第一次背乘法口诀的时候,一句三九六十八,把徐征气得当胸给他一脚,当场踢断了他一根肋骨,陈娇娇连夜把他送医。他们对这个父亲的敬重中带着点儿恐惧,但又在一日日的朝夕相处和生活琐事中把这点恐惧给磨平。那时候徐炀委屈巴巴,总觉得父亲太残暴,后来才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当爹,自己也没把握好力度。谁说不是呢。照顾徐炀,是徐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当爹。他以为小孩子跟霍灿那些大人一样皮实,他也没想通,自己一脚明明只用了三分力气,怎么儿子就断了一根肋骨。当天晚上在病房里,大人们都以为他已经睡了,他没睡。他正在顾影自怜这个老子爹一点都不疼他。结果听见徐征在病房外,几乎是懊恼的对自己老妈说的:“你当时怎么不拉着我点儿。”
徐炀从那一刻起就释怀了,然后那点对老爹的忌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