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警察局,没什么经验。警察:“若行为人有私闯民宅的行为,构成犯罪的,法院可以按照以下规定对其定罪量刑: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留。”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至于吧?我这也没干啥啊!”
陈颂时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她要是去蹲大牢留下案底,那她还怎么面对家里乡亲父老!“你都进人屋里偷小孩了,怎么不算犯罪了。”
警方说话夹杂地方口音,理直气壮反驳道。更何况齐云生跟他们交代了,能多判两年就绝对不能往少了判。齐大少爷都发话了,他们哪敢不照办。陈颂时百口莫辩,她知道齐云生不会心慈手软,但没想到居然能做得这么绝!以他的势力,让一个人进监狱,是多轻而易举的事。见惯了他横眉冷对的样子,却没算到他把刀指向自己的这天。陈颂时无力得躺在椅子上,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难道她终究逃不出资本主义的手掌吗?一个女警官走进来:“头儿说让放人,陈女士,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不用蹲大牢了?”
陈颂时反复确认。女警官指着门外:“你保释人在外面等你。”
从警察局出来,草丛蝉鸣声像在迎接陈颂时的洗礼。四处的灯都暗了,留下一个高瘦的人影站在暗处,注视着陈颂时出来的方向,久久未曾移动。明明相距一百多米的距离,陈颂时竟然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一肚子委屈不知从何说起,说出来的每一件小事都不是问题。当看到萧岚的刹那,她的恐惧、无助、不安,都找到了归宿。陈颂时小跑上前,把脑袋埋进萧岚胸膛。隔着薄薄地布料,她清晰地听见对方心跳有频率地加速,无声地泪水湿了一大片。萧岚让陈颂时反常举动吓到,手停顿在空中,像触碰又不敢。“不许看!”
陈颂时呜咽地发出三个字,腾出一只手捂住萧岚眼睛。“哦好好好。”
萧岚闭上眼,任由她怎么抱着都不反抗。白色衬衫上挂着陈颂时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他也不觉得恶心。等到情绪发泄完,陈颂时问道:“你怎么来了?”
“从齐云生口中听到你的事,所以我就来了。”
萧岚拉着陈颂时的手,并肩走在马路上。这样的场景,在他们读书时期,是每天都会做的事。“齐云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嘴硬心软,今天的事你不要恨他。要不是他松口,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出来。”
霓虹灯在萧岚眸子里留下烙印,在陈颂时看来,他好温柔。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他虽与齐云生认识不久,但被他身上的韧劲折服,可以说得上是佩服。如果有得选,他何尝不想像齐云生那样活一次。“我才不会跟那个疯子一般见识。”
在萧岚安慰下,陈颂时心情好了不少,能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了。“这不是岚雾配茶师萧岚嘛,咱们磕的cp不会是真的吧?”
“卧槽卧槽,姐妹们,看我在路上偶遇到了谁!”
路上不少人把他们认出,听到口风,越来越多人围聚过来,举起手机对他们拍照,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