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姐弟两个人还是跟黎晋坐在了一张桌上吃饭。黎晋应该是没睡好,看起来疲惫不堪,顾宥诚能想到,秦柳一定是通风报信了。那女人没胆量,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只能搬救兵。她害怕自己的手段,以为黎晋是靠得住的,却不知道关键时刻做错了选择,会让后果有多么不堪设想。“今天叫我来,有事吗?”
黎晋端起杯子,顾蔻轻哼一声。“舅舅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让别人提醒吗?”
“说什么呢顾蔻,我可没得罪你吧?我说你们兄妹也是,我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听说你们感情不好,怎么了这是,我一来,反而同仇敌忾了?”
“因为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好人。”
顾宥诚接话,“黎晋,你和秦柳,最近走得很近。”
他是陈述的语气,不是在猜测,不是在询问。黎晋顿了顿,似乎早有预料,他竟是老江湖,轻哼一声,装听不懂。“你要装听不懂也ok,反正你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但是黎先生啊,你在国外时间久,不能藐视国内的法律啊,依法办事才是好公民,否则哪怕你有钱有权,也不行。”
“顾宥诚,你少跟我卖关子。”
“好,既然黎先生要求了,我直来直去。”
顾宥诚看向黎晋,靠着椅背坐直,顾蔻插着手等着看好戏。“我昨天见过秦柳,她把该说的都跟我说了。物业的人我问过了,证据确凿。你监听李二知做什么?她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强求,这事儿不光彩啊,黎先生。”
“监听?阿诚你可真逗,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黎晋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死,“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