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了。”
“什么第五天?”
元卿凌怔了一下问道。洛平公主诧异地问:“你不知道吗?父皇限令老五在七天之内破案,今天都第五天了。”
“我不知道,他没说。”
元卿凌放下杯子,“最近他忙得很,虽然住一个屋,但是我已经好几天没正经跟他说过话了。”
“七天破连环凶杀案,而且是灭门大案,哪里这么容易?褚首辅和大皇兄真的是故意难为老五的。”
洛平公主的驸马刑部侍郎,这件事,洛平公主早就知道了。元卿凌问道:“此事和纪王有什么关系?不是父皇下令的吗?”
洛平公主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褚首辅对此案十分关注,早朝之上就提了出来,说是让老五在三五天之内破案,但是褚首辅这话,大家都知道,只是施压,可大皇兄竟然一本正经地为老五求情,说七天之内破案,他都这样说了,父皇还有什么话可说?”
元卿凌听得脑袋直冒火,“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啊?”
洛平公主苦笑,“若只是讨厌就罢了,只怕别有居心,好了,本宫不说了,这事本就不该我们妇道人家讨论的。”
元卿凌知道洛平公主的处事座右铭,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得罪人的事情,或者是偏颇的话,她一般不说的,今日多说了两句,着实是真看不惯纪王了。鲁妃对案子没兴趣,倒是对纪王府的事情很有兴趣。她捧着茶盏道:“那纪王妃是真的病了,你们知道么?听闻昨晚纪王府的人连夜入宫请御医。”
洛平公主道:“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鲁妃凉凉地道:“能连夜入宫请御医,只怕不是寻常的病。”
元卿凌对纪王夫妇是真的厌恶,因此,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站在医生的立场出发,只是淡淡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鲁妃看着她,“如果她求你给她医治,你会不会去给她治?”
元卿凌笑了,“她不会求我。”
“难说,这人没底线。”
鲁妃道。洛平公主也好奇地看着她,“如果真求到呢?”
元卿凌想了一下,“我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纪王曾对宇文皓下手,那一次刺杀,几乎丢掉了他的性命。纪王妃不是无辜的人,她甚至比纪王更狠,否则,也不会故意错误引导怀王,让他放弃治疗。如果没有这对夫妻蹦跶,日子会好过很多。元卿凌在酉时末就回了王府,一直等宇文皓回来。之前几晚,她都太累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他回来。宇文皓今晚没有回来。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排查了这么久,连凶手到底是到底有几个人都不知道。至于凶器,也毫无下落。他甚至张贴了榜文,如果发现类似柴刀的凶器,送到衙门去,可得十两赏银。两天下来,菜刀不少,但是,对没办法对上伤口,是百姓为了那十两赏银,企图鱼目混珠。宇文皓心情很烦躁,不想回府,怕自己忍不住焦躁会在府中大发脾气。元卿凌一直等到子时,也没见人回来。她起床,拖着还有点微痛的脚走出去。绿芽守夜,见她出来连忙便小跑过来,“王妃,怎么还不睡?”
元卿凌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绿芽道:“方才徐一回来过,说王爷今晚在衙门住了,奴婢以为王妃睡了,所以没进去告诉您。”
元卿凌轻叹,“他这几天也没有好睡,今晚在衙门怕也睡不了。”
“王爷忙于公务,也是没法子的,王妃早点睡吧。”
绿芽劝道。元卿凌慢慢地走回去,她也了无睡意。第五天,天亮之后就是第六天了,还剩下两天的时间,他能破案吗?元卿凌想了想,大声叫绿芽,“你准备马车,我去一趟衙门。”
“王妃去衙门做什么啊?”
绿芽怔了一下道。“不知道,就想陪着他。”
元卿凌换衣裳,夜晚清冷,她多披了一件披风。绿芽还是试图劝,“王妃您的伤势还没全好……”元卿凌率先走了出去,“别废话了,快准备马车。”
绿芽只得跑出去,叫醒车把式,把马车驾出去门口等着王妃。京兆府里的人,今晚确实一筹莫展。连汤阳都来了,参与案情的分析,但是,现在所知道的太少了,压根无从入手。案子破不了就算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七天之后,怎么跟皇上说?说调查这么久,没有任何发现吗?宇文皓也没再发火,这案子确实难,底下的人也真是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