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神慌乱。“高热持续,请二小姐恕老朽无能,降不了温度。”
沈清只觉得自己要失去阿姐,想尽一切可能保住,对宝兰焦急的说道,“去太医署请人,凡是值班的全都叫来!”
宝兰飞快去请,不一会儿就叫来六位太医。“皇后高热不退,还仰仗各位医术保下皇后。若能诊治,我沈府定有重谢。”
沈清许下承诺,几位太医不敢现在作保,毕竟连魏太医都没办法解决。六位太医轮番上前诊脉,之后聚在一起讨论药方,有的说药力不够要加猛药,有的说要让皇后放到冷水中好好降温。一个个又在一起讨论下药计量,沈清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却没有一个是能解决沈秋病痛的。眼瞧着天色蒙蒙亮,沈秋的高热却无半点起色,沈清心一横有了打算。“宝兰,你盯着这里,我先出宫一趟想想办法。”
宝兰不疑有他叮嘱道,“二小姐,您带好令牌出入宫门方便些。”
沈清带着令牌出门,趁着宫门刚开立刻回府。到了府内直奔竹苑,又命宝青去请沈明翰。“方神医,沈清有一事相求,还望神医出手相助。”
沈清站在竹苑内,诚心诚意的请求。现在时辰还早,不知道方神医有没有起身。“二丫头,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方神医从屋里出来披着外套,还是头次见沈清这么慌张。“皇后在宫中昏迷不醒,半夜高热,到现在都没有退烧,方神医,求您随我进宫,为姐姐诊脉。”
沈清回想起阿姐病榻上的模样,眼中忍不住泛起泪花,心疼姐姐受苦。“二丫头莫急,我随你进宫。”
叹了一声,方神医答应下来。“不过要委屈方神医,乔装打扮一番,由我兄长送您到皇宫门口等我。”
两人正说着,沈明翰风风火火进了竹苑。“阿清,叫我什么事?你一晚上没回来,可是皇后情况不好?”
沈清摇头,“阿姐在宫内病重,我此次出宫特来请神医入宫诊脉,一会儿还要辛苦兄长配合。府内消息一定要瞒下来,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免得刺激到他。”
沈长海病情已经有了起色,这时候若是知晓女儿在宫中危在旦夕,定会受到刺激。沈明翰知道其中利害,颔首表示明白。在府内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清这才前往宫门。果然在宫门口,见到一位老者,正是简单易容的方神医。老者在门前踌躇不前,时不时的向里面张望。沈清装作不认识,好心询问。“老人家,你在这儿做什么,等人吗?”
方神医看向沈清,眼神狡黠,拱手说道。“回禀贵人,我是魏太医家的老奴,今日是来给我家主子送针袋的,这套针比平日用的更长更精细。原本说早起就来取,可等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沈清故作惊讶,“原来是给魏太医送东西,他现下正在皇后宫中诊脉,恐不能前来取东西。”
见方神医面露为难,沈清特意大声的邀请。“正巧我也要去皇后宫中,不如你现在跟我一起进宫吧。”
方神医点点头,跟着她来到宫门口,门口的守卫认得沈清,但坚持要搜方神医的身。“这人面生的紧,还请魏太医自己前来认领。”
沈清佯装发怒,“魏太医如今在为皇后娘娘诊脉,他家奴仆送的是要用的东西,若是因为你们耽搁皇后诊治,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
守门一听这话,不敢阻拦,纷纷靠在两侧放行。沈清心急如焚,不知道出宫这段时间阿姐的病情有没有好些。带着方神医快步来到皇后寝殿,见众位太医还在苦苦研究中。“魏太医,你家老奴来给你送针袋,在宫门口徘徊已久,我担心耽误给阿姐诊治,就将人先带进来了。”
魏太医疑惑的看向来人,他不记得安排人来送东西,更何况他的针袋一直随身带着,从来不会放家里。转念一想,人是沈清带来的,可能只是需要他配合帮一下。“多谢沈二小姐相助。正好我家老奴前来,他之前一直跟在我父亲身边,针灸术可是一绝,不如让他试一试。”
其余几位太医听到来人,也都看过来,上下打量方神医,眼中带着轻蔑。“怎么能让老奴来给皇后娘娘下针呢,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不得一起被连累吗?”
“就是,不过是一介家奴,怎么比得上我们这些太医院院士呢!”
沈清为难的看着方神医,斩钉截铁的说道,“有劳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