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婧珊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最漂亮的夏裙。她是连着试了好几身,其中一条已经在膝盖上方约20公分,这个位置让叶不凡觉得实在太短了,所以她换了一条在膝盖下方的裙子。完事她说:“你们男人就是自私,女人一旦走进你的世界,你就不希望其他的男人欣赏她的美。”
“那当然,谁没事把自己老婆穿上比基尼推到大街上给别人欣赏?”
听闻此言,谢婧珊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拿出一小瓶香奈儿香水,“帮我喷下香水,头顶上10公分的地方。”
“喔!”
喷出香水之后,谢婧珊原地打了个圈然后深吸一口。“真香,这么说来,你如此在意我,是承认我是你另一半了吗?”
叶不凡没有回答而是伸出自己的手臂,谢婧珊轻轻的挽上,两人离开。两人从楼梯下来时仍手挽着手,不禁让其他人联想不为民。龙五憨憨的说:“大哥,恭喜大哥喜提教授一枚。”
谢婧珊回瞪他一眼,“你真不会聊天,我又不是水果,你没瞧见人家今天很漂亮吗?”
“谢教授原本就天生丽质,精心打扮后更是无人能及,二位这是准备出门?”
涩涩痴痴地看着两个人,她这叫明知故问。谢婧珊笑着走过来,“涩涩,不凡陪我上街,回来我给你带礼物,嘻嘻。”
两人就这么亲密的离开,别墅里还能闻到这股暧昧的味道。黄小晶不以为然,她猜想叶不凡只喜欢这种文静的小女人。诺大的京城最为繁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全是陌生人,各式各样的长短裙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谢婧珊指着前面一个模特身材的小姐姐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人家那才叫超短裙,也可以叫包臀裙仅仅是把屁股包了起来。”
“瞧瞧人家走路的那个身姿才是真正的模特步,反正我是比不了。”
叶不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发不可收拾。这会儿谢婧珊气得直跺脚,“你也是超级大色狼,不让我穿却欣赏别人,你要再看我就回去了。”
叶不凡辩解道:“你实在是误会我了,那女人走路有些颠簸我猜想她可能有关节炎。”
没想到两人的着重点不一样,人家看的是腿,他看的却是肉里面的骨头。看来医生总是怪异一些。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谢婧珊便原谅了他。所有的商场特别是高端购物商场,都是为女人准备的,谢婧珊走进来更能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扫货……有叶不凡这样的超级富豪作伴,她可以随时买下一条街或者是买下一栋楼。香水不是迪奥就要香奈儿,雅诗兰黛的她都未必看得上。香奈儿的鞋子和女裙价格不菲,但恰恰能衬托出女人之美,更是能够衬托出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谢婧珊纠结于这款普拉达的手包,反反复复试了好几个颜色,但她都觉得与自己这一生完全不搭。“不凡,这个行吗?”
“不太好看其实,这个包我觉得像个幽灵,你要是配上这个包走在大街上我会以为你是吸血鬼。”
被他这么一说谢婧珊心里一冷。销售员倒是来了句更直接的,“这位先生果然好眼光,这款包包的设计灵感便来自恶灵重生,确实有一点恐怖的元素在里面。”
“设计师从恐怖电影里得到了灵感,采用的全是真鳄鱼皮,而且这个包包用的是一整张鳄鱼皮,选用的是20至26个月的未成年鳄鱼,所以真是非常难得。”
光是想到那血淋淋场面谢婧珊就没有任何购买的欲望了。想着拿在手中的是一条活生生的鳄鱼剥了皮,而它已经活了两岁零两个月……“算了,不要了。”
走出专柜时她还问:“你说女人买包是不是太残忍?这些小动物本来并无任何罪过,却被活生生的做成了各种饰品。”
“怎么说呢,有市场就有需求,就好像是300公斤的大肥猪最终还是进了我们的肚子,你会说残忍吗?”
面对这个富有哲学的问题,身为大学教授的谢婧珊也难以回答,难道每个人都该吃素吗?那成什么啦?一条鳄鱼皮影响了她逛街的兴趣,下午场的扫货兴趣明显降低许多,只好让叶不凡陪她看了一场电影。一场长达150分钟的电影耗尽了下午的时光,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太阳都落到了地平线以下。谢婧珊沉迷于电影中男主角对女主角那份爱恋不能自拔,口袋里的餐巾纸已经用去一整包。“太感动了,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他的爱太疯狂了。”
叶不凡的感受倒与她极为不同,那男人为了得到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几乎背叛了整个世界,最终将女人囚禁在地牢之中。这他妈是多么畸形的、变态的爱恋?谢婧珊又说:“你会这样爱我吗?”
“不会,男主角明显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你该不会想我把你锁在地牢之中吧?”
“你跟我理解的完全不一样,我看重的是这个男人可以为女人放弃一切,你们男人根本就是冷血动物。”
对于这个问题叶不凡没有跟她过多纠缠。天生的警觉,让他突然发现周边似乎有潜在的威胁,这会儿他环顾四周,然后小声的说:“我们走吧。”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正在盯着自己。两人朝着前面越走越远,再往前走便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叶不凡突然放慢脚步。此时的谢婧珊向后一看,竟然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面罩的男人。这大夏天的竟然还戴着一个口罩,此人行为有点不太正常。“停下。”
叶不凡一声吼,谢婧珊停下,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也同步停下。只不过他稍作停顿之后,立即朝着叶不凡袭杀而来。谢婧珊看见他手中拿着长刀,迅速的后退躲到墙角边。一阵风吹过,头顶上的梧桐树落下了几片枯死的叶子,接着又是呼的一声响,那刀子划过叶不凡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