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不就是上班？“今天放假。”
出乎意料的，陈娇娇还真就转性了。徐征想了想，也转身坐下：“嗯。”
他少言的回答了一个字。如果是往常，他应该多少会说一句‘那我也陪你放个假’之类的话。可自从那心照不宣的隐秘被揭破以后，徐征就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矫情。总是单方面的觉得，在陈娇娇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但那些事，陈娇娇不主动提及，他自然讳莫如深，只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偏偏她那不控制的情绪，又总是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总之，矫情别扭极了。陈娇娇看在眼里，从来没管过。干巴巴的坐了一会儿之后，陈娇娇上楼换了件衣服。徐征一见她的模样，愣了一会儿：“要出门？”
“嗯。”
陈娇娇穿得端正无比。一身黑西装加白衬衫，配上一条黑色过膝包臀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徐征总觉得她这身打扮有些怪怪的。虽然好看，但莫名……反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参加谁的葬礼。陈娇娇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去民政局。”
徐征下意识的问：“去民政局做什么？”
刚一说完，他就想起了什么，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陈娇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离婚啊？不是你再三要求的吗？我想了想，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也从没对我提出过什么无理要求，现在好不容易提了一个，我砸锅卖铁也得成全你。”
“我……”徐征张嘴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无法开口了。陈娇娇说得没错，他自己都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再三要求陈娇娇签字的。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穆云洲死后，他已经完全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陈娇娇还记的。其实这也是情理之间的事情。陈娇娇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谁惹了她，她都是要报复回来的。徐征觉得，自己好好认个错，陈娇娇应该就会把这篇儿揭过去。可是他不确定。他忍不住猜测，或许，陈娇娇是真心实意的想离。毕竟，她虽然气量小，但从来稳重。不是决定好的事情，她不会说出口。那些事情，连徐征自己都介意，换位思考，陈娇娇怎么会不膈应呢？特别是，穆云洲在军舰上，把那些不堪用大屏幕播放出来。能灭口的人都已经杀干净了，可当时的现场，总有些人是灭不了口的。除非徐征能手起刀落，虎毒食子。毕竟，当时连陈星辰也在场。陈娇娇的狐狸眼微微眯，等了半天，只等到徐征沉默的说了了一句：“那走吧。”
陈娇娇扭曲的笑了：“好。”
民政局里，工作人员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十分登对的精英人士，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劝出了口：“两位都考虑好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沟通，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你们看，协议上写着，你们孩子都三个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徐征没说话，陈娇娇道：“过不下去了，办吧，麻烦了。”
徐征还是不吭声。工作人员惋惜得直叹气，慢慢腾腾的动作好像随时在给这两人反悔的机会一样，可徐征愣是一次都没抓住。直到钢印盖下去，他的指节才微微颤动。陈娇娇接过的小本本，仔细看了一下：“不错，今天的照片照得还行……徐征，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徐征控制住声线中的微颤，嗓音发紧：“我送你回去。”
陈娇娇蹭的起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