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了还不行。”
慕容白立马认怂,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宫中宝贝很多的地方是哪里吗?”
“国库。”
萧东楚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怎么没想到。”
慕容白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国库一般谁能进去?”
“只有皇兄手谕才能进去,怎么了?”
萧东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慕容白把刚曾在冷宫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萧东楚闻言皱起了眉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皇兄带岳母进去挑过嫁妆,那个时候皇后也跟着进去国库了一次。”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我现在怎么找啊……”慕容白想着自己上次去国库场景。那么多东西,还时隔那么久,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不是什么大事,你马上及笄,到时候皇兄定会送你一份丰厚的及笄礼。”
萧东楚给她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慕容白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她就抱着盒子进去,慢慢试。慕容白正想着这件事情,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整个人就倒在了萧东楚的怀里。“怎么回事?”
萧东楚冷声问道。“属下看到孟神医去了风月楼,所以没注意路上的石头。”
暗一开口回答道。风月楼三个字让马车中的两人眉头死死拧起。孟郊这么做恐怕是因为苏绵绵表白造成的,否则他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拈花惹草。“他想怎么样?”
慕容白沉声说道。萧东楚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孟郊生性不喜欢束缚,最不喜欢的刚好就是绵绵这种性子,恐怕这样做只是为了让绵绵死心。”
“这两个人的性子都让人摸不透,到最后不是在一起,就是两败俱伤。”
慕容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孟郊进风月楼的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出来,绵绵到时候也定会知晓,到时候希望她能看破吧。”
萧东楚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
慕容白挑开车帘,看了一眼身后的风月楼。烟花柳巷的地方,这结果究竟如何,现在说再多也都只是猜测罢了。孟郊的名声响亮,当天下午苏绵绵就知道了这件事。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股窒息的痛涌现,让她捂着胸口半天没缓过劲来。但是在缓过来之后,她直接溜出了宫,单枪匹马杀进了风月楼,来到了孟郊所在的雅间外。苏绵绵站在雅间门口,听着里边女子娇羞的声音,刚才冲进来的那股气势瞬间消失不见。她这个时候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孟神医真坏,说好的帮奴家把脉,怎么开始脱奴家衣服呢~”“怎么?难不成你不喜欢?”
“奴家喜欢,奴家自从见过孟神医一次之后,就茶饭不思呢,就连身子都单薄了~”“是吗?那让我好好看看你身子单薄了多少。”
孟郊的话一刚落,房门直接就被人从外边大力的推开了。苏绵绵冲上去就把他怀里的女子拽了出来,大力的退出了房门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这一系列的动作对坐在一旁的孟郊丝毫没有影响,他端着酒杯冷眼看着面前的人。苏绵绵看着他情绪上的变化,心都沉了:“为什么?”
“我喜欢她。”
孟郊淡淡的说道。“孟郊,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她一个风月楼的女子,不知道陪过多少男人,你现在跟我说你喜欢她?”
苏绵绵大喊道。“她怎么样不用你评论,马上离开。”
孟郊冷声说道。“我不,你若是喜欢她这样的,那我也可以。”
苏绵绵说着就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咳咳……”她咳得脸都红了,但还是继续给自己倒上。孟郊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样子,不耐烦的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要闹回去闹,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要你答应跟我试试,我就回家去。”
苏绵绵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你别忘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你恰好就属于那一类。”
孟郊说着一把扯开她的手,打开了房门。而那个女人依旧在外边等着,房门一打开就快步走了进去,她不想放过这颗摇钱树。女人一进来就对苏绵绵说道:“姑娘家要点脸,孟神医喜欢的是我芍药,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着还一个劲的往孟郊身上贴,蹭的身前的衣服都滑落了几分,露出了大片肌肤。孟郊也不阻止,反而是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等着接下来芍药要做的事情。芍药也是做惯了这种事,不管苏绵绵在不在场,就开始对宽衣解带,打算拿下孟郊。“孟神医,你让她出去,奴家想让你好好的疼爱疼爱奴家。”
芍药脱得就剩个肚兜了,还对着孟郊撒娇。“听到没,出去。”
孟郊冷声对着苏绵绵说道。苏绵绵原本以为他只是叫这个女人过来做做样子罢了,可现在看来他真的为了摆脱她,愿意打破自己的底线。她也想离开,但是脚下的步子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挪不动,一双眼睛倔强而痛苦的看着面前的人。孟郊不习惯她这样的表情,微微的侧过了视线:“我再说一次,马上离开。”
“我不,她能陪你,我也可以。”
苏绵绵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句话。孟郊的震惊不亚于听到她的告白。紧接着他脸上的惊讶就变成了漠然,好像还能看出些许的嘲讽。“苏绵绵,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一个郡主都能说出这种话,当真是为了爱情连尊严都不要了。”
孟郊讽刺道。“我……”苏绵绵也觉得荒唐。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刚才说的要好好争取这份感情,不留遗憾,现在要是放弃了就太没有恒心了。孟郊显然不想听她的辩解,打断了她的话:“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们办事情。”
“如果我离开,你是不是能不跟她睡觉?”
苏绵绵的问题问的卑微。“这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做,与你无关。”
孟郊还是冷漠的。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副随意又略带温和的模样,仿佛他面前只是一个让他厌烦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