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山里看到成群的野猪,错愕不已。“这不算多,前二天,我和朱叔在长岗山那边看见一群,大约有二三百头。”
野猪在这山里绝对不少,之前和朱叔,他们亦是早早避开,“母猪一窝能下十几头,一年能下二三窝,加上没有人猎,遇上这样野猪群,大黑仔不敢挑衅,没有天敌,山里吃食丰富,猪群会越来越壮大。”
山中村只有朱叔一个猎户,靠挖陷阱的生存的猎户,山口村有三户人家是猎户,但山口村周边亦是大山。至少进山来,长念和朱叔没有遇到猎户和采药人。“长念,你说,今天我和小山遇到的野猪是这一群中的一员?”
静等野猪群远离后,铁大山抹抹脸上的虚汗,若是他一个人在此,他一定发现不了自己身后有一群大野猪。等待他的不是狼狈逃跑,就是死路一条。“可能。野猪是群体生活,那二个应该是掉队,没跟上大部队,才遇到你们的。”
长念也庆幸当时野猪的嚎叫没有招来这一大批猪群,不然和他们对上哪还有活路。“野猪群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在山里要善于倾听,注意周围的动静。慢慢来,终有一日,你成大神。”
临走前,长念不忘调侃铁大山一翻。有铁大山同行,长念轻松很多,铁大山力气大,挖竹笋、砍竹子、包括竹笋和竹子背回来,大把的竹子在他肩上好像没有重力似的,轻松无比。夜里。石洞内四角点起八盏松油灯,洞内一片热闹欢声笑语,铁青山拿一把马鞭草沾绿色草汁,细心将洞口四周洒一遍,进行银树每天晚上必做的防虫工序。银树在炒菜,小妹将长念的旧衣服剪成长布条,再将长布条编成布绳,麻绳没有了,只能把布条弄成绳子将就用。长念、铁大山、铁小山在削竹子,做竹床。他们得把竹床做出来,搬进麻房里,才能将麻布房最后一面缝合。银枝、银雪围在长念身边转,给长念递竹子,拿编好的布绳,一旦接触到铁大山兄弟,兄妹俩快速跑开,躲在长念身后。仍然拒绝铁大山兄弟示好。每每看到兄妹俩的反应,铁大山兄弟苦笑不已。人多好办事,二米五长,一米八宽的大巨竹床很快做好。将竹床搬进去,再将未缝的一面缝合,留下一道小口进出。“哇!好香呀!自从三叔去世后,我就没有吃过鸡肉。”
青山的话说得铁大山用脚踢踢青山,意示他别乱说话,三叔三婶去世,对长念四姐弟来说是一种痛,永远无法停止的痛。银枝、银雪年纪小,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长念和银树已经记事,尤其长念,她最得三叔宠爱,三叔三婶骤然离世,最痛苦的是她。“长念姐,对不起。”
铁青山自知说错话,连忙向长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