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还担心你会不会被迷香所惑!”
夏白安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得隔壁几个屋子都纷纷亮起了灯。而墨澈的嘴巴几乎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紧绷着。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夏白安的据理力争,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承认。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积压在胸腔里的怒火,又一次咬牙开口。“你去那艘画舫做什么?”
“你凭什么管我?”
夏白安捂住抽痛的后颈,第一次不想屈服这该死的疼痛,而是起身扶着桌沿,慢慢的往外挪,“起码在你温香软玉在怀,和人诉说衷肠的时候,我还在办正事!”
她本想就此从墨澈身边擦肩而过。手腕却被突然擒住,猛地向后一拽。夏白安双腿发软,几乎是直接被重新扔回到床榻上,男人的半个身子都压了下来,将她的两只手都紧扣到头上,另一只腿则压住她扑腾的大腿。“办正事?”
“三更半夜,在那莺歌燕舞的画舫上,能有什么正事可办?”
“夏白安,告诉我,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墨澈的声音愈发尖锐,剩下的一只手攥紧夏白安的下巴,叫她连目光都无法挪开。全身都被男人死死紧扣。夏白安根本挣脱不开,只是整个人被压制的感觉,莫名让她觉得十分的压抑和恐惧,让她心跳加快,脑子里紧绷的神经濒临断裂的边缘。“无可奉告!”
“你有你的秘密,难道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秘密了吗?”
两个人眼底都火光迸射。门扉更是被人砸的碰碰直响。可纠缠的两个人却都无暇在意,墨澈只死死盯着夏白安。之前无论什么事情,夏白安从来都不会隐瞒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暗地里背着自己,和其他人勾结着做事情?什么正事,能让她如此隐瞒!“夏白安,我不想动手。”
墨澈阴沉着脸给出了最后的警告。夏白安疼的眼前发黑,却还是狠狠咬开了嘴唇,借着疼痛换取一丝清明。她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可以试试,只要动手一次,我保证让你变回以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砰——”门扉陡然被人一脚踹开,光亮争先恐后的涌入房间里。夏白安嘴唇上的殷红血液也顺着脸侧,滑入墨澈的指缝,滴落在干净的床褥上。背后,有几个人匆匆进来,看见地上撕裂的布帛,还有两个在床上打架的夫妻俩,赶紧分别将两人给拉开来。钱明书带着墨迁,将顽固的墨澈给拉拽起来。柳琵琶和李秀红则将夏白安护在身后,拉下床幔,为她整理好衣服。“大晚上的,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钱明书小心翼翼的拉着墨澈的手臂。床幔里的柳琵琶为夏白安擦拭过嘴角的血渍:“就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天哪,你手腕都被掐紫了。”
“我们没事。”
夏白安敷衍似的开口,自顾自的抹了一把嘴角的伤口,“就是有些疑心鬼,半点不信任人,砸了迷香也要窥探一下枕边人的秘密,真是个天才。”
“……”柳琵琶一时哑然,无措的撩开床幔,看向外面的墨澈。墨澈的脸黑的可以滴出水来,径直扫开了背后的钱明书和墨迁,站定在原地,拳头被捏的咔嚓作响。“看来你拒不承认。”
“我承认了又怎么样?”
夏白安一把将眼前的床幔给拉开,站起身来,“我今夜的确还和苗琳琅在一起,去找医馆合作的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和……”夏白安一下怔愣在原地。她的目光停在几个孩子的身上,突然就像成了哑炮一样说不出话。良久,她只抿了抿嘴,继续开口:“算了,你就当今天互相瞒着对方,就此扯平了。”
“我只是和她商量事情。”
墨澈也看了一眼角落里站着的两个孩子,目光阴冷。商量事情?商量事情需要搂搂抱抱,需要帮云雪盯着附近过往的船只,还将她误认为是贼人,用玉扳指击中她的肩膀?“我竟不知,你一直都是这样和人商量事情的。看来是我对京城权贵的印象有些偏差。”
夏白安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自己不能在孩子面前说坏话,边收回目光,沉着脸往外面走,“累了,我去外面随便找个客栈住,这里你就……”“休想!”
墨澈又一次扯住了她,眼底的火光熊熊燃烧,“你真以为京城的夜晚就安全吗?留在房间里。”
“你管得着吗!”
“你可以走出去试试。”
墨澈加重手里的力道,疼的夏白安的脸都跟着扭曲。“你他娘……用武力解决事情的吗!”
夏白安按捺不住,疼的几乎跌在地上。手腕疼,后颈更疼!他黑化个屁,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