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算赴汤蹈火,他也必定要做到。他点头,“路上小心,要不要带几个人?”
“不用,这帮酒囊饭袋待在我身边,只会拖累我的速度,家里的事情交给你。”
“放心,我保证会护住一家老少的周全,我活着叶家就肯定在。”
“好。”
骑上两匹骏马,二人从东门出城离开中央城,他离开中央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各大家族。城主府自然也收到消息。城主好奇,“洛总管,你可知道叶不凡这是去什么地方?”
“大人,他去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好像是百花楼的香兰,一个青楼女子能有什么好事情?我估计也就是游山玩水而已。”
城主摇头,“派个人盯着,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咱们都必须掌握。”
“好,我会安排。”
“对了,大人,云家主刚刚来人送来请柬,邀请你晚上赴宴。”
此时城主打开请柬,原来云鹤的寿辰。“没想到云鹤这个老东西活这么久,自己的寿辰都还记得,既然如此我晚上肯定要去。”
“我相信云鹤一定不只请了我一人,可能其他家族的人也都一并会请。”
洛总管也这么认为。城外的韩菲儿有些不解,“我不懂,你明明有莲花梭为什么还要骑马,就这个速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咱们两个才能到赢州。”
谁知叶不凡却说,“要说你这个人就是肤浅,我这么做当然有深意。”
“我这样做就是让城中的那些家族,知道我已经离开。”
这番话更让韩菲儿摸不着头脑,“这岂不是找事?你离开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难叶家,甚至你回来时叶家都已经没了。”
此事叶不凡倒不是特别担心,“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偌大的叶家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离开叶家就没了,说明那帮人都是饭桶。”
“毕竟我不可能永远呆在叶家,所以那帮人得学会自己处理迎面而来的危机。”
听到这个话韩菲儿有些不高兴,“这么说,你去赢州根本就是计划之中的安排,根本不是特地陪我去的对不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已经在路上了,对不对?”
韩菲儿把鞭子一抽,这四条腿的马就像不要命一样,死命的向前冲。半日后,两人才换上莲花梭,次日便抵达赢州城。不比中央城,赢州城不过是个小地方。韩家的宅子已经不复往日,叶不凡来到老孙头的铁匠铺,发现铁匠铺大门紧锁根本没人。那徒弟韩燕也下落不明。韩菲儿郁闷,“你不是说我姑父住在这儿吗?”
“我正在找,先前这个铁匠铺就是你姑父的,他还带个女徒弟叫韩燕,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韩燕并非韩家人,不过叫这个名字而已。”
此时一位挑箩筐的大爷经过,叶不凡走过去问他:“大爷,我打听一下,这儿的铁匠老孙头去什么地方?”
“老孙头早就已经不打铁了,听说在南阳镇,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这还只是听别人说的。”
提起这个镇子叶不凡倒还有些印象,“那地方我曾经去过,你姑父可能在那儿,要不然咱们去看看。”
“好。”
两人辗转来到镇子,叶不凡根据上次的记忆找到那处宅子。他的记性挺好,真的找到了韩燕,韩燕正在门口洗床单。“韩燕,老孙头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韩燕吓了一跳,此刻她见到叶不凡时面色苍白、惊慌失措。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叶不凡没想到,自己不过从背后喊了一下她的名字,竟然把她吓成这样。良久,韩燕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你?”
“是呀,老孙头呢?”
韩燕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和韩菲儿,然后才说:“师傅出去打酒了,一会儿就应该回来,屋里坐吧。”
“好。”
韩燕又问:“这位是。”
“这位就是韩家大小姐,韩菲儿。”
韩燕几乎要哭出来,“韩小姐终于回来了,我师傅这么多年的等待也算有结果,你们等着,我这就出去找他。”
说着,眼眶红润的韩燕就跑出屋出。韩菲儿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夸张,“真有意思,我跟她又不认识,她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人家兴许就是担心你而已,毕竟这是好消息。”
韩燕没有想到叶不凡能来,她快速的在街上找到老孙头,“师傅,叶不凡和韩小姐回来了,他们已经找到宅子,怎么办?”
老孙头紧张的要死,“他们不应该发现俊初,别担心,我先打听一下菲儿的口风,想办法弄到她手中的天机卦,如果她肯顺利交出这东西,我就给她一个好死。”
“如果她不肯交出东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孙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侄女回来,他可得表现的老泪纵横,要不然显得非常假。进了屋,一头银发的老孙头几乎痛哭流涕,“菲儿,我的菲儿,我看看,我看看,你总算回来了,回来了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总算没有辜负你姑姑的期待,将来我死了也有脸去见她。”
眼前的姑父,韩菲儿还有些印象,不过此时已经苍老许多,看上去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而且看他这样子应该不久于人世,满脸的褶皱。“姑父,你还好吧,我家里还有其它人吗?”
“哎呀,这天杀的土匪把家里洗劫一空,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人全死了,你姑姑留有一口气,告诉我说你被人带走了,让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你。”
这些话叶不凡之前见老孙头时,他可没说详细。看来他应该还掌握着其他的信息,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所以才闭口不谈。来的路上,叶不凡已经交待韩菲儿不必太认真。毕竟一个百年不见的姑父未见得有多么深、多么真的感情。所以韩菲儿此时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和表演,她觉得这个姑父的情绪稍微有一点点过头,感觉有一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