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酒就好酒?告诉你,本姑娘从小可是在酒坛子里长大的,别想着用什么破烂玩意儿糊弄我。”
慕容白说着就坐在桌前等着掌柜的去拿酒。掌柜气的死死握着拳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既然姑娘不信,那不如移步酒窖,你自己评判我们的酒是好是坏,如何?”
“去就去,到时候我要是没发现有好酒,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里。”
慕容白直接起身大步朝着后院走去。掌柜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狰狞的弧度,自己也快步的跟了上去。酒馆的后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酒坛子,那些坛子足足有半人高,浓烈的酒香充斥进了慕容白的鼻腔,让她闻着都觉得有些上头。慕容白会喝酒,对酒也是有一定的研究,但是酒量的确不怎么样,基本上是一斤就倒。“就这年份不足的酒?你是在糊弄我呢?”
慕容白板着脸看着身后进来的掌柜。“不是这里,你跟我来。”
掌柜说着走到了她的前边带路,朝着右手边的方向走了过去。慕容白跟了上去,不过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另一种气味让她的眉头就死死的拧了起来。她能很清楚的确定这个气味不是酒,而是血腥气。看来这个酒馆的确是有问题的,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掌柜要带她去的地方不是酒窖,而是动用私刑的地牢。这下她就理解了为什么刚才有几个男子看她的眼神充满同情,他们应该对这个酒馆的秘密有所察觉。掌柜已经走到了那所谓的酒窖入口,扭头看着身后慢吞吞的慕容白,笑着开口说道:“小姑娘走的那么慢,难道是害怕了?”
“我怎么会,会害怕?”
慕容白故作紧张的说道。“呵,不用怕,一会儿就让你喝好酒,保证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掌柜说完迟迟没有打开地窖的入口:“你快一点,这酒窖的门打开就得立马下去,不然里边的酒就废了。”
对于他这种哄傻子的话,慕容白真想翻白眼,她今天易容的这张脸看起来很像个没有智商的傻子吗?气归气,她还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来到了地窖口。“现在可以打开了吗?”
慕容白不耐烦的看着掌柜。“可以。”
掌柜弯腰将地窖口打开,自己先下去了:“快点跟上。”
“催什么催,烦死了。”
慕容白说完跟着他一起下去。下了地窖,前边的距离摆放着的都是酒坛子,看着跟个真酒窖似的,只是墙壁上都是火把,完全就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在走了三四米之后,两人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道石门,掌柜扭转了墙上的机关,石门缓缓转动。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浓重起来,让慕容白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这石门背后如她所想,正是一个地牢。地牢中挂着数不尽的刑具,有些地方甚是散落一地的胳膊腿,还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面目狰狞的死去了。里边还能隐约听到有人虚弱的哀嚎声,气息奄奄,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看守地牢的两个男子听到动静,快步的从里边小跑了出来,看到掌柜时笑的一脸谄媚。“大哥,您这又弄来了一个,我们兄弟俩又有的玩了。”
“不愧是大哥,您放心,这个小娘皮子交给我们兄弟,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双眼一直落在慕容白的身上,完全就是饿狼看到肉的表情。“不用,她,我要亲自解决,让这个小贱人知道自己惹了我是个什么下场。”
掌柜的冷冷的开口。站在旁边的慕容白一言不发,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掌柜还以为她被吓傻了,嚣张的笑着:“小贱人,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进了这个地牢的门就休想再活着出去。”
他说完伸手一把将慕容白推进了地牢中,眼中的绿光冒出,抬起胳膊就扯下了墙上的鞭子。慕容白正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想着这个神经病会突然推她,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她冰冷的视线射向掌柜,不过很快就换成上了惶恐不安的神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相公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来我的场子闹事?我告诉你小贱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魔李达就是我。”
李达提起自己的名号就像提起了莫大的荣誉。“血魔?”
慕容白嘴角抽了抽。这是谁给他起的绰号,听的人尴尬的能用手指头抠个三室一厅来。“怎么样?怕了吧!”
李达说着一甩手中的鞭子,朝着慕容白就走了过去,试图把她逼到死胡同。“你,你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天锦王朝明明规定了不让私自设地牢,不让动用私刑,你凭什么,凭什么置若罔闻?”
慕容白仰着脖子结结巴巴的问道。“凭什么?天锦王朝不让私设地牢,那说的是一般的官员,王法管的是他们,管不住我们。”
李达冷笑着面前的慕容白。“难不成你还是个王爷不成?”
慕容白问道。李达一下冷了脸,恶狠狠的吼道:“小贱人,居然敢套我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扬起鞭子甩向了慕容白,表情如同一个恶鬼,狰狞而又可怕。在鞭子落下的瞬间,慕容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速度快的让他都没有回过神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达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李掌柜的脑子不好就算了,伸手都这么差,不知道你那个血魔的称呼是谁取的,难不成你的本事就是吸血?”
慕容白脸上已经不见了慌张的神色,嘴角噙着笑,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李达。李达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怒火直冲脑门。“我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愧对于血魔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