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也算是过去了。”
顾辰把这事儿挑明，“但你姐快你一步，先去了南边考察情况，顺便又……”“顺便闯了大祸，是吗？”
顾宥诚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多少有点欠揍。李二知心下一沉，果然今天来不是白蹭饭。商业上的事情她就算听不懂，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不然顾辰的表情不会变化得那么明显。“爸，你有话直说吧，这地方景色好，二知第一次来，吃了饭我还想带她转一会儿。”
“阿诚……”李二知拽了拽他的衣服，“我要不然回避一下，我先去洗手间。”
“不用。”
顾宥诚一点不在意，“去什么洗手间，洗手间又不好看。漫姨，你今天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吧？”
“我？”
黎漫竟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向顾宥诚。她红唇轻起，“阿诚，你可别误会我，我可没什么想说的，今天约你来，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过来蹭饭的。顺便看看二知。”
“您，看她？”
顾宥诚笑出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投缘？上次您擅自让刀疤把她请走，我不知道，如果我晚到一步，会是什么后果，我还能不能看到知知恐怕都难说吧。”
“阿诚，你这就误会我了！”
黎漫没想到，顾宥诚能在顾辰面前把这事儿抖出来，当即有些招架不住。她当时带李二知去喝茶，确实没安好心。但好在顾宥诚去的及时，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人就被顾宥诚带走了。黎漫有些侥幸，倘若当时真的对李二知做了什么，后果她还真未必能承担得起。黎漫开始装委屈，“老顾，你看阿诚误会我了，我不过是想跟知知说说话……”顾辰也不是傻子，黎漫是什么心思，他自然也清楚。这些年，她对顾宥诚的打压，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文慧还在的时候，两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同住在一起，争宠必然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黎漫争不过文慧，哪怕文慧根本不争。文慧得宠，完全是因为顾辰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可黎漫心里气不过去，就拿顾宥诚开刀。顾宥诚不说话，李二知低着头。“李小姐，真的吗？”
顾辰问李二知，李二知一愣。顾宥诚接过话，“您让知知怎么说？她可不敢得罪我漫姨。”
顾宥诚这话说得，把黎漫得罪了，把李二知护住了，也让顾辰知道其中到底怎么回事。算是一箭三雕。顾辰顿了顿，“好，我知道了。”
“老顾！”
黎漫眼看着就要失去自己丈夫的信任，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行了，吃饭吧。”
顾辰说，“我看李小姐貌似很喜欢吃海鲜，让人再上一些。”
“嗯。”
顾宥诚点头按铃，没多会儿就有服务生端着上好的刺身过来了。李二知真的吃不下去了。再说这样的场合吃饭，她没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吃饭更是谨慎。哪怕顾宥诚照顾她，螃蟹剥好，三文鱼沾好了酱汁，李二知只要负责张嘴就行，可她还是不自在。“阿诚，南边的那块地，目前抗情况并不乐观，你得管一管。”
顾辰说完，黎漫狠狠一顿。“老顾，那是蔻蔻拿下来的，就不用阿诚插手了吧！”
顾辰轻哼一声，“我倒是不想，可顾蔻这一次，动静太大，你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对我们盛世集团虎视眈眈，我们只要犯一丁点小错误，就足够这些人钻空子，用用阴招，置我们于死地！”
顾辰每个字都是刀，戳的黎漫喘不过气。商场如战场，走错一步都是大问题。“黎漫，她去南边，你授意了没有？”
黎漫的表情凝固，顾宥诚看好戏。这个时候，不管她点头还是摇头，都是错。点头，那是承认自己背地里搞小动作，没有让两个孩子公平竞争，而是帮衬了自己女儿。摇头，那顾蔻就要自己抗下这次失误的所有责任。“我先问一句，”顾宥诚拿起烫好的毛巾擦了擦手，“南边那块地，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才是今天吃饭的重点，李二知也跟着竖起了耳朵，放下了筷子。“你姐可能被骗了。”
顾辰说，“那块地竞标的事儿，已经说了三年，为什么她派阿筑下去就刚好赶上了项目正式招标？这其中肯定有诈。”
“万一是真的呢？”
“那为什么，偏偏给我们盛世？”
“不是，爸。”
顾宥诚坐直，有点想抽根烟。但他先问李二知，“宝贝儿我抽根烟行么？”
李二知一愣，默默点头。顾辰看傻了！他这个儿子，从前最不定性，从没在乎过谁，如今……似乎真的是他的软肋！顾宥诚这才把烟摸出来含在嘴里点上，“爸，你这些理由都是猜测。我姐也不傻，阿筑跟她那么久了也不是绣花枕头，是不是真的招标，不会分辨不出来。再说那边说了算的人，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
“问题就在这儿。”
顾辰说，“好几年前他们就在说竞标，但一直没动作。突然间有了大动作，就急于把这块地运作出去，阿诚，你想想，什么时候才会着急让一件东西脱手？”
“……不想要了，或者不完美，或者有麻烦。”
“嗯，那块地，就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