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我们这吧,不如就让小女子陪你喝一杯?”
香味浓重的丝巾拂过盛纪的鼻尖,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全身发麻。“公子,我服侍人最好了……”一翘屁股挤进来的女子缠着盛纪的手,往她的方向拉。“你走开,别挤着我,我先看到的,别跟我抢!”
“你先看到有什么用,我先来的,你走开。”
“……”醉香楼的姑娘们很快的演了一出争男人的戏,盛纪看着她们为了抢一个女人而闹成这样觉得好笑,不由得扑哧一笑,内衣一震,将围着她的那群姑娘纷纷弹开,看着各自向后趔趄几步的盛纪冷笑,从她们身边绕过去,朝着崆锦的方向直走而去。“这位公子哥,我们醉香楼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你看上哪个了,妈妈我帮你……”老鸨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快步上跟上盛纪的步伐,好生招呼着。“弹琴那个。”
盛纪用合拢的折扇指了指抚琴长弹的崆锦,琴音戛然而止,崆锦抬眸看了看不请自来的盛纪,微微蹙眉,又假装不认识,继续拨弦弹琴。“哎哟,这位公子,说的什么话呢,弹琴那个可是男子。”
老鸨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哎呀哎呀的叹息着。“我要的,就是男子,开一间厢房,带她来见我。”
盛纪霸道的将一锭银子抛给老鸨,玩弄着手里的折扇。“原来公子好这口啊,我懂了,楼上请,我这就把人带过去给你。”
老鸨见到银子立马眉开眼笑,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姑娘们带着盛纪上楼,踏上楼梯的盛纪不忘停了停脚,向着崆锦抛了挑衅的个媚眼。房门打开,屋外的几个人抓着崆锦,直接推进去,关上门。“我真的觉得命运总是反反复复的在转,绕着同一个点。”
坐在榆木桌边饮酒的盛纪等着崆锦,闭起一只眼看着手中空空的酒杯,测测脑袋冲着崆锦说话,“以前在牡丹阁弹琴,现在又在醉香楼弹琴,来来去去都离不开这些烟花场所,或许,这就是你的命。”
“你来找我,只是想说这些?”
崆锦嗔笑,坐在盛纪对面看着她,两个男装打扮的女子一样的俊朗英气,不分高低。“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盛纪笑了笑,捋了捋枣红色的马尾,“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黎傅现在怎样了?”
“小离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崆锦浅叹一口气。“三年前,安陵国遭到蛮夷入侵,为什么黎傅没有来救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想到黎傅背信弃义没有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一想到毕落为了自己而死,盛纪心里的愤懑便无从发泄,任由手中的酒杯成了碎片。“萧语的性子比较烈,自幼跟着萧泓习武,你被她看上,估计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玥儿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勾勾手,让继风将耳朵凑过去,窃窃私语一番。孤魂野鬼状态的柏雪唉声叹气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让开让开。”
驾着货车的男子冲着挡路的人吆喝着,马儿拖着几乎要占据整条街的板车,车上装满了铁笼子,一匹匹狼被困在里面,它们朝着路人投出求助的眼神。“他们抓那么多狼要做什么?”
柏雪困惑的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货车,一时之间忘记了要闪开。“姑娘小心!”
突然出现的少年,快速的拽住柏雪的手臂,往街边拉过去,避开几乎是擦肩而过的货车。柏雪缓了片刻才想起刚才有多危险,可回过神时,刚才的少年已经朝着货车的方向走了,留下一抹消瘦的背影。“狼?”
柏雪突然想到什么也跟着那辆货车去了。货车停在了一间偌大的制衣铺外,骑马的男人跳下来,找了一根门柱,将缰绳绑住,柏雪看着那个男人走近铺内,本想上去放那些狼出来,突然被身后的人捂住嘴拖了过去,躲起来。“别叫,我不是坏人。”
刚才救了柏雪的少年松开她,两人一起躲在不远处静观其变。“是你啊,刚才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柏雪一见是救命恩人,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少年却将食指竖在唇上,做出一副小声点的动作,柏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望去的方向,他也在盯着那一车狼,“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顾绍,你一个姑娘家在这做什么?”
少年看着在铺内和掌柜商量价钱,货车边还站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守着关铁笼里的狼。“我看那些狼很可怜,想放了它们。”
柏雪眨巴着大眼睛,被顾绍护在自己身后。“那我们就想一起去了,我也是想放了那些狼,我有个办法。”
顾绍将柏雪拉到身侧,凑到她耳边说话,柏雪边听边点头,眸子放光的笑了笑,顾绍一说完,她就朝着守车的小伙子走去,故意经过他身边,往制衣铺走去,突然在他面前扭到脚,摔在他身上,“哎呀。”
“姑娘,你没事吧?”
木讷站在那里的小伙子急忙扶住突然扭到脚侧身一摔的柏雪。“我扭到脚了,好痛,走不了路了。”
柏雪泪汪汪的看着交领粗衣憨厚打扮的小伙子,“你可以扶我到路边坐着休息一下吗?”
“好好好,你小心点。”
小伙子倒是很好人的搀扶着柏雪一瘸一拐的往路边的屋檐下走去,顾绍收到了柏雪投来的眼神,快速的从角落里钻出来,借助货车藏在铁笼后面,被困的狼群看到顾绍有些骚动,顾绍赶紧做出不要出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将铁笼打开,引领铁笼里的狼们从车上跳出来。“姑娘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守车。”
“哎呀,好痛,我的脚好痛,会不会是骨折了?”
柏雪急忙抓住小伙子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你可以帮我揉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