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说什么,宇文家。之前关于宇文家的信息,也很少,也就是在水城的时候,得到过浅显的一些信息。这会吕佳洁提出来的是宇文家封口的。无异于又加深了陆瓷对宇文家的好奇心。她亲生母亲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样的?“那你还记得当年找到你,给封口费的人吗?”
“这么多年了,肯定不记得了。”
吕佳洁摇头,不是她不想在这事上帮忙,而是她真不记得了。都是这么多年的事了,哪里还会记得啊?“这样。”
陆瓷觉得她也是冲动了。二十三年,不是二十三天,记得才有问题了。“恩。”
吕佳洁对陆瓷多了几分同理心,也想尽量跟人多说一些,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多说,就可以多说的。二十三年的时间,还是有些事是被遗忘了的,但是关于宇文晴的事情,她尽量的在多回忆了。她觉得,如果陆瓷还想知道更多,问陆桑怀是最好的。陆桑怀会是最可能配合陆瓷的人。他当初对宇文晴的感情,十分的不一般,那可不是作假的。“留个联系方式吧,钱我让人转给你,你到时候有想到什么,可以再联系我。”
吕佳洁听着陆瓷这意思,看样子是结束了,一时间还挺惊讶的,她以为陆瓷还会问些什么的。不过也好。“有事随时联系我,如果钱不够,你也可以找我。”
陆瓷如今的脾气秉性,还是算善良的,至少以前她不会做了事情还带售后的,以前更多的是钱货两清,交易结束就互不相干了。可或许是因为从吕佳洁的口中,她第一次听到了自己母亲的消息,所以难免就多了几分同理心。就如同吕佳洁对陆瓷的同理心一般。吕佳洁觉得陆瓷没能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定然心情也不好受吧。两人的同理心,似乎不合理,却又似乎是合理的。“谢谢。”
陆瓷的所为对于吕佳洁而言,无异于是雪中送炭。虽然她将当年不该说的事情说了出来,可是眼前人,怎么也该是当年的知情者。即使陆瓷当年还不过是个婴儿。“没事。”
陆瓷表示没事,之后又让吕佳洁快回去医院吧,她有问题也会再问,两人随时保持着联系,吕佳洁对陆瓷所说的也没有异议,都应下来了。吕佳洁还是很开心的,她觉得她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因为觉着自己儿子有救了,那将秘密说出来的惶恐感,也被驱散了不少。陆瓷回到了家中,她将所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而后才洗漱准备休息。她不打算再找陆桑怀问什么,即使得到的信息里,陆桑怀占据了不小的分量,她却还是不打算找他。她甚至都能听出来,吕佳洁最后是希望她找陆桑怀的,因为在她的视角里,陆桑怀是事件的中心,并且是那么的喜欢宇文晴,而她又是宇文晴的孩子,不管是从哪种角度来说,陆桑怀都该解答她的问题。可是上次的接触她就知道,陆桑怀不会给她解答问题,陆桑怀只想她不要管这些事。似乎是觉得她管这些事,会带来危害?也许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她并不需要。人人都似乎在为了她好,但是她更想要的是真相,至于好坏?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她还是决定坚定她自己一开始所想的。曲线救国,找这些年跟她接触更多的人问询。对方显然也是知情的,特别是吕佳洁的信息更是告诉她,对方知道的或许不是一丁半点。在这前提下,陆瓷睡了个安稳觉。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头有点疼,揉着眉心好一会才回神。为了避免太过刻意,陆瓷不打算今天就去找人。得歇两天。也是为了避免裴安瑞发现什么。陆瓷觉得也是太难受了,做点什么还得藏着掖着,主要是她不想人担心。若是裴安瑞知道她在调查自己身世,估计也是不希望调查的吧?隐约的她觉得裴安瑞知晓的事情还挺多的。不过还是那句话,裴安瑞自己不说,那她就不会刻意去问。陆瓷始终在跟裴安瑞保持着最好的距离。.....陆琳儿在家里跟朋友聚会,来访的人是陆琳儿高中以及大学的朋友,当时订婚宴上没来得及回来的。这次过来不外乎是再次恭喜陆琳儿跟霍然订婚了,让她以后可不要忘记了她们。陆琳儿对于他人的阿谀奉承,那都淡然的接受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假面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顺了。周萍在后花园里选今天送过来的盆栽,只是在选的时候,总有几分心不在焉。这几日都是这样。“对了,琳儿,你猜我昨天晚上看到了谁?”
一行人在聊天的时候,其中一人,叫廖夏,忽然是提起来昨天的事情。陆琳儿温柔凝视过去:“谁啊?”
她嗓音软糯温吞。明明都大学毕业了,可是陆琳儿却好似还是那么的不谙世事。廖夏觉得她有必要把这事告诉陆琳儿,谁知道陆瓷跟人说什么呢?“我昨天在静安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见着了陆瓷。”
不卖关子的,廖夏如实告知。陆琳儿一听,微微挑眉,似乎是在示意廖夏继续说。“陆瓷跟一人在聊天,还说起来了榕城什么的。”
廖夏当时离人距离不远不近,听到的话也难免不清晰,加上是过了一晚上,就更记不清了。不过她觉得,这件事该跟陆琳儿说说。廖夏其实还记得,陆琳儿在没回来陆家的时候,是在榕城待着的。在这前提下,万一她说的是什么有用信息呢?“那人什么年纪呀?”
陆琳儿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垂眉不动声色的反问。她似乎仅仅是单纯的好奇。廖夏一听陆琳儿问起来了,当即觉得她自己是找到了陆琳儿感兴趣的事情了。这么一想。“我想想。”
廖夏想了没一会,就拉着陆琳儿的手,细细描述:“看上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不看那脸,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了,穿着打扮一般般吧,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在榕城待着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