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陆瓷在沉默过后,回应了林荫。她装作是没事人的问:“为什么会忽然就提前订婚时间了?”
林荫听起来陆瓷声音似乎是正常的,也没有生出过多的疑心。只是在回过神陆瓷所问起来话的意思,她又犹豫了。要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因,她还有点说不上来。可是要说说不上来吧,又似乎是有所感觉的。只是这感觉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林荫在犹豫。“恩?怎么沉默了?”
林荫不说话,陆瓷就不急不缓的催促。她不急,慢慢的,慢慢来“没怎么,没怎么。”
林荫被陆瓷的话给唤回了神,表示没什么。“那你知道是为什么提前了吗?”
林荫被这话弄得又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事情,似乎要真的表达出来,却是那么的难。她是能够感觉得出来,陆瓷是在意霍然的,在这前提下,那些事情真的要说出来了,似乎就是对陆瓷的伤害。林荫希望陆瓷受到伤害。她觉得她一开始就不该说出这个事,那样就不用在这里纠结跟无措了。在心底里,林荫疯狂后悔,并且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实在是她没有好的话去回复陆瓷,不想撒谎,又不知如何顾及陆瓷,让事情不要那么的难以收场。“荫荫,你说就是了,我不会如何的。”
陆瓷很聪明,她知晓定然是林荫不知道如何说,所以选择了沉默。但是没关系,不管林荫说了什么,她都是可以接受的,她并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她希望林荫明白。比起被人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她更希望,得到的是真相。她不喜欢谎言。比起美好的谎言,她更喜欢残酷的真相,因为她觉得真相本就是残酷的。“老大.....”林荫有被陆瓷给安慰道。也就没有在顾忌太多,她将这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头条都告知了陆瓷。在跟陆瓷讲述完了以后,林荫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陆瓷,生怕是有什么事。陆瓷有听出来林荫的小心翼翼。“我没事。”
她还是那句,她没事。只是真的没事吗?林荫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是从哪天开始的?”
在林荫还在想她该怎么继续说的时候,陆瓷却问了一句,那些头条,是从哪天开始的。“五天前。”
五天前,存在了十天了。陆瓷在心底里默念着时间。她算算时间昏迷了半个月,那就是在她昏迷后,到十天前的时间里,出现了不可控的事情,导致了这些头条新闻的出现。陆瓷脑子转的很快。霍然一直都不喜陆琳儿,是绝对不会没有原因跟陆琳儿关系融洽的,所以一定有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在哪里?“老大,你没事吧?”
不知道说什么的,林荫久等不到陆瓷的回话,又问起来了,陆瓷没事吧?陆瓷真的没事吧?说没事或许是不够真实。但是也没什么大事。她习惯自己的情绪自己容纳,不想让其他人感到麻烦,也不想麻烦其他人。这事情只跟她自己有关。“我没事啦,你放心,恩,还进新电话了,先挂啦。”
陆瓷想,她得跟霍然见一面。同裴安瑞的不愉快,被陆瓷给抛诸脑后,她脑海里,都被林荫所说的这件事给填满了。裴安瑞定然也知道这件事,但是他没有说,只是让她离霍然远些。那么势必,霍然跟陆琳儿关系融洽这件事,不是随便就能分开的?陆瓷在心底里进行着一些合理的推测。她一向脑子转的快。“好。”
林荫还来不及去想陆瓷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陆瓷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因此她只能是被动的接受了结果。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林荫在心底里想着,真的没事吗?她是泛着担心的。可是她也知道,陆瓷做事一向有分寸,她也算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林荫不愿意将事情往坏的方面去想,她更愿意去相信,事情都会得到妥善的解决。这般想着,林荫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有需要帮忙的话,陆瓷会提出来的。有了先前的几次经验,林荫不想自己出于想帮忙的心思,反倒是给陆瓷惹了祸端。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事情的结束,而她不要去插手任何。相信陆瓷。.....陆瓷在挂了电话以后,就尝试联系霍然,让她意外,又不是很意外,联系不上。这算是在得知林荫跟她所说过的话以后,意料之中的事情。每次霍然有点什么事,那她势必会被单方面的切断跟霍然的联系。陆瓷在犹豫,在这件事情上,她是要联系霍然,还是联系黎窍呢?她犹豫着。最终她谁都没联系,只是把医生叫了过来,问她还需要多久才能出院。医生表示还得修养一周才行。陆瓷想,若是真的顺着医生的话修养一周,等她出院的时候,霍然跟陆琳儿的事情板上钉钉没得跑了。虽然订婚不代表什么,可是一想到霍然要跟她那么讨厌的人订婚,她就很烦。她很讨厌陆琳儿,是真的很讨厌。“可以提前吗?”
“这.....”医生对于陆瓷的话露出了为难,按理说陆瓷昏迷了半个月,这情况下要提前出院,是不太好的。“我有很重要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能出院。”
“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
不知何时,裴安瑞出现在了门口。陆瓷看向裴安瑞,咬着下唇,没说话。“医生你们先出去吧,我来跟她说。”
裴安瑞对待医护人员的时候,客气有理,没有刚才说那话带刺。医护知晓裴安瑞的身份,听话的就离开了。在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裴安瑞面色寡淡,眼神也没看陆瓷,整个人都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陆瓷也不解了。如果是刚才,陆瓷觉得裴安瑞是不希望她出院的。即使是反讽的话语,但是她也听得出来,裴安瑞是关心她,而不是生气。可这会,裴安瑞什么都不说,她不知道了。“你知道霍然的事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裴安瑞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