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尔的回答更让衫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时又多了几份期待,他不知道大白兔奶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两兄弟只能守望相助,一起等着叶不凡的归来。此时最郁闷的当属空灵公子,他可对叶不凡寄予厚望,叶不凡的未来关系到他的未来,最重要的是叶不凡还带走了那只圣兽。如果人和圣兽都没了,那么可是损失惨重。他刚决定将所有身家都赌在叶不凡身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英年早逝,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谋划早点离开夜隐岛。通过这几天的生活,他发现夜隐岛并不像裘东海描述的那么安全,过去的几天里有人死在海滩,却不知何原因。尸体他亲自检查过,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内伤,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青儿总感觉这个岛有问题,至于有什么问题,她一下子也说不出来,总感觉一旦沉入海底,就有可能浮不出水面。坐在空灵公子,她问:“公子,你怎么打算的,如果叶不凡死了,咱们还把这两个小鬼都送到血灵宫吗?”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的事情我就应该做到。”
这样的回答显然与空灵公子之前的所作所为背道而驰,他之前可不是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汉子。这让青儿很意外,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信守承诺的美男子?他之前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妖吗,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的字典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怎么这会儿竟然如此慷慨?见青儿皱眉,空灵公子笑着说:“你不必疑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下去。”
“叶不凡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猜想,他不至于这么早死,这两个小鬼头送到血灵宫日后对我们也是一份助力。”
“苏玛留在空灵府,如果叶不凡真死了,他们也就会变成空灵府的人,别的不说,那青龙就是个人物……”听完公子这么分析,青儿总算恍然大悟,眼前的公子还是以前的公子,唯一的变化的就是他把自己隐藏的更深。这样一来,如果叶不凡死了,他对苏玛等人也有交待,如果叶不凡没死,他定然对会公子的所作所为感激涕零。正反两面都是包赚不赔的买卖,青儿很满意。“还是公子聪明,公子,你还要我的血吗?”
看着青儿这温柔的样子,空灵公子有些心疼,“不用,你呀平时还是多养一养,不知道为什么,这岛上确实有些神奇之处,我的实力下降的竟然没有那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沉于海底的原因。”
“我会想办法治好自己的伤,争取早一点断了对你的索取,让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享受好生活。”
听着公子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青儿很是感动,她钻进公子里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然后……这地方虽然有些简陋,但男人与女人独处时却足够温暖。裘东海仍未休息,他在墙上画记号,整个墙上都已经画满各种各样的记号,他看着记号时眼神深邃而充满疑惑。画完最后个圈圈后,他长叹一声,用手抚摸着这些高低不平的记号,口中喃喃说道:“大当家在天有灵,希望你能保佑我们这些族人活着离开这座岛。”
“族长,有情况。”
裘东海面色凝重的跟着那人走到洞口,洞口上面就是水,能看清楚水面上的情况,透过阵法屏障裘东海看到成群结队的长蛇。这些又粗又长的海蛇,每当夜隐岛沉入水底的时候,它们就会如约而至。从起初的偶尔几条蛇到现在的成千上万条蛇,从起初的路过,到现在几乎一整夜都盘旋在洞口,仿佛在等待着洞里面的人出来。看着这些黑色的海蛇,裘东海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有可能预示着某种危机正在降临,但到底是什么他根本说不出来。飘在水面上的叶不凡随波逐流睡得很香,这飘摇的小船就像摇晃的婴儿床一样,很舒服,很自在。小黑连自己的胃差点都吐出来,这个时候总算好很多。小蠋卷缩在叶不凡的怀里,偷偷的探出脑袋,看看平静的水面上映衬着皎洁的月光,夜色很美就是少条虫陪。突然,小黑说:“让开,别摸我。”
躲在怀里的小蠋说:“你神经病吧?主人睡觉呢,谁摸你?”
小黑抬头一看,“有蛇。”
这一叫可不得了,原来,小船已经爬上来几十条蛇。啊……叶不凡骤然醒来,看到几十条黑蛇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些东西太恶心,小黑嗖的一下就躲进叶不凡的身体里。叶不凡飞升半空才算摆脱这些该死的蛇,又一掌推下去把船给打翻,把这些蛇重新送回水里。这一波操作后,他才感受到腿脚传来的麻木,一看才发现自己被蛇咬了。取出解毒的药丸吞下,回到小船上用清水冲洗伤口,完事后又在伤口上撒些伤药。小蠋看着主人越来越肿的脚踝,她不无担心的问道:“主人,你这条腿会不会需要砍掉,我听说如果中毒比较深的话,可能会让你失去这条腿,要不然早些砍掉还能够留下一半。”
这话说的轻巧,叶不凡没打算让自己变成瘸子。他自信满满,“闭上你的嘴,我没那么倒霉。”
事实证明,叶不凡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倒霉很多倍,这条腿半小时后肿的跟牛腿一样,再半小时之后,已经分不清楚大腿和小腿的区别。此时的叶不凡才意识到情况有些复杂,他甚至都没有感到太多疼痛,也没有感觉毒攻心脉,怎么肿成这样?这会儿小蠋有些害怕,爬在叶不凡肿起的腿上她担心极了,“主人,你这样子,比我还粗,现在要砍吗?”
看着快被撑爆了的皮肤,叶不凡开始胡乱吃药,什么解毒、祛湿、通络的药通通试一遍,只希望这些东西能管用。不过情况仍然没有好转,而且他已经感觉不到脚趾的存在,他担忧这条腿恐怕很快就要坏死。他手持玲珑刀,随时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