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逆随着老人回到首席弟子的住处,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老人坐在一旁饮茶,而云逆盘腿而坐,做出一副利用灵气恢复身体伤势的假象来。直到日薄西山,老人这才放下茶杯:“云逆,你要看的都看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回答。是否加入我们,为我效力?早上时候的许诺,依旧有效。”
云逆停下了修炼,他微微点头:“最后还有一件事,地牢之中的张魁被囚禁许久,他是上任宗主时候的囚徒,若是你能够放了他,等他离开恒天剑宗,到了安全的地方,给我书信,我便加入你们。”
这张魁就是云逆最后的拖延手段。他不可能同意加入轮回堂,更不可能为恒天剑宗效力。只要自己一日不加入,老人和叶凌天就会有冲突,而这些冲突,最终会爆发成为一场大战。接下来,也是最关键的事,挑起叶凌天心中的傲气。“狡猾的小子,你就不怕我把那张魁杀了,冒名给你书信么?”
老人一声轻笑,他对那张魁可不感兴趣,免去他的罪名虽然不难,但这些事终究不值得他出手。“我只是想要确认你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罢了,如果连这张魁都无法安然送走,还需要冒名书信,那你们也不过如此。”
云逆淡淡的说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地牢:“你自己考虑吧,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到,我云逆随你做事便是。”
等到云逆离开之后,两个人从空中落下来,半跪在老人身前:“是否需要我们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两人跟随老人许久,知道他的脾气,从来没有人敢和他谈条件,任何人要是敢这样做,下场都很惨。老人闭目沉思了一番,这才摇头:“不必了,你们让人将那张魁送走就好。云逆这晚辈有些意思,心思缜密,若是他加入,说不定那件事就能解决。”
“是,属下这就去做。”
院子里再度冷清下来,老人又端起茶杯,皱眉思索着。似乎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线索,但他将一整天的事来回思索了好几番,都不曾找到问题所在。最终,他摇了摇头:“云逆,你到底在谋划什么……老夫现在对你可是欣赏得很,但愿你的谋划不要让我失望。”
虽然没找出云逆的目标,但老人在一番理智思索后,发现了整件事里的猫腻。那感觉就像是云逆牵着自己的鼻子,帮他达成了计划,自己却毫不自知。这种感觉很不爽,但他并不在意:“多少年了,又一个能让老夫刮目相看的人,如果能收入囊中,定是我手中利剑。”
就算没看出云逆的计划,但这并不能对老人造成任何影响。毕竟他的修为太过恐怖,任何计谋算计,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都会变得苍白无力。云逆直接回到了地牢之中,没有妄图逃走,更没有和任何人说明他做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就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中,叶凌天沉着脸走地牢,直到最后一层。隔着栅栏,他脸色阴沉的看着云逆,什么都没有说。而云逆也不着急,就靠在墙壁上,过了许久,这才一声轻笑:“加入他们,我能活命,你现在动不了我。”
叶凌天脸色更加难看了,在他进入地牢之前,太上长老,也就是和云逆交流的老人,派人转告过他,不准再伤云逆分毫。他很是不服,直到地牢之中,再次面对云逆,他才犹豫起来。以轮回堂的实力,若是自己得罪了他们,只怕今后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但是就这样放弃,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站在囚笼之外,他内心的战斗和纠结,宛若天人交战。“听说这地牢关押过上任宗主,还没轮到你,却是我先体验了这里面的感受。”
云逆意味深长地看着叶凌天,悠悠地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恒天剑宗的宗主,渐渐沦落为别人的玩物了?连坐这地牢的资格都不够?”
“闭嘴!”
叶凌天一声低喝,拳头猛地砸在铁栏之上。“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就凭你这傀儡,心底不服?”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云逆一声冷笑:“笑话!而今有太上长老的庇护,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如此言语挑衅,激得叶凌天阵阵怒吼。最终,他停了下来。“你给我记着,有些东西你现在看不见,不代表他不存在,我会亲手杀了你!”
叶凌天咬牙切齿地说道,云逆无疑搓中了他地痛点。云逆无所谓的怂怂肩,又靠在墙壁之上,闭目打盹。在云逆小憩不久之后,太上长老派人过来了,他们带走了张魁。“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张魁的喊叫声在地牢内回响。云逆捏着手中那枚古朴的戒指,淡淡一笑:“你帮了我,这次换我帮你。”
虽然他的帮助有些微不足道,但云逆终究因为他,睡了个安稳觉。至于所谓的暗号,他压根儿就没有给张魁提起。本就是拖延时间的东西,他还希望这张魁能够在外边混得风生水起,最好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入夜了,张魁并没有回来,倒是有轮回堂的弟子向云逆传说,张魁已经离开了恒天剑宗。“兄弟你路上小心。”
默默在心底嘱托了一句,云逆这才靠在墙上,沉沉睡去。恒天剑宗外,上官婉儿等一行人在野外露宿,几件简单的营帐外,还摆着一个孤零零的营帐。孙鹏博看着那边的篝火,微微沉默之后,舔着脸凑了过去。“你们在谈论什么?”
满是笑脸的看向上官婉儿等人。有句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恒天剑宗和云霄宗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孙鹏博作为恒天剑宗一员,云霄宗不好怠慢。事情本应当如此才对。但回应他的,是上官婉儿的冷笑:“怎么,堂堂恒天剑宗孙鹏博,什么时候也学狗摇尾乞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