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傍晚结束。沈清和宋汾早早的来到考场外等候。“清儿,清儿,考场的门开了,已经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宋汾激动的敲了敲马车,告诉里面的人。沈清听说开始有人出来,掀开车帘向外张望。两人等了许久,终于在人群中看到沈明翰。“表哥,我看到兄长了。”
说着,沈清下了马车,一路朝着兄长走去。宋汾在身后保驾,免得别人撞到她。沈明翰熬了三天两晚,虽然平时练武身体强健,但难免疲累。比起其他文弱书生,已经好了很多。“兄长辛苦了。”
“清儿,你来了。”
沈明翰见到妹妹,难得笑了笑。宋汾在一旁说道,“表哥,咱们回家休息吧,马车在这面。”
沈明翰点点头,跟着两人上了马车。车夫架马车前行,侧面的马车忽然横道路前面,挡住去路。马车一晃,险些闪到沈清。沈明翰不悦的说,“怎么回事?”
车夫说道,“不知哪家的马车,横在我们前面。”
沈明翰挑开车帘,就看对面同样望向外面。“原来是冲撞了沈家的马车,沈兄,程某在此赔罪了。”
原来是程家的程启明。沈明翰累了几天,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程兄客气了。”
说着就要放下车帘,等他们先离开。“诶……沈家如今也要靠科举考试来撑门面了,昔日风光不再,也是一大憾事。”
听着话头不对,沈清皱了皱眉,掀开车帘往外看,谁知那程启明仍不知收敛,继续道:“沈兄啊,要是这次落榜了,要不要在下托人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免得沈兄今后没有着落。”
沈清朗声道:“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陛下广纳贤才,为的是报效朝廷,程公子倒是觉得……考试只为了撑门面吗?”
程启明愣了愣,这要是被暄耀帝听到,不得是个对朝廷不忠的罪名?“在下,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沈清一笑,又道:“程公子说要给我兄长谋个一官半职,小女子不知道,程家什么时候能在京城官场一手遮天了?”
程启明变了脸色,摇头道:“没有这回事,沈二小姐,不要妄加猜测。”
“我说也是,毕竟以程公子在程家的出身,应该够不到这种高度。倒是我想差了。”
沈清的话一出,程启明就变了脸色。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沈清这是变相贬低程启明出身低微,没有在官场办事的手段。一时间,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沈清也不想跟他多说:“兄长,我们回去吧。”
沈明翰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吩咐车夫道,“他们再挡着,就撞过去。”
车夫本是追随沈国公的一位老兵,听到程家这般羞辱沈家早就气愤不已。有了沈明翰的命令,拿起鞭子用力抽打,马儿嘶鸣一声,撞开程家的马车离开了。只留程家马夫努力控制住惊马,险些落得人仰马翻。三人回到府中,先去到沈长海房间内问安,便都各自去休息了。第二日,兄妹两人来到父亲院子。两人进去时,舅舅宋理全已经在和沈长海喝茶聊天了。“父亲,舅舅。”
两人拱手行礼。沈长海看这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欣赏,“快坐吧,正有事要跟你们说。”
两人落座后,沈长海说道,“太后千秋宴在即,照往年惯例,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带家眷入宫贺寿。如今,内务府的名帖已经送过来。”
宋理全道:“妹婿你也要亲自去吗?身体没问题吧?”
“我这副身体不好说,不过就算不去,太后也不会责怪。”
沈清想到前几日顾文苑来说的消息,“爹,听说,今年与往昔不同,宫里有意要大操大办。今年还是长姐操办吗?”
沈长海摇头,“我问了内务府的管事,今年是宸妃操办的。”
“内务府准备了不少节目,想来应该很热闹。国公府自然少不了献礼,询问你们兄妹二人的意见。”
沈长海有意锻炼两个孩子,现在家里很多事情都交由两人去办。沈清只觉得千秋宴有些反常。太后娘娘在后宫向来喜欢安静,从来不愿意人多热闹,更不喜欢出风头。今年大肆操办,恐怕不是太后的意思,那就只能是暄耀帝的意思了!看来寿宴上,暄耀帝另有谋划。太后在宫中什么样的至宝,没有见过。国公府的礼物,重要的是用心和贴心。沈清略一沉吟,开口道,“父亲,太后娘娘喜欢礼佛,我打算用佛字给她绣个百寿图,寓意长寿。”
沈明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给太后准备一尊佛像,只是不知挑选什么材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