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回到叶不凡的宅子见姐姐,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及遇到的危机全都如实相告。上官歆雨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个弟弟,“阿鸿,最近你还是不要离开宅子比较好,叶平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次咱们又正面得罪了他,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这边的叶星轮也说:“没错,老爷子是一个高瞻远瞩的人,他回老宅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里更安全一些。”
看过熊氏兄弟的实力后,上官鸿感触至深,他明白叶不凡身后这帮人都实力非凡,对于将来,他想叶不凡和叶平之间的冲突一定会更加激烈,总有一个要完蛋。强者之间的对决往往会殃及鱼池,他看着姐姐说:“姐,如今这个局势,哪个地方都不可能太安全,叶平手下有百千大军,那些虎卫一个个凶神恶煞,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汤玉祥死了,如此一来汤玉祥和汤玉龙两兄弟都死了,目前为止叶平也就出过五长老这个级别,可五长老是几个武者中实力最差的一个,我还见过四长老出手……”上官鸿此言一出连叶星轮都极为震惊。他默默的说道:“我听说见过四长老出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这时上官鸿缓缓的摘下了陪伴自己半生的面具,看到这张严重受伤的脸,上官歆雨心疼不已,如果不是因为这张受伤的脸,弟弟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哥。她发现这脸上不仅仅有当年意外留下的伤,竟然生生的少了半块肉。“阿鸿,这是怎么了?”
“十多年前,我护送姐夫离开时,在东城十里头遇到了伏击,伏击我的人正是当时的四长老。”
叶星轮整个人都为之一颤,“为什么当时你不曾提起?那一夜我就感觉很奇怪,可四长老出手我们怎么活了下来?”
此时上官鸿同样很惊讶,“一个女人救了我们,我说出来你也许可能不相信,极有可能是不凡的母亲周芷悦。”
“啊?”
上官歆雨努力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叶星轮从震惊中无法自拔。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鸿,“按道理来说你跟她之间根本没有多少交集,你怎么确定是她?再说她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四长老。”
上官鸿无法解释,“这是一种直觉,我曾见过她逃亡时的背影,那一夜她应该重创了四长老,直至今日我从未见过四长老再出手,所以我怀疑四长老在那场对战中受伤极重,而周芷悦有可能还活着……”这件事情叶星轮一直在猜测,而叶不凡最近的变化他也能感受到。先前叶不凡对于父母一直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可自从上回昆仑山回来后,他似乎有意回避关于母亲的事情。如果是,那将是好事。“如果是真的,三嫂已经和不凡相认了吗,他在哪儿?”
这样的疑问,房间里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上官歆雨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星轮,抓紧时间让叶不凡醒过来。”
此时叶星轮看看老婆、小舅子,才说:“叶不凡没病。”
上官歆雨依然一头雾水,“你这个糊涂蛋怎么也这么说,我当然知道他没病,可他没病也不能一直这么躺着,现在已经大军压境,稍有不慎咱们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看来老婆没理解自己的深刻含义,他小声的解释,“我说的是叶不凡根本没病,他之所以睡着是因为他自己想睡,就是说他想醒来的时候,任何人都阻挡不住。”
“老爷子和他演了一出双簧,让我把《丹书金卷》捎了出来,不凡是因为神魂被禁锢的原因,沉睡是他想用这种方式解除这样的枷锁,所以我们被骗了。”
听完叶星轮的话,上官歆雨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原本她就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两个医术高超的人竟然把自己给弄昏了。接着上官歆雨就担心起来,“如此拙劣的演技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你觉得大哥不知道吗?”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哥这个人深情多疑任何人都不相信,他以为把老爷子掌控在自己手中,就一定能稳操胜券。”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麻烦,不凡到现在没醒,听完阿鸿的话,我打算给梦涵打个电话,如果三嫂真活着我相信她不会不知道。”
上官歆雨瞪着眼睛,“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把三嫂拖入这场泥潭,一定会彻彻底底的激怒大哥,你想过没有。”
可如果叶不凡不醒一切都只能是泡影。所以这已经是最快的办法。叶星轮想的是,如果三嫂真能重伤四长老,本身就已经说明她的实力非凡。一个多小时的长谈,三个人对于目前的处境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叶星轮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梦涵的电话。“不凡?”
手机是叶不凡的,所以秦梦涵才会想当然地问道。叶星轮轻声说:“梦涵,我是不凡的四叔,这边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不凡因为受伤所以昏迷了好几天。”
数年之前因为一场意外把这个叶不凡送到自己身边,当秦梦涵听到叶不凡再次昏迷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知道是否还会发生如上一次一样的意外。千里之外的叶星轮都能听到对方低声抽泣的声音,她忍住伤心,“四叔,那不凡,他会有事吗?”
“现在的处境很困难,他已经和大哥彻彻底底的决裂,正在争夺家主之位,如果他醒不来会很麻烦,不过他最是在意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多的担忧……”开玩笑,这是,不打电话她还不至于如此担忧。挂掉电话,秦梦涵跌跌撞撞的冲出自己的屋子,来到母亲身前,“妈,妈,不凡出事了。”
周芷悦扶着儿媳妇,“怎么了,你慢慢说。”
“叶四叔说不凡受了伤,而且已经昏迷好几日,说他正在争夺叶家现任家主,我不知道,我很担心,我想去接他回来……”一个女人没办法承受失去两次同一个丈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