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陆宴点头，他神色平静地说：“行，我理解你。”
“洗澡吧，我今天也有点累了，早点休息。”
江挽放下双手。陆宴起身，他什么都没说，去阳台收衣服，随后进了浴室。江挽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思绪却完全不在电视剧上。等陆宴洗完澡出来，她这才起身去浴室。全程两人零交流。等江挽洗完澡吹完头发，陆宴已经睡着了。她躺在陆宴的身边，开始失眠。江挽想知道陆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陆宴的朋友都是人精一样。就这样胡思乱到深夜，她断断续续地睡着又醒来，等彻底进入梦乡，已经不知道几点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十二点了。从前陆宴总会给她发消息或者打电话，今天手机上除了张玲发给她的微信消息，再没有其他的消息。江挽打开张玲的信息，张玲说她三天后去国外，问江挽要不要一起去。“我暂时就不去了吧，你悄悄去，别告诉任何人。”
江挽和张玲说。张玲很快就发来了消息：“我去之前你来凤凰城呗，我们一起去搓一顿，我请你。”
“行啊。”
江挽一口答应，“我今天过来。”
正好跟陆宴的关系有点僵了，她到张玲家住几天，还能去看看她之前特意买下的房子。“这么积极？”
张玲好奇。“跟你聊聊心事。”
江挽回复完，就从床上爬起来。她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衣服，用背包带了几件换洗的，就直接出发去凤凰城。坐在高铁上，江挽给陆宴发消息：“我去凤凰城办点事情，这几天不回家了。”
发完消息，江挽就放下手机，看向了高铁窗外。一路的风景都成了线条，但是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江挽想到上次和陆宴分手时出国，那时候他是真的决心放弃自己了，不然也不会把属于他们记忆的东西，全都抛弃。等江挽下了高铁，陆宴才回复江挽的消息。但只有简单的一个“嗯”字。江挽看着信息，有短暂的难受，可想到见张玲，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张玲早就在一家日料店里等江挽了。江挽一到，张玲立即叫服务员拿菜单过来。“你发财了？点这么多还不够？”
江挽坐下来，把背包放在旁边的空位置上。“是发财了。”
张玲笑眯眯地说。江挽挑眉：“小说成绩很好？”
“起止啊，半个月前谈了影视版权，正好赶上这个月头发稿费一起发过来了一半，五十多万呢。”
张玲低声说。江挽很是意外：“这么顺利？”
“其实之前也有好多次谈出版影视版权，但是因为工作太忙我断断续续写太久，就这么黄了。”
张玲说到这个，还挺可惜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江挽正要点，张玲就笑着说：“不用客气，等以后我出国了，就没有人能请你吃了。”
江挽点头，她一边点，一边说：“明天后天我请你吃吧。”
她跟张玲再次相聚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张玲请她吃好吃的，她拿到钱后，也没有请张玲吃好吃的。“还争什么呀，咱们都不是缺钱的人。”
张玲笑着说完，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你打算在我这里住几天？”
“住个四五天吧。”
江挽说。张玲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这是和陆宴吵架了？”
“不算吵架，他最近工作上应该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总觉得很不安宁。”
江挽轻声说。张玲把芥末章鱼摆在她的面前，她一脸凝重地说：“上次就感觉到你在套展飞的话，所以你打算跟他冷下来然后分手？”
“我没想，就是有点茫然。”
江挽夹起章鱼吃了一口，随后轻轻叹息，“反正感觉我们也不长久吧。”
张玲有点心疼江挽，她看着江挽好一会儿才说：“那就在我这里先住个两天，等想通了再回去。”
“我的事情也不提了，我觉得展飞想追你，你怎么想的？”
江挽喝了一小口起泡酒。张玲笑了笑：“我能怎么想，谁追我我都要想想吗？”
江挽想到展飞之前做的事情，她忍不住道：“这人就是心不太定，不然我觉得他还挺不错的。”
“不适合我就是了。”
张玲淡淡说道。江挽点了几个喜欢吃的，就让服务员收走了菜单。“而且，我就要出国了，何必呢？”
张玲笑着说。“你就说说，你有没有对他动心过。”
江挽忍不住八卦起来。“最初带我打游戏，人温温柔柔的，我确实有那么点想法。但是他跟那博主一起后，我感觉到了他对我有点嫌弃。我不擅长打游戏是真的，但嫌弃我也不至于。”
张玲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她是写小说的，比一般人更容易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情绪。江挽无法反驳，她甚至有点生气：“他还嫌弃你？我都没嫌弃你！”
“就是，以前一起打网游的时候，我总被人欺负，你总是扛着刀来帮我，都没有厌烦我。”
张玲说到这个，就挺起了胸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