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洗浴的馒头不习惯,不安叫吠。好不容易洗完,馒头在地上一滚,白洗了。看着太叔延痛心的表情,长念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看到长念笑得开怀,太叔延干脆不理会馒头,自己走到长念的身边,自然而然地坐在长念身旁。长念之前就坐在大石头上指点太叔延给馒头洗浴。“以后,馒头能养得像七尾凤一样漂亮、聪明吗?”
太叔延跟长念处久了,喜欢学着长念的模样,去亲近它,喜欢摸它的头,柔顺毛发的触感让人摸得舒服。“七尾凤像一个健壮擅于奔跑的将士,馒头像一个优雅迷人的大家闺秀,馒头有一对可爱下垂的大耳朵,这样的耳朵为它增加不少亲切度,加上它的发毛长,主人护理好的话,它很漂亮。我想你祖母会喜欢它的。”
金毛性子温驯,适合居家照顾人。“姐姐,大虾,大大……”突然银雪惊呼起来,和银枝二个用手上的竹勺子不停地拍打水面。“哪里?”
长念童心激发,提着裤脚奔上去,没有逻辑地大呼大叫,“这里,这里……银树,堵住,快点,银枝……”“这里,这里……姐姐,跑了,跑了……”在混乱的刺耳的叫喊中,太叔延感觉到那份无与伦比的快乐和亢奋。情不住禁,太叔延挽起衣衫,光着脚丫上前,加入四姐弟捕虾大战,一时间,溪谷这边欢笑不断。直到远处传来竹笛声,太叔延才衣衫半湿上岸,他从未有过衣衫不整的模样,却连眉梢都沾上欢快,站在远处的初三都能感受到他将满溢出来的快乐。他一边穿靴子,一边衣服快速变得干燥起来,意犹未尽,“长念,我傍晚过来找你。”
“吃晚饭吗?”
长念礼貌的问,她习惯叫晚饭,太叔延听多渐渐习惯。“好。”
太叔延点头。太叔延主仆走后,没多久,山上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声,“长念……”“朱叔,是朱叔!!”
银树惊喜站起来惦起脚尖向上眺望。“汪汪汪……”七尾凤听到熟悉的声音,冲着声音的方向大声叫吠,获得长念允许,一下子跑得没影。“朱叔、秀洪婶。”
二小只从溪水里爬出来,蹬着湿湿的小短腿远远就奔跑过去,一头扎在朱叔夫妻俩身上。玩过水,兄妹俩身上衣服半湿。高兴得朱泉夫妻一人抱起一个。“咱们家银雪好像重了。”
秀洪一把抱起银雪,手上的人儿明显重了许多,模样也比她走之前可爱。“不重,不重。”
银雪摇着磨菇头连连说着不重,小手捂住有点微凸的小肚子,进山以来,每天吃得饱饱的,银雪的小肚子不再是以前扁扁的而是圆滚滚,偶尔她想要长念抱她,她就会说抢先在长念拒绝之前说不重,不重,同时把自己的小肚子捂起来。现在,长念已经没办法同时抱起兄妹俩走很长的路。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大笑。“汪汪。”
远远的,墨汁嗅到七尾凤的气味开始狂吠,七尾凤一如既往的忽视,松树下的墨汁却吓得秀洪一跳,刚刚她和朱泉从另一边过来,他们猜想这时辰应该在水潭边洗衣服。“长念,你去哪弄回来这么大的狗?”
七尾凤已经比普通的狗长得高大,松树下那团巨大黑色身形比七尾凤还大,还绑吊着,模样可凶悍了。“它的后腿骨断,我和大山哥他们就捡它回来,防止它断骨长歪,只能把它吊起来,让它让不了地。”
长念简单解释,自动省略张家少爷那一段。“你小心点,不是所有的狗都是七尾凤,能听懂人话。”
见识过长念对狗有自己的一套,秀洪没有干涉她的决定,只是叮咛她小心一点。“长念,这料布料是防水的,我想可以做成衣服,外出下雨不用淋成落汤鸡。”
秀洪从他们背进来的竹筐里拿出一大推物品,有零食,有小孩玩具,四姐弟每人二套新冬衣和鞋子,最后她拿出二匹灰黄色的布料,手感偏硬,唯一卖点防水。二小只抱着秀洪婶买给他们的零食、玩具给肉包子展示去,银树洗手做饭,闲不住的朱泉正在编圆簸箕。“秀洪婶,这料子一定好贵吧。”
一般的防水油纸都贵得离谱,更别说能防水的布料。“嗯,十五两一匹,剪成块来挡雨,不着淋雨,不得风寒,用几年也赚回来。长念你脑子灵活,你想想要做什么样方便穿脱。”
他们经常往来于山间,带蓑衣费劲难带,带油纸伞在山里不好撑。淋雨,得风寒,运气好的,一碗姜汤下去发汗好起来;运气不好,越来越严重,银子越花越多,甚至拖跨一个家庭。想想还是咬牙买防水布料。“秀洪婶,你见过有钱人家小姐身上披的披风吧。”
长念比划给秀洪婶看。“见过,见过,可好看,有些还有帽子的。”
这次带杏儿去贺山郡治病,秀洪见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小姐,穿着簿簿大披风来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