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李氏吨位太高,长念连撞加推只能使李氏跄踉往前二步,来不及收步子,身子失控撞上烧制好的大水缸,撞了一下。“好你个白眼狼!!”
李氏虽然撞上大水缸,但力度在跄踉之中减弱了不少,她很快爬起来,转身,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再次冲向自己的长念胸口。这一脚,李氏盛怒之中,用十成十的力气。一声闷响,长念被李氏踹倒在地,她想爬起来,胸口的刺痛和额头上的痛让她一时软倒在地上。“长念!!”
一抹身影飞奔而至,秀洪婶飞奔过来,扶起长念,扯开大嗓子大骂,“李小甜你这个老货!!你没良心的,卖完老四的小妾现在还要卖银枝、银雪!!你对得起全贵哥吗?!”
随着秀洪婶洪亮的嗓门一喊,周围邻居们一下子全跑出来看热闹。“秀洪,乍回事?长念怎么了?”
张家大张媳妇见长念跌倒在地,脑门还流着血,银枝、银雪哭得不像样,旁边还有一对衣着富贵的老夫妻,连忙上前帮忙托着长念的上半身,她担心地问。该不会李氏为了凑银子救儿子要卖银枝、银雪吧?这伤的,怕是闹出人命吧?“李氏这个老恶妇要卖出银枝、银雪!李氏,你乍就这么狠?!早知道,就让我娘一刀子砍死你!!省得留在世上祸害长念他们!”
“滚滚滚!!”
李氏直接对周围看热闹的人怒吼三个滚字,“别狗拿耗子,人是我家的,我爱卖谁就卖谁!小兔崽子,再哭,我撕烂你们的嘴!”
自从卖奴起,李氏和铁三柱的名声就臭到极点,为了掩饰心中的心虚,李氏以骂怼人,以往的她便是以骂闻声,如今没有顾虑,骂得更难听。转身恶狠狠威胁银枝、银雪,这一说,银枝、银雪更哭得大声,原本就已经哭得发狂,面对李氏凶悍的胖脸更是哭得凄惨,兄妹俩比赛似,越哭越大声,引起远处的人一一探出脑袋,踮脚眺望,一看铁家作坊围着许多人,捡银子一样急匆匆跑过来。生怕错过一场好戏。“李氏,这回,老六婶来砍你,没有人会来救你吧?就这狠心肠,被砍死亦是活该!!”
见证李氏夫妻被老六婶砍的人,听到李氏竟然还想卖人,当场就讽刺起来。“滚……”李氏破口大骂,直接让人滚,得罪一批又一批赶来看热闹的人。银枝、银雪的哭声让长念保持清明,“秀洪婶,抱银枝、银雪走。”
秀洪见状把长念交给大张媳妇,不由分说从老夫妻手上硬行抱走银枝、银雪,“丽君,背上长念,我们走!”
就这样,秀洪和大张媳妇带着长念姐弟走,李氏、铁三柱、富贵老夫妻就看着不阻止,看热闹的人傻眼:不是说要卖银枝和银雪吗?乍就这样走人了?就这样收尾了?银枝、银雪的哭声渐渐远去,左等右等也不见富贵老夫妻说话,看热闹的人群觉得无趣便纷纷散场,当然也有五六个不死心的,走了又偷偷溜回来,躲在铁家成品大水缸背后,他们不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一定有下文。铁三柱和李小甜是什么人啊!把至亲卖奴,眼睛都不眨的人,那天卖春红她们,村长和村里的人一一劝阻,李家奴便是血淋淋真实的教训,铁三柱夫妻还是执意要卖,何况他家老四还不见回来,明显需要一大笔的银子去救儿子。他们更想知道,老六婶知道李氏要卖银枝、银雪会如何?十成十会拿刀过来砍人吧?“五百八十两,我明天早上带银子和官府的人进来领人和办手续。”
陈老爷见看热闹的人散尽,也不多想直接说定银额和约定明天上门来领人。经过刚才一闹,陈老爷生怕事情有变,直接加三十两,约定明天过来领人。“好,好,好。我明天恭候陈老爷。”
李氏对于五百八十两不是很满意,但想到陈老爷夫妻死后的家财,脸上就压抑不住笑。陈老爷即时给一百两当定金,“银枝、银雪的生辰八字给我。”
“有、有,一早备好呢。”
李氏从腰封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银雪和银枝相差一刻钟,八字可是兴家旺族的好时辰呢,若不是我四儿那事,不然……”到傍晚,一道消息像长出翅膀飞遍整个山中村:铁三柱夫妻五百八十两把银枝、银雪卖给陈老爷,明天上门来领人和办手续。个个偷偷约定明天来铁家蹲守看大戏,而铁三柱夫妻却全然不知,想着明天悄悄把人给卖了。铁三柱夫妻领着小李氏、程氏低眉弯腰送走陈老爷夫妻后,回到堂屋,夫妻俩坐在正中央,二人默契对视一眼,李氏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开口道,表情很不爽:“老大家的。”
李氏税利眼睛一扫落在程氏身上,“你晾完衣服后,去菜园子摘青菜回来让花娇洗,你再挑粪水将菜园子、玉米地全浇一遍。”
“唉,娘,我马上去。”
程氏连连点点出门去。她向来当婆婆李氏的话奉为圣旨,只要李氏说,她再苦再累也会做完。小李氏见家里任劳任怨的程氏挑粪水去,心想那么一大块菜园子,浇完肯定得天黑,晚饭程氏肯定没法做,她得赶紧溜,于是她凑到李氏跟前,讨好道,“娘,若生应该醒了,我去看看。”
“看啥看,你这个懒婆娘整天就想偷懒不干活,等四儿回来休弃你,滚!给老娘滚,一儿滚去将那只杂灰毛老母鸡宰掉,给六儿补补身子。”
李氏手中拐柱一棍打在小李氏脚上,痛得小李氏跳得老远。铁全安在青楼杀人,李氏把责任迁怒在小李氏身上,看到小李氏想偷懒立刻骂得狗血淋头。“是,是,娘,我会的。”
一听到晚上有鸡吃小李氏变得积极,就盼着分肉,她能多分几块。李氏视线一转,铁全康二个小妾骚首弄姿靠站在土墙上,拔高嗓子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