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律云凌似乎有消息了,很有可能在宫中,第二,本想让瑾儿安排你进宫靠近黎傅,但你似乎找到了更好的入宫对象。”
柒诺眸光一闪望向依旧站在门口的崆锦,似乎在暗示她什么。“师傅的意思是?”
崆锦似乎已经猜测到柒诺想表达什么,“让我靠近继风,从而争取进宫的机会?”
“聪明。”
不带半点虚情假意的夸奖却让崆锦竖起了寒毛。柒诺教导过她,一个太过于高傲的人往往会失败,因为这样的人不懂得怎样取悦自己的敌人,最终则会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只有把一切能作为本钱的东西都赌上,做好失去一切的觉悟,才有资格成为最后的赢家。“继风有名无实,王爷的名号不过形同虚设,恐怕是接近了也难以进宫。”
崆锦顾虑起来,竟然为自己找借口,她不愿意再接触继风这样的纨绔子弟。“我相信我的好徒儿会让这个有名无实变得名副其实。”
柒诺信心十足的笑了笑,桌上的烛光在他脸上晃动,却照不清眉宇轻颦的崆锦此刻复杂的神情……只是今夜,崆锦的屋内多了一个黑衣人,借助着外面微弱的光线,隐约看到那张金属面具,那人依旧一身黑衣,蛰伏在黑暗里。“这夜深人静的穿成这样去了哪里?”
黑衣人低沉的假音回荡在冰冷的空气里,从窗台进来的崆锦呼了一口气,朝着黑衣人走去,斗篷的帽子顺势滑落,黑暗中深浅不一的轮廓也显得异常惊艳。“第一,我似乎没允许你随便进入我的房间,第二我去哪里也与你无关。”
解下黑斗篷,崆锦有意的与黑衣人相对而坐,预防他再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举动。“那第三呢?”
黑衣人饶有趣味的十指交叉撑起下巴,挑逗的看着崆锦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和白天看到的她还真的不像同一个人。“滚!”
简单而铿锵的一个字在突然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盘旋着,让黑衣人大为一颤,随即又不禁一笑。“我想你。”
沉寂的夜里静静的流淌出这三个温柔的字,在暧昧不清的温度中绕过耳际,钻入心底,忽而一颤。“想要我,还是想我?”
崆锦嗔鼻一笑,不屑任何人的花言巧语,对于她而言,来牡丹阁的每个男人都一样,不过是禽兽和衣冠禽兽的区别。“都有,只是后者更浓列一些。”
黑衣人起身却让崆锦警惕的做出防备的姿势,温柔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黑衣人俯身在他耳廓轻声细语,“夜深的时候,不要乱走,我会担心。”
惊扰的风掠过耳鬓,温热的话语让人为之微颤,重归寂静的房内,徒留愕然发呆的崆锦,回头望去,只剩一轮残月在深空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