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到午时才醒来。江挽找到自己的手机,只剩下18%电量的手机,信息和电话都塞满了。她首先找到了萧易的微信,萧易给她打了微信电话,也打了手机号,还发了信息和微信。从早上八点问到九点……江挽赶紧回答了萧易:“昨晚睡得比较晚,所以现在才醒来,真的很抱歉,你先回去没关系的,我坐高铁更舒服。”
萧易很快就发微信过来:“结果不好吗?”
他能想到的就是议论的结果不好导致江挽失眠。“也不算是,你那边投资怎么样了?”
江挽转移了话题。“很奇怪,陆宴的特助今天早上找到了我,说投资我的项目,目前我们在洽谈中。”
萧易迅速回复了江挽。江挽让他好好谈,就没再打扰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江挽发现自己身上都是痕迹。吊带裙是没办法穿了,她不可能把遮瑕膏涂的浑身都是。洗漱完毕,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昨晚的运动量太大了。陆宴在床上简直就不是人,野兽一样。江挽饿得很,拿出手机定了外卖,想到自己身上那么多痕迹,她在陆宴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衬衫穿上了。走出房间,她踩着拖鞋下楼。整个别墅都安安静静的,江挽猜测陆宴可能去上班了。而就在她刚下楼,吴铭就提着外卖走进来了。看到江挽身上穿着陆宴的衬衫,吴铭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陆总没有给你准备衣服?”
“没有,怎么了?”
江挽一脸茫然。吴铭思虑着要不要告诉江挽,陆宴并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他的贴身衬衫只被一个女人穿过,就是那个身在国外的女人。“不能穿?”
看吴铭不说话,江挽又问。“我也不知道。”
吴铭道。江挽撇了撇嘴,她转身准备上楼去换掉,谁知道还没走两步,陆宴就从一楼的书房里走出来。看到江挽身上的衬衫时,他怔愣了一下。吴铭不自觉有些紧张起来,他低着头将外卖提着往餐厅走去,决定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了。陆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挽,随后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说:“怎么还穿裙子,这么见外的?”
江挽震惊了一下,随后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撇了他一下:“陆总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骚话的?”
所以网上说得没错,闷的男人啊,都是内在骚,俗称闷骚。两人暧昧的咬耳朵,吴铭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发现陆宴并没有因为江挽穿他的衣服生气,也是松了一口气。“走吧,吃饭去。”
陆宴并没有回答江挽的话。“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穿你衣服?”
江挽偏着头问他。陆宴看向她,挑了挑眉:“谁说的?”
“我自己猜的,你刚才看到我这样子,明显顿了一下。”
江挽是个直肠子,她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等晚点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反应。”
陆宴没有直接回答江挽。江挽满脸的疑惑。吴铭出去后,她轻声道:“我还点了外卖。”
“嗯,到时候让吴铭拿进来。”
陆宴显然也饿了,他起来没多久,吴铭从订餐到拿过来,也要一个小时左右。在这一个小时里,他和萧易达成了合作。“我妈妈的教授团队,靠谱吗?”
江挽一面吃一面问陆宴。比起萧易和他的合作,江挽更在意张盼钰的事情。这才是她的头等大事。“国外最权威的,治疗过各种各样精神方面的病人,不管怎么样,我们要相信医学能创造奇迹。”
陆宴很是正经地给江挽灌输鸡汤。江挽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她觉得每一次和陆宴睡完之后,他的情绪就好很多,也不吝啬说一些比较动听的话。陆宴吃完后,就看江挽吃。江挽的皮肤很白,穿上白衬衫后,更是白得透亮。辣口的食物,让她唇瓣嫣红,像是玫瑰。陆宴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她身边,倾身和她的脸颊贴了贴。“干什么?我饭还没吃完。”
江挽不满地抗议。陆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向自己,在她的唇瓣上印下自己的吻,跟她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在这里多呆几天,嗯?”
江挽有点脱力,她瞪着陆宴:“教授团什么时候到?我电脑也没带过来,还得画设计图呢。”
“三天后到,这三天你就在我这里休息。萧易那个项目哪里有那么着急,还有很多手续他都得去办。”
陆宴直起身子,手放在她的后脑上,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这是个很宠溺又亲昵的动作。江挽道:“你还挺了解他的项目的。”
“今天他给我看了一下你之前做的各种数据统计表,如果想要以文化为基础,很多东西都得去办手续,不然到时候各个地方都卡下来,严重拖慢工期。”
陆宴在这方面经验充足。江挽哦了一声,她低着头继续吃东西。“你怎么吃这么多?”
陆宴揉着她的后脑勺。“还不是你害的,也不想想昨晚多大的运动量,我起来的时候人都饿扁了。”
江挽啃着鸡腿。陆宴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多吃点,今晚伺候我一整晚。”
“想得美。”
江挽哼了一声。“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陆宴忽然又倾下身子,贴在她的脸旁边问。“谁知道呢,反正你动不动就跟我分手,我都习惯了。”
江挽淡淡说道。“以后不说了。”
陆宴又趁机亲吻了一下她的耳畔。江挽第一次知道,陆宴在两人温存后,也是可以这么黏人的。下午陆宴在办公,江挽跟他借了电脑,然后让张玲把她电脑里关于萧易商超的设计图文件夹发给自己。“你又去哪里了?”
张玲一边发,一边质问她。“在首都给我妈妈找医生。”
江挽熟练地撒谎。“有希望吗?”
张玲关切地问。“不知道呢,这边要联系国外的教授团。”
江挽道。“国外的教授团?这得花多少钱。”
张玲乍舌。江挽幽幽叹息:“无论多少钱,都得花,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张玲安抚了她两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