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孙子冲进暗阁,叶不凡抓住最后的机会追上去。这是一段地下通道,可当叶不凡冲进去时,通道中间的石门已经闭合,他被拦在石门这边,而宋虎已经跑了。待他重回内堂时宋虎已经不见了。叶不凡有些失望,这孙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真是丢人现眼。带着满腔的怒气,他重新回到酒馆。“我打听到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所为,不过这家伙却跑了。”
青儿不爽,“这种狡猾的狐狸真可恨,现在怎么办?”
“有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已经找到他们的联络点,我相信一定会再回来。”
三人打算晚上住在赵家村,然后轮流守着布庄。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看似可靠的办法,叶不凡在村子里溜达,却没有见到来此寻找张燕儿的蜃龙。直到傍晚,他才在大街上看到他。“阿蜃。”
蜃龙听到大哥叫自己,有些意外,“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打听到赵燕儿的消息。”
听说叶不凡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蜃龙有些害怕,“找是找到了,只不过这丫头精神异常,说不清楚自己是谁,我通过旁人打听,她就是赵燕儿。”
“我正准备回去向你汇报此事,你居然来了。”
听说赵燕儿精神状况不正常,叶不凡拽上蜃龙回去找她。赵燕儿住在一间旧房子,举止还算正常,她看到叶不凡有些拘谨,莫名的后退。叶不凡问:“燕儿,你是不是有个爷爷在坐牢?”
“恩,是的。”
“那你想见他吗?”
“恩,是的。”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是的。”
如此对话方式让叶不凡近乎崩溃,她似乎只会说这么几个字。蜃龙就说,“大哥,她就是这样,我问过隔壁婶子,她说之前确实有个老头跟她生活在一起,不过前几年好像死了。”
地牢里的老爷子以为自己的孙女死了,外面赵燕儿以为爷爷死了。这事情闹的。叶不凡对她说:“燕儿,这样,我带你去找爷爷,行不行?”
她摇头而且还拽着门,似乎害怕叶不凡把她抢走。“你爷爷还活着,他没死,我带你去他,你不想他吗?”
胆怯的赵燕儿不敢靠近二人,叶不凡与蜃龙只好离开,打算明天让青儿来试试,或许女从之间好相处一些。蜃龙听说叶不凡准备将这个小神经病带回家,他有些不解。“大哥,不是我说你,这种人就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你干嘛那么好心。”
“闭嘴,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去做就可以,拿些银子去地牢将赵家老爷子带出来,带回府,然后我再想办法把赵燕儿也带去,让他们爷孙团圆。”
大哥的吩咐就是命令,容不得反驳,蜃龙连夜离村回城。五木已在布庄门口守着,但还没有发现这个蛛丝马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栈房间里的青儿也睡不着,找不回魔松石她没脸睡觉。她感觉自己辜负了公子的信任,如今公子情况危急她却帮不上忙,这些魔松石可是公子的必须品,如今也因自己下落不明。自责涌上心头,她有些伤感。伤情未愈的她看着窗外,街角的尽头刚好可以看到叶不凡站在那儿。远距离的观赏这么个熟悉的人影,再想到他数次曾救自己于危难之中。青儿的内心竟然有一丝丝萌动,她迅速的打消了如此疯狂的想法,她明明是公子的女人,怎么还能够看上其他男人。她为自己的精神出轨而羞耻。布庄里的管事宋虎,此时已经逃离赵家村,他已来到中央城内的某处宅子。慌慌张张的见到堂主,“堂主,那批货有人来索要,来人自称叶家人。”
堂主眉头一拧,“中央城并无什么叶家,你是不是听错了?”
“肯定不可能听错,如果不是我跑得快,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成为阶下囚,这小子手段不错,我是通过暗阁才跑出来。”
此时这位堂主则小心翼翼,“既然如此,咱们就应该小心一些,后天就会有人将这批货带走,你就安心待在这儿。”
“好吧,可赵家村那边?”
“没事,那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布庄而已,没什么可损失的东西。”
然而,宋虎和堂主失算了。守在出口的叶不凡突发奇想,他以为,若想逼冷帮出现,就必须搞出一些有动静的事情。于是他和五木潜入布庄,一把火把这儿点了。距离遥远的青儿都看到布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围的人们大声叫喊着、呼叫着救火。可布匹原本就是易燃物品,再加上这屋子的主要结构也是木料。在没有消防设施的情况下,一把火几乎将这宅子烧的一干二净。五木和叶不凡不相信这帮人能继续沉得住气。果然,在大火将布庄烧的所剩无几时,一位男子骑马离开。叶不凡随即追上去。而五木再继续留在赵家村,盯着布庄的其他动向。骑马的人跑进中央城,叶不凡一路上悄无声息追随,直到他停在北城某处大宅子。宅子比较隐蔽,门头也没有挂牌匾。那人走进院内,叶不凡也飞檐走壁成功潜入。大堂内亮着火烛,叶不凡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便是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宋虎。看来宋虎说没有其他联络点,果然在撒谎。来人禀告,“堂主,不好了,布庄着火了,火势太大根本来不及扑灭,此时布庄已经烧的没剩下多少东西。”
宋虎大怒,“王八蛋,这把火来的太过蹊跷,可能跟那个姓叶的小子有关系。”
堂主也很愤怒,“混账,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就在他们怒火难平时,院子里的叶不凡轻咳两声,“二位如此生气恐怕是因为我吧,宋管家,我还以为你已经跑到天涯海角,没想到近在咫尺。”
宋虎大惊,“怎么是你?”
“要不是我一把火烧了布庄,这小子怎么能来通风报信?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