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宏知道眼前戴着面具的这个人是四婶的弟弟,即便有这么一种关系,也不能够阻止他前进的步伐。“上官鸿,我希望你分清楚现实,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看在四婶的面子给你留条活路,如果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叶星轮走出来怒视着侄子,“伟宏,你带这么多人来这儿想干什么?”
“四叔,爷爷拒不交待,我只好来找我的好弟弟,你只需要把人交出来就可以避免屋子里其他人死伤,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叶伟宏今天必须杀了自己的堂弟,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彻彻底底的解决掉。身边的护卫已经蠢蠢欲动,剑拳相加,今天这宅子恐怕要血流成河。夏姨媛媛的走出来,论实力,她应该是宅子里最强的存在,关键时刻她自然不会退缩。叶凌兰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哥,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疯了吗?难道你就一点点不顾手足之情吗?这样的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凌兰,好好的回家读书,这儿没你什么事儿,走,别逼我动手。”
此行叶伟宏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叶不凡,除此之外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被一个老太太挡住去路,叶伟宏拔出长剑向前迈出一步,剑尖直指夏姨。“老太太,我就拿你的命来祭我的剑。”
说完,他身影一飘朝着夏姨飞过来,这剑长驱直入,夏姨轻移几步,这剑就从她侧身刺过去。“年轻人,暴躁的脾气会成为你的修炼途中的绊脚石,越暴躁你的实力就越平庸。”
被刺激的叶伟宏此刻已经愤怒到极点,一团黑气从手掌心散出来,直接包裹住手中的剑。叶凌兰满脸担忧的看着场中,大哥似乎修炼了某种邪功。让她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大哥手中的那剑竟然化身一条毒蛇,她大叫:“小心。”
夏姨面不改色沉着应对。这毒蛇张开獠牙甚是吓人,叶星轮等人表情异常严峻,如果夏姨败了,那么今天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遭殃。此时的叶不凡仍然打着坐,外面发生什么事他一点都不知道。他仍然沉浸在灵神诀带给自己巨大的变化上,他能感觉灵神诀的神奇魔力,真正能做到呼吸都算修炼的地步。这才是堪称完美的心法。砰。一声脆响之后夏姨吃了一拳,这拳并非来自叶伟宏,而是上官鸿很最忌惮的黑袍人。夏姨给叶不凡治伤的时候耗损极大,这些日子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又面临着这样的对手。她后退几步站到叶凌兰身边,叶凌兰搀扶着她,“夏姨,你怎样。”
夏姨表情痛苦,随后便突然一口黑血,“有毒。”
此时叶伟宏哈哈大笑,“老太太,现在才发现有毒,已经迟了,我的蛇剑是剑也是蛇,你是该死,怎么样,还有力气再打吗?”
上官鸿向前一步,“丢人现眼,光明正大的比拼竟然还玩偷袭,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穿着一身黑袍的黑衣人,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官鸿的瞳孔紧缩,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四长老?”
叶星轮也是一惊,没想到大哥连四长老都给派了过来,看来这一次真想赶尽杀绝。四长老被认出也不急不燥,反倒平静的看着戴着面具的上官鸿。“多年前我们就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却有人阻止我杀了你,那一场较量之后我闭关数年,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女人,如果你能交出那个女人,我今天就能放了你。”
面对这样的诱惑上官鸿苦笑,“四长老真会说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级别的强者,一定是你多行不义得罪什么高人,不过你没死我倒是十分意外。”
上官鸿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手,所以他才坦然的说出这番话。站在身后的叶伟宏恨恨的说:“四长老,别跟他们浪费太多时间,有不长眼的就直接解决掉,我还要好好会会我那个弟弟。”
他说的当然就是叶不凡。一身黑袍的四长老扭动的脖子活动筋骨,上官鸿没退路,即便知道自己不敌对方,他也必须拿出十足的战斗意志,总不能将身后的这帮人全都交给这些恶棍。他从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开始,这条命就是为了姐姐而活。上官歆雨搂着清清,清清小声的叫着舅舅,母女两人都非常非常紧张,生怕有一点点的意外。对面的四长老终于动了,如闪电一样的快,叶星轮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增援。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上官鸿整个人都已经飞了出去,甚至连那颗几十年的香樟树都被砸断。这棵树的直径超过75厘米,上官鸿在疯狂的暴击下身体都有一些变形跟扭曲。上官歆雨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个弟弟一生都在煎熬中度过,他用最安静的方式守护着自己。她抱着清清迅速的冲到弟弟身前,可四长老这个时候已六亲不认,手持长剑朝着上官歆雨和孩子便刺过去。在如此感官刺激下,上官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一剑,护住了姐姐和清清。长剑刺穿身体时溅了上官清清一脸的血。“舅舅,舅舅,你怎么了……”“阿鸿,阿鸿……”盘腿而坐的叶不凡骤然睁开眼睛,他仿佛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他这双眼睛中暗藏着金色的光芒。这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他听清楚了,这是上官清清的声音。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院子里,出现在上官清清身边。上官清清一把抱住叶不凡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不凡哥哥,你快救救我舅舅,你快救救他,他快要死了。”
叶不凡把上官鸿迅速的放倒在地,然后用银针封住受伤的地方,接着迅速的向他嘴里送入一枚道仙丹。这才淡淡的说:“放心,这个剑还是稍微偏离一点点,死不了,送他进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