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见过几次亚伦格林。 在卡尔萨克的底下甲胄实战平台,由他主导研制的两代凶狼机动甲胄,分别败在了奥古斯都和邓普斯的手里。 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康奈尔的父亲,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康奈尔的时候,会觉得他的面相有些眼熟。 “作为亚伦格林的长子,康奈尔很早就开始了机动甲胄训练。”
“哪怕是在整个柏拉图学院,单论甲胄格斗术,没有任何一个学员能够比得上他。”
“如果不用一点特殊的办法,你是没有任何胜算能够击败他的。”
高更继续说着,眼睛打量着艾伯特的表情变化。 听完高更的话,艾伯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事情主要有三件。 第一,柏拉图学院里可能存在的议会眼线。 他对自己潜在的威胁很大,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自己,甚至还可以给高更通风报信。 第二,凯文·哈布斯堡。 如果高更的消息是真的,那么他就不得不重视凯文。好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自己和凯文并没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冲突。 眼下自己作为首席生,将代表整个135期新生与高年级的康奈尔进行甲胄格斗。 如果这场甲胄格斗能够侥幸赢下,那凯文·哈布斯堡会欠自己一个人情。 再考虑到他元帅父亲的关系,自己之后的路可能会好走很多。 第三,也是最让艾伯特头疼的一点,就是和凯文一样,同样是帝国元帅之子的康奈尔。 他对这个人了解很少,只知道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 所有学科成绩第一,出身不凡,年纪轻轻就拥有帝国中尉军衔,关键长的还特别帅…… 可以说这个家伙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富帅,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成为下一个柏拉图学院首席生。 可是自己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半路杀了出来,不仅抢了他首席生的席位,甚至还被自愿的接受了他的甲胄格斗挑战。 如果自己是康奈尔,肯定会在甲胄格斗上废了自己。 艾伯特如是在心中想着,开始担心死不久之后的甲胄格斗。 “怎么样,能想出对付康奈尔的办法么?”
看着艾伯特紧皱着眉头的样子,高更忍不住笑出声。 艾伯特依旧沉默,他现在完全想不到自己如何才能胜过康奈尔这个高富帅。 他正在思考自己身上所拥有的一切物品,希望可以找出有用的东西来。 精力药水、《五禽戏秘籍》、一副扑克牌、以及一把窃贼的钥匙。 艾伯特在脑海中清点着自己从蒸汽手册中兑换出来的东西,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头绪。 “康奈尔的甲胄格斗基础很扎实,如果单纯的通过锻炼基础,哪怕你天赋异禀,也很难在短时间里追上他。”
“想要击败他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就是出其不意。”
或许是看艾伯特半天不说话,觉得无趣的高更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康奈尔在柏拉图学院接受的都是传统机动甲胄格斗的训练,他所经历过的甲胄格斗只停留在一个很浅的层次。”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掌握更深层次的甲胄格斗技巧,你就能争取到击败他的机会。”
从高更嘴里的说出来的话变得幽远,他说出了一些专业的甲胄格斗术语,似乎他非常了解机动甲胄。 “你不要搞的你也会甲胄格斗一样。”
“你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禽兽,无论你说出多专业的名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被高更吵的有些心烦意乱,艾伯特用恶毒的语言堵住了他的嘴。 “说不说是我的事,至于听不听的去,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总不能剥夺我说话的权力吧?”
高更真的是个烂人,他毫不在意艾伯特的羞辱,甚至还主动朝着他露出了笑脸。 “甲胄格斗说到底,就是甲胄骑士之间的格斗。”
“影响甲胄格斗胜负的因素有很多,甲胄性能、骑士自身的格斗技巧,甲胄与骑士的磨合程度等等。”
虽然艾伯特对高更依旧保持着莫大的敌意,但是在听到他开始讲述甲胄格斗的关键时,还是下意识的变得专注。 高更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仿佛为了照顾艾伯特,能够让他听的更加清楚,高更的语速逐渐慢了下来。 “甲胄性能这方面你比我懂,我相信你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骑士与甲胄之间的磨合,这方面我也帮不了你,这个需要长期大量的训练,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解决。”
“我要教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甲胄格斗技巧。”
高更从怀里准备好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滑给艾伯特。 那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这上面是一些甲胄格斗的技巧,你可以拿回去尝试一下。”
艾伯特看着面前的小册子,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高更。 那本小册子看起来有一段时间的历史了,封面上有很多翻折的痕迹。 纸张已经泛黄,甚至出现了卷边。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高更?”
“你会有那么好心来帮我?”
艾伯特发出冷笑声,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 这个抛妻弃子的禽兽,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来帮助自己。 更何况他现在是议会议员派来的监管员,主要任务就是盯着自己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假如自己真的收下了这本册子,这个家伙一定会以这个为切入点,找机会诬陷自己。 “帮助他人是一种美德,更何况这个人是我的儿子。”
高更笑着说,示意艾伯特拿起小册子。 艾伯特最终还是拿起了小册子。 他站起身,直接把小册子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我说过,我没有父亲。”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决绝,像是一块坚硬的金属一般。 “现在,滚出去。”
艾伯特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这一次高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就起身离开了艾伯特的家。 他的身影消失在钻石街街尾,艾伯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再度坐回沙发里。 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沙发上有一块突兀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一般。 那里刚刚好是高更坐过的地方。 艾伯特冷漠的看着那块印记,过了很久才出声。 “找机会把沙发一起换了吧,毕竟被那个禽兽玷污了。”
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