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最先恢复神志,他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发现门外聚集着一堆人。除了慕容白跟萧东楚,还有听了消息赶过来的齐淮安跟雍亲王。而他此刻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原地,齐宁月还恬不知耻的往他身上钻,显然是意犹未尽。“泰哥哥~宁月好爱你~”齐宁月那妩媚入骨的声音是个男人听着都一阵受不了。齐泰现在那还有心情去干别的事,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齐宁月扯开。雍亲王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怒喝着开口:“还不给郡主把衣服穿上,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是。”
丫鬟赶紧上去。她们抓着齐宁月,连哄带骗想要让她把衣服穿上,可是她根本就不配合。“郡主,您快把衣服穿上吧,王爷要生气了。”
丫鬟急得脸色煞白。谁知齐宁月一把推开她,不高兴的开口说道:“本郡主不穿!泰哥哥喜欢本郡主不穿衣服的样子!”
这话一出,门口的人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的。特别是慕容白,她憋笑都快把脸憋红了,这女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本来齐泰还能用被算计把这件事给揭过去,可是齐宁月这句话无疑是雷神之锤,一下把他锤的死死的。齐泰都想把这个蠢货给捏死。雍亲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混账东西!”
雍亲王直接把桌上的水泼在了齐宁月的脸上。齐宁月这才清醒了一些。她在看清楚自己现状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大的尖叫:“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宁月赶紧扯过衣服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脸色煞白煞白的,跟死了好几天似的。“畜生,你还有脸问是怎么回事?赶紧穿好衣服,给本王滚回家去!”
雍亲王怒声开口,但他也没有就这样放过齐泰:“大皇子,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去找皇上要个说法。”
雍亲王说完没有给齐泰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转身带着齐宁月离开了这里。瞬间,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包厢中,现在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齐泰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脸色无比的阴沉,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这都是你们搞的鬼,对不对?”
“搞鬼?是你自己将齐宁月带到这个地方,现在又赖到我们头上,这恐怕不合适吧?”
慕容白讥笑着开口说道。“自己?”
齐泰根本就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可能把她带到这里来。”
“大皇子还是不要再隐瞒真相了,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过程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不关心。”
慕容白耸了耸肩,漫不关心的说道。齐泰双眼猩红看向了齐淮安,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现在他只有找到一个替罪羊,才能把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这件事是你为了报复我才干的。”
齐泰的语气异常的笃定。“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齐淮安没有否认他的话。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否认的必要,是齐泰先对清月动了手,那他还手也是理所应当的。齐泰发狠的盯着齐淮安,狠厉的威胁道:“这件事如果你不解决,那我就会让那个女人跟她的全族,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如果你敢动他们分毫,我必定让你悔不当初。”
齐淮安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邪笑:“忘了告诉你,你给父皇药里放东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证据也在我手上。”
“什么?!”
齐泰惊住了。他没想到齐淮安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已经将他做的事都知晓了。“如果清月受到一丁点伤害,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齐淮安这次没有被齐泰威胁道。如果他这次再妥协,会让齐泰知道自己永远都会被他拿捏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齐泰这次的威胁失效了,更是让他恼羞成怒:“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说着大步离开了酒楼。齐淮安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看得出来他现在忍着多大的怒气。慕容白见状开口道:“二皇子,事到如今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不破不立。”
“我明白,只是我担心清月……”齐淮安提起清月就不见刚才那个狠厉果断的样子。“齐泰现在无暇顾及清月,他现在得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不然雍亲王要是把事情搞大了,那也够他头疼几天了。”
慕容白分析道。“嗯,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还得进宫一趟,这件事势必会闹到父皇面前。”
齐淮安开口说道。这件事若是别人发现的,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可偏偏是慕容白跟萧东楚看到的,还闹的是人尽皆知。捂住的是家事,人尽皆知的是丑闻。慕容白也不担心,刚好她进宫可以去看看清月的情况,顺便问她一些问题。很快,奉羌王的旨意就下来了,让慕容白跟萧东楚进宫一趟,说是有事情想要问问他们。奉羌王的书房内——齐宁月跟齐泰两人跪在地上,主位上坐着奉羌王,旁边则是雍亲王跟齐淮安。等慕容白跟萧东楚过来的时候,御书房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奉羌王看着进来的两人,眸光犀利,开口问道:“听说是摄政王跟摄政王妃发现了这件事?朕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就在同一个酒楼,偏偏又是要强行包下酒楼所有包厢?”
他明摆着就是在说这件事是他们两人一手设计的,而他们也的确有做出这件事的动机。雍亲王知道他们四人之间的纠葛,所以在奉羌王这样问的时候,也将视线转向了他们两人。如果这件事真的如奉羌王所言,那他势必要萧东楚跟慕容白给他一个解释,然后付出应有的代价。萧东楚对奉羌王如此肯定的质疑露出轻蔑的笑:“奉羌王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本王跟王妃一手策划的?”
“那摄政王该如何解释这一系列的巧合?”
奉羌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