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吃醋了又怎样?霍然意识到,就算是他吃醋了,就是他是喜欢陆瓷,也只能把这情绪压下去。因为陆瓷从始至终,都不想跟他有关系。陆瓷跟裴安瑞青梅竹马,信任裴安瑞,在裴安瑞面前放松些其实也是正常,可是他就是不高兴。他想他喜欢陆瓷,想要陆瓷是他的。霍然觉着他对陆瓷似乎没有那么的大度,多了几分占有欲。裴安瑞该离陆瓷远些。“不用敬酒也没事的。”
他想他总该说点什么,把话题给拉到自己的身上,不能就一直让裴安瑞占据上风。裴安瑞听着霍然这话,觉着有些好笑的。“倒也是。”
“不过还是要敬一杯的,来。”
裴安瑞不再跟陆瓷小声嘀咕,只是举起了杯子,示意碰一杯。陆瓷觉着有些无语,不过还是顺着裴安瑞的话举杯了。霍然就发现了,陆瓷对于裴安瑞的一些所为,虽然是会不高兴,但是却会妥协,这个发现让霍然就更不高兴了。很烦。“霍总对陆瓷的照顾,简直是无以为报,下次如果霍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替她还人情。”
裴安瑞在敬酒结束以后,对霍然的态度挺好。霍然听着就不是那么个滋味,态度好又如何?裴安瑞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说,他跟陆瓷关系不一般,而他就是个多余的。这让人怎么高兴的起来,就觉得格外的生气,非常的生气。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又要保持着不生气的样子,这其实挺累的,彼时霍然就觉得累,他想如果不是因为陆瓷,这餐饭,他根本不会来。“我自己会还,你说啥呢?”
陆瓷可不想裴安瑞因为她,去欠人情,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更何况,是她想帮裴安瑞做点什么,而不是需要裴安瑞去为她做点什么。经过前世的事情,陆瓷是对裴安瑞怀揣着感激的。加上他们两的关系,本身就不错。“那你可以当我没说啥嘛。”
裴安瑞笑意挂在脸上,说话就懒懒的。裴安瑞总是这样懒懒的,有时候让人有点生气,想给这个人打一顿。陆瓷瞪了眼裴安瑞,就觉着裴安瑞有点反复无常,不明白裴安瑞到底是想做什么。“我去下洗手间。”
陆瓷大概是觉得裴安瑞有点太过无理取闹了,去下洗手间冷静一下。在陆瓷暂离后,裴安瑞就看着霍然。“霍总很不开心啊。”
裴安瑞是个说话很慢的,这就是他的特色了。“跟你没关系。”
霍然对裴安瑞特别的冷漠,他想裴安瑞大概是就是想刺激他。裴安瑞对此笑着:“真的跟我没关系?”
“恩。”
霍然可高冷了。“霍总,做人要诚实一点,陆瓷现在不在,何不坦诚一些。”
裴安瑞就看着霍然,霍然抬眼一看就跟人对视了。霍然满是敌意的看着裴安瑞。“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凶哦。”
裴安瑞阴阳怪气是个好手。“呵呵。”
霍然是真不高兴,有些烦裴安瑞。裴安瑞却是仿佛不知道自己讨嫌,还是笑着。“别不高兴啊,我只是想看看,你对陆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然对裴安瑞很冷漠,他并不怕裴安瑞,所以这态度也没啥问题。霍然也就对陆瓷态度温和一些,在其他人的面前,他始终是冷漠的。因为他不需要去求任何人,自然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当然有关系了,霍总,你是有白月光的人,我不想你伤害她。”
裴安瑞的话,说着说着就直接了。他怕等下陆瓷就回来了。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刺激一下,看看效果。裴安瑞一点也不像是十九岁的人。说句裴安瑞少年老成不为过。“你什么意思?”
霍然很冷漠。“字面意思,你喜欢她,但是你似乎不近女色,还有个白月光吧?”
裴安瑞话语犀利。霍然脸色不太好看,觉着裴安瑞不知分寸。“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是啊,我当然管不了你,可是你要看到了,我跟她关系很好,谁都不能伤害她,你也不行。”
因着之前的愧疚,裴安瑞想,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允许对方有伤害陆瓷的机会。陆瓷她已经受了很多苦了。“我不会伤害她。”
霍然回答的很快。他的确不会伤害陆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伤害陆瓷。他就没想过伤害陆瓷。从最初觉得陆瓷给他感觉很熟悉所以去接近,到现在是因为他对陆瓷感情不一样,他都没想过要伤害陆瓷。裴安瑞的担忧是多余的。至于他的白月光。他的白月光,也许不是别人,但是这事情有点奇怪,所以没有确定以前,谁都不会说。等他调查清楚,那他会说清楚的。“你嘴上说,我不信啊。”
裴安瑞说话总是笑着。笑的让人很不舒服。霍然不喜欢笑着的裴安瑞,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你信不信,跟我无关。”
霍然是真心不喜欢裴安瑞,裴安瑞说话做事跟陆瓷的关系,都让他不喜欢。裴安瑞看霍然这急躁的样子,就觉得吧,爱情真是个让人盲目的东西,就算是霍然也不例外,不过也挺好。他并不是反对霍然跟陆瓷有联系,他只是不想霍然有机会跟概率伤害陆瓷。“霍总,如果你喜欢她,不要勉强她做任何事情,不然,就算是裴家跟霍家无法相提并论,我也总会做点什么。”
霍然把裴安瑞的话都听进去了,但是他没有明白。“我不会勉强她,也不会伤害她,我跟她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多说。”
没看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并不耽误他反驳裴安瑞。“我不多说啊,我明天就要出国了,裴家本就是重心在国外了,我的好舅舅,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安瑞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霍然。霍家跟裴家,有着山路十八弯的亲戚关系,鲜少有人知道,却是事实。但是裴安瑞跟霍然是不熟,也是事实。他们甚至从未见过,是真的很疏远。“呵。”
霍然冷笑一声,对于裴安瑞所说的话不曾回应。裴安瑞不在意霍然态度,甚至知晓霍然理解他意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