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部落上空响起了几声鹰啼,那是兽人们出发的号角。叶淼淼还被银鉴搂在怀里,听到那声音时她早已经醒了,一抬头就看到银鉴一双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我要走了。”
银鉴声音低沉,叶淼淼心里也涌出浓浓的不舍。“嗯,我给你装的手雷和枪你记得小心使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活着回来,记住了么?”
银鉴没有说话,而是一个翻身将叶淼淼压下,似乎要把他缺失的时间都讨回来,直到叶淼淼忍不住哭泣着求饶出声银鉴才肯放过她。“等着我回来。”
叶淼淼娇羞的点头应下,整个都缩在被子里不肯露面,不过还是在银鉴起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平安归来。”
银鉴重重的点头,出去后小心的关上门板,又去隔壁屋看了三个还在熟睡中的崽崽,在他们每个额头落下一吻后才兽化出蛇尾和兽人们汇合去了。银鉴到时大部分兽人都已经到了,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难过,还不是被自家雌性那不舍的模样给心疼的。“都到齐了就走吧,虎天,银鉴,你们一定要把大家都安全带回来啊。”
部落出口处只有族长送行,这样的场景每年都要发生一次,送出去十几个兽人,回来时却连一半都不到,因此每到这个时候族长的心里是最难受的。他努力的想要记下每一个兽人的模样,更期盼着他们可以一个不落的全回来。“族长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
虎天义不容辞的保证着,银鉴虽然没有出声可脸上的神情也是严肃的。天亮时,部落里的雌性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门,她们自打养了野鸡后每天都要上山给野鸡挖野菜,带着幼崽去捉虫子,雌性们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任务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在家也得看幼崽,这样还可以锻练一下幼崽的能力。叶淼淼也在其中,很多雌性看到她都凑过来和她聊天。“我家那个也不知道是哪个点走的,也怪我睡的太死都没有送他出门。”
“我倒是醒了,可是我家那头熊不让我送他,怕我哭的他再舍不得走了。”
“你们快别说了,一想到我家那个走前说的话我这心里就疼的厉害。”
一个鹿族的雌性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我家伴侣说他是换盐兽人中最弱的一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所以他让我趁着这段时间赶快找个伴侣,好在冬季时有人护着我。”
这话一出,几乎是所有的雌性都沉默了下来,事实上,她们的伴侣走前也都有类似的交待。叶淼淼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连忙开口道:“大家别这样啊,说不准的事还没发生呢,别哪天雄性们都回来了你们却因为担心他们给愁病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么?”
“你当然不愁了,你家银鉴那么厉害谁死他都不会死的。”
不知是哪个雌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叶淼淼听了当下就脸黑如锅底。“什么死不死的,你就不能说句吉利话么,银鉴是厉害没错,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和你们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过我更相信雄性们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不会放弃回家的目的,所以我们更应该振作起来,他们在外面为我们拼命的时候我们也要把家里的事都做好,这样才不枉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跑这一趟。”
叶淼淼一眼扫过雌性们,看到大家脸上的愁苦收敛一些后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又揪紧了一颗心。因为,她并没有在雌性中看到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