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离开皇宫之后又回到了摄政王府,离一个时辰的时限已经快到了。她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萧东楚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耳边。“一个时辰过了,你,回来晚了。”
萧东楚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眉眼轻抬,看向了面前的女人。“我刚才踏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刚好一个时辰,不过是进到院子才完了一会儿,你又没说必须到院子。”
慕容白跟他辩解着。“本王说晚了就是晚了。”
萧东楚说着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冷眼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慕容白直截了当的问。“时限过了,本王刚才说的那些话自然是无限的,只要能让你痛苦的事,本王都会一件一件的做出来。”
萧东楚冷冷的开口说道。“让我痛苦?我要是说你死了我最痛苦,那你是不是还要去死?”
慕容白仰头看着萧东楚的双眼,对上他的视线。她说的是真的,可这些话传到萧东楚耳中就是挑衅了。萧东楚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瞬间,大手禁锢住了她的脖子,冷厉的开口:“慕容白,你真以为本王不会动你吗?”
慕容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掐的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双眼盯着面前这个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的男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混蛋,等他恢复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慕容白挣扎着想要伸手捏住他的虎口,让他松了力道。可是萧东楚是谁,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想法,直接就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慕容白,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冷冷的开口。萧东楚手中的力道不断收紧,慕容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死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在他的手里。慕容白大脑飞速运转着,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攻击他的下路,但同时风险也很大。这样很容易激怒这个男人,让他对她下死手。就在慕容白打算出手的时候,刚才出去的暗一带着宣读圣旨的张岳进来了。两人一进院门就看到了这个让他们血脉倒流的场面。“王爷,您快松手,这样下去王妃会死的!”
暗一赶紧冲上去,试图让自家王爷松手。张岳也不敢干看着,也跑上去帮忙:“王爷,皇上让老奴过来宣读圣旨,同意您跟王妃解除婚约,您别伤害王妃啊!”
两人的出现才让萧东楚松了手上的力道,让慕容白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捂着被捏的生疼的脖子,眼中隐隐有些泪花:“萧东楚,你居然真的要杀了我。”
“杀你,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萧东楚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他很不喜欢这股情绪,特别是这股情绪是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萧东楚冷血无情的话让院子里一片死寂,张岳死都没想到他过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王妃为了王爷做了多少事,他是看在眼里的,而王爷有多爱王妃,他也是一路见证过的。为什么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王爷,王妃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对自己昔日的挚爱下如此狠手?”
张岳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萧东楚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挚爱?本王何曾爱过一个恶毒虚伪的女人?”
“恶毒虚伪?”
张岳想不明白:“王妃事事想着王爷,为了您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恶毒虚伪?”
“本王的事需要给你报备?”
萧东楚眸光凛冽,沉声开口。“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多嘴提醒王爷一下,别做出后悔终生的事。”
张岳豁出老命不要了:“王爷要是实在容不下王妃,解除婚约的圣旨,皇上已经让奴才带过来了。”
萧东楚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那个明黄的圣旨,伸手接过,打开看了里边的内容。他清楚承元帝对慕容白的偏爱。只是圣旨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慕容白跟萧东楚的婚约即日解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承元帝还特别在下边添了一句,倘若之后萧东楚要求娶慕容白,除非日月颠倒,破镜重圆,否则绝无可能。萧东楚看了一眼这个附加条款,只是冷冷一笑:“既然婚约解除,本王此生不会再求娶慕容白。”
张岳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留下没有作用,但他也不敢离开,担心萧东楚又对慕容白下手。慕容白看到张岳的举动,心里觉得暖暖的,开口说道:“张公公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王妃……”张岳刚开口,就觉得这个称呼已经不太合适了,改口道:“慕容小姐,奴才实在是不放心啊。”
“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慕容白不想因为自己在把张岳带进来。在她的一再劝说下,张岳还是有些担心的离开的,临走还又劝解了萧东楚几句。在张岳离开之后,慕容白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她现在脖子难受的很,说个话都疼。萧东楚看着慕容白变脸的样子,冷冷的开口说道:“怎么不装了?本王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
“是我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王爷面前,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一切怒火都撒到我身上,不要为难苏家。”
慕容白认真的说道。“苏家跟本王也没怨没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罢了。”
萧东楚淡淡的开口:“既然你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本王也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王爷。”
慕容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的这口气刚松,萧东楚的条件就出来了。“从现在起,你就跟在本王身边,无条件完成本王吩咐的所有命令,只要本王消了气,或许可以让你回去。”
萧东楚冷眼看着慕容白说道。“可以。”
慕容白一口答应下来。“你最好别耍什么心眼,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萧东楚沉声警告着她。慕容白知道自己这三天肯定不会好过了,她让暗一将小圆送了回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