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红本的丁芳菲坐在副驾驶上痛哭不已。从刚才那王哥的口中得出一些消息,就是丁老师的男人死了她得独自抚养一个儿子,而且她拿出35万元赎回自己的房产证,恐怕其中曲折应该有不少故事。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丁芳菲才说:“谢谢你,我没事,现在把我送回去吧。”
将丁芳菲送回自己家,叶不凡开车离开。回到秦家又是半夜,这么晚回家当然少不了来自的老婆的审问。“唉,你该不会是幽会小姑娘去了吧?”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就是幽会小姑娘,徐阿姨的女儿徐文秀在学校被人欺负打电话让我去摆平,可是从学校离开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丁老师,然后又把她给送回家。”
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给秦梦涵,就是要坦诚相待以后避免更多的麻烦,秦梦涵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想知道这家伙说慌没有。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并不像在撒谎,皱起鼻子说道:“一身的烟味加酒味难闻死了,赶紧去洗澡。”
叶不凡将手机放在床上直接钻进卫生间。秦梦涵打开手机仔细的看了看,手机软件单调的可怜,除了有一款老掉牙的游戏以外联系人都没几个,最近一次通话记录真的是徐文秀还有丁老师。她正在翻查手机的时候信息过来一条,发信人是丁老师信息内容还很长,她只看到前面的十几个字大约是一些感谢的话。她的大拇指停留在半空中想要点下去,如果她点下去叶不凡就会发现自己的信息被人查看过,秦梦涵最终还是忍住了,将手机锁屏之后放在原来的位置继续玩自己的手机。十几分钟后叶不凡洗完澡爬上了床。秦梦涵说:“我刚才听到好像你手机有短信。”
“是吗?这个时间还有人给我发短信,谁呀?”
“我又没看怎么知道。”
叶不凡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当着秦梦涵的面,两夫妻一道将信息看了一遍,洋洋洒洒的一两百字。丁芳菲感谢叶不凡的帮忙,并且想让他明天一早的时候去家里再帮个忙,声明只有一个人在家……秦梦涵看到最后这句话‘只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看着叶不凡。叶不凡解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她应该有个老公但是好像意外去世,然后还有个孩子听这口气似乎想让我给她搬家。”
“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人家死了老公你就去吧,我和姐姐明天报了旅行团去附近的南湖游玩。”
好在意外并没有影响小夫妻之间的感情,传宗接代的事情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秦梦涵次日异常疲惫的说:“都快被你害死了,今天要去玩儿可是没劲了。”
叶不凡坏笑着说:“这样,我来背你!”
看到这双恶魔之手伸向自己,秦梦涵大叫着从被窝里跳出来。叶不凡如约出现在丁老师的家里,这地方看上去有些凌乱,而且极有可能丁老师已经收拾了一个晚上,房间里几乎能砸的东西全都被砸了一通。丁老师手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上面还留下一些血迹。“你来了,不好意思,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这个些东西没用了,我想让你把这些柜子全都拆下来扔了。”
丁老师眼眶红润,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哭得比较严重。拿起大锤子将这些已经被砸烂的衣柜给砸下来,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二点,有了叶不凡的加入摧毁工作变得异常简单,如今屋子里只剩下墙还有厨房、卫生间完好。所有的餐桌、沙发、衣柜、鞋柜甚至于房间的灯,全没了。叶不凡办事效率挺高找来一些杂工,将房间里的杂物全都清扫干净,屋内一下子变得异常空旷。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突然一无所有,丁老理由终究无法压抑住内心的伤痛,蹲在客厅的角落哭得天昏地暗,让人心疼。当当当……敲门的声音,丁芳菲收住哭声想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叶不凡打开门一看是送货的。“你好,请问你是叶先生吗?你订的衣柜和沙发到了。”
“是的,进来吧。”
丁芳菲满脸不解的看着进来的工人,一组崭新的沙发,两个房间的组合衣柜,餐桌、餐椅、桌甚至连房间的灯都陆陆续续的抵达。两三个小时之后整个屋子焕然一新,除了墙壁破损还需要一些修缮以外,已经可以拎包即住。此时的丁芳菲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叶不凡拿尺子量来量去,原来他已经替自己预定了这些东西,她很感动。“叶同学,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过些日子我会还你,我最近确实手头有点紧,我老公住院花了不少钱,昨天晚上的35万也是我借来的,所以……”她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在一个很多年没见面的学生面前说出这些繁琐的家务事,作为经的老师她羞愧难当。为了掩饰尴尬她匆匆的冲进厨房,给叶不凡倒杯水,用自己受伤的手端起茶杯的时候,玻璃杯过烫,啊……。一声惨叫过后玻璃杯摔碎在地上,丁芳菲终究是无法继续坚强下去,当叶不凡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无可救药的扑上这个高大的男人。没错,是男人,不光是那个自己的学生。她哭了整整十几分钟,叶不凡就这么站在厨房门口进不得出不去。在丁老师冷静下来之后叶不凡才说:“丁老师,好像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坐回沙发,叶不凡拆开纱布看到一条长约三厘米的口子爬在掌心,家里有一个急救小药箱常规用具齐全。丁芳菲说道:“我老公是中医院的一名内科医生,所以平时家里急救的药品齐全,两年前他生病至今已经耗尽了家里所有的钱,后来我不得不到处借钱。”
“可恶的是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没能挽回他的命,这房子便是王哥来砸的,按照约定的期限我已经拖了他两个月的欠款,在我万般祈求之下他才没把房子给卖了,给我留下最后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