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让人挖出来的胖树根,之后一无所获。“你说过,七尾凤的嗅觉比我们敏感几十倍。不然府上哪来的双灵花的种子,有也早就在冬季长出来,不用等到今年。”
“那你们在下一个镇或郡放下我姐弟吧,我请镖局的人护送我姐弟回去就好。我有七尾凤它们,一般人动不了我。”
能找到炎灵花是好事,为了不误时间,长念建议自己下一个地方下车,四姐弟自己回去。“不差这点时间,我看看。”
太叔延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地图,对着地图看十几息,对外面初三道,“先停下来,让银树三个回到马车,我们加快速度穿过云山郡,直奔伯州郡官府,先处理户籍的事情。”
之前他们说好的先去贺山郡看看,如果六奶奶他们还在,就和他们一起回来,现在去不了。马车暂停,三小只和三只狗很快回到马车上,太叔延和他们说明,“我送你们回到伯州郡,再返回燕都,到时由十九护送你们回三合镇。”
“你……还会回伯州郡吗?”
长念犹豫片刻,问出心中的不安。她和他,二人相隔几千公里,地位相差几百阶梯,他们之间还隔着寒素,如果他就此不回来,那她和她之间没有可能吧?相处差不多一年,朝夕相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他和寒素整整相处二十三,从小到大,成为亲密的夫妻,至死,二人都没有分开,每每想到这,长念总是患得患失。“会。”
他给予肯定,“快则几个月,慢则到年底,不管炎灵花开不开花,到年底我回来接你们去燕都过年。期间,我会给你写信。”
炎灵花生长周期,不清楚,他没办法给长念准确归期,“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
长念主动拉着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祝你们此行顺顺当当,收获炎灵花。”
“谢谢。”
太叔延脸上全是放松之意,紧紧回扣长念纤指,看向长念的目光,渐渐染上柔情,他想活着,没有痛苦的活着伴在长念身边终老。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白发相守。无比的感恩,这一生能遇到她,陪在她身边。“什么?”
回来的银树一脸懵然,他不解地看向姐姐。“三十大哥有事,送我们回伯州郡后,返回燕都。”
“啊?不是说,以后还和我们一起吗?”
银树之前听姐姐和三十大哥说过,回来后,他们姐弟在村里建房子,三十大哥在山里寻药,像之前一样,晚膳陪他们用。“我会尽快回来。”
太叔延保证。“姐姐,困。”
回到马车,开始打哈欠的银雪走过来,把脑袋承在长念的大腿上,抱着长念,让人没有招架之力,接着银枝也走过来,和银雪一起抱着长念,眼皮开始打架。“长念,我回了。”
兄妹俩要睡,太叔延只得起身,在马车行驶中,回去自己的马车安顿兄妹俩睡下,银树很不开心。“姐姐,三十大哥不和我们回去吗?”
银树不开心的地问,“我不舍得他。”
在他心中,太叔延是自己家的一份子,相处的时间比大山哥和朱叔他们还多,突然听到他和姐姐说回燕都有事情。“嗯。有事去北山。送我们回到郡里处理好户籍的事情后,返回燕都。”
长念把兄妹俩脱下来的外衣,一一叠好放进旁边的小柜子里,“在贺山郡和六奶奶他们分开,我们没有离别的愁,是因为我们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回来,回来和六奶奶团聚。同样,在不久的将来三十大哥会和我们团聚。别不开心,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六奶奶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想成为爹那样的猎人,还是像大山哥一样读书入官场,或像舅舅那般做个教书先生?”
“姐姐,你呢?你做想什么?”
银树反问。“姐姐,就盼着把你和银枝三个带大,姐姐喜欢射箭和养狗,利用姐姐喜欢的,赚银子,把我们四姐弟的小家过好,我们不再仰人鼻息过活。”
听着长念的话,银树想起之前在铁家过的日子,不堪回首的苦日子,多吃一口饼也会让奶奶追着打,老远仍听见她的骂声,若不是姐姐护着他,他不知被奶奶打过几回。银树想了许多,铁大山,铁全康,最终决定——“姐姐,我想读书,如果我太笨,没办法考学子、才子,我就回来跟姐姐进山,姐姐能,我也能。将来姐姐成亲,我能护着银枝、银雪。”
长念被银树口中的成亲一词给呛到,“你从哪听说的?”
铁家好些年没有办过喜事,有人成过亲,即便村里有人成亲,去坐席也轮不到他们姐弟,平时也没有谁给银树说成亲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万老太爷说的。他说姐姐过年已经十五个年头,是时候成亲,不然会变成老姑娘,被人取笑的。我不想姐姐被人取笑,所以我得在姐姐成亲前,学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