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七尾凤三个、弓箭在手的长念很快镇定下来,她回头看,后面还站着四个壮汉,有二个提着大刀,二流子咬着不知名的草芯,满满痞子气息,挡都挡不住。十人把三辆十五人的前路后路挡住。是三辆牛马车,都是从观里出来的人。长念在打量同时,铁大山也回头往后看,他们这辆二个男子,马车一个高大的马夫,车里坐着一对夫妻抱着孩子,男子面对打劫人并没有惊慌,只是防备把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应该懂拳脚功夫;另一辆牛车,应该是婆孙三代来寺里,赶牛车的早已吓得脸色发青,婆孙更不用说抱成一团,颤抖不停。“小娃娃,胆子挺肥的!双胎?倒是值不少银子。”
为首胖子冷哼一声,一大刀插入泥土里,凶悍无比,“爷决定让你们一并留下来。”
银枝、银雪那模样,傻子都知道他们是双胎。“快点,通通下来!!把身上银子,值钱的玩意通通摘下来,若有藏私,别怪小爷不客气!!”
前面为道高瘦的男子中气十足喊话,打劫做多,每个流程熟悉得很。听到对方要留银枝、银雪下来,朱泉、铁大山、长念同一时间有了决断,七尾凤三个一见陌生人挡路就呈防备警戒状态。其他二车的人都在看最前一辆牛车的举动,不敢擅自动。朱泉抽出牛车底的大刀,绕到牛车尾,面对后面四个土匪,双手紧握,时刻注意对方的举动,没敢露出一丝胆怯,铁大山检查七尾凤三个身上的护甲有没有松动。无论是铁大山或是朱泉,他们心知,他们最大的依仗是三条狗和长念,他们只能装面门,够看不够用。好在,二个人长得高大,尤其朱泉,长年在打猪,做活,沉稳,应变能力一等一的好,早就练就一身的强壮,只要没开打,谁都看不清他的底细。铁大山跟长念他们在山里混过一年多,遇事,沉稳,长得高高大大,威慑力顶好的。长念一个女子,笑完后,她自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拉弓引箭,对着为首的矮胖子的左腿,同时叮咛三小只,“银枝、银雪趴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回去给你们买食之楼的烧鸭。银树,看着他们,别让他们下牛车。”
“嗯。”
二个小家伙,听到可以买烧鸭,双双抱着脑袋跪趴在牛车中间。银树极怕,他压抑着颤抖,以身躯趴在二小只身上,护着他们,不敢抬头看。铁大山站起来,高高站在牛车上,对为首的胖子作揖,“诸位好汉,我等只想路过此路,无意和好汉作对。这是五两,好汉和各位兄弟拿去喝酒。”
说着,抛下自身的银袋子。“哼!!区区五两就想打发我兄弟!想得天真!!这个姑娘不错,和二小个小娃娃一并留下来,老子我正想纳个小妾!!”
高瘦的男子轻浮把银袋子捡起来,扯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继而大喊,“通通下来,否则别怪我兄弟无情索你命!!”
听到那个人要把长念留下来,铁大山心下一沉,眼底迸进一抹狠绝,“那就看,是谁索谁的命!!长念!”
铁大山对长念的箭术有绝对的信心。随着铁大山的叫她的名字,长念随着呼吸轻轻松开手上的箭弦,箭在闪电间射出直插入那个人的大腿。“啊……”男子突然倒地,痛苦嚎叫连连,胖胖的脸上尽是痛苦带来的扭曲、狰狞。“找死!!”
高瘦的汉子狠意瞬间爆发,举着刀欲砍上来,就在他冲上来那一息,长念的箭再次射出,目标同样是大腿,一击即中,跄踉跪地,直抽气。长念只是伤人示警,她无意要人命,招惹麻烦,只想平安路过此路。“让我们过去,否则不再只是伤腿!!”
铁大山强悍高高站着,面对前面那个人痛苦嚎叫声,脸不改色。其实他也怕,即便是心里怕得要命,他不断让自己镇定,半点害怕都不敢涌在脸上,怕他们六人上来拼命,他纵然知道七尾凤三个和长念的本事也不敢松懈,他们还有三个小的。这回,长念的箭不再是对着领头的腿,而是心脏。高瘦的土匪举着刀犹豫不决,腿上的箭伤带来痛楚,他能忍受,他们六个人都在镖局当镖师,拳脚功夫不算顶尖,对付普通的人卓卓有余,但是面前牛车上这群人他就看不清。面前的少女拉弓引箭,一气呵成,二次都是射腿,二人一人一条腿,箭术奇高,旁边还有二个男子,尤其拿大刀的汉子,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害怕,拿着大刀戒备,没有动手。还有他们身边三只狗,他再眼拙,也能看出三条狗身上的护甲是刀箭不入的苍云料做成的,他们大总镖师坐骑护甲花费二千两做成,还花不少人情。苍云料子不是普通人能用,即便买得起料子,也请不到人来把料子制成护甲,苍云料刀枪不入,普通剪子、针线奈何不了它。更要命是其中一头高大全黑的狗,是燕都最流行斗狗中最受富家子弟偏爱的狗,这种狗天生好战,开撕起来,普通的狗二下子给它咬死。狗子能打,主子就能赚银子。这种狗这些年价格越来越高,这狗没值一万也值个四五千,如果从小就养在身边,出名的忠心护主,护起主来,不要命的狠劲。单是这大黑狗值个几大千两白银,更别说对方能给狗穿上苍云护甲偏偏他们赶着一辆牛车,四个小的衣料珍贵,二个大衣料很普通,一看就是日子略好的乡下人,看他们相处模式,很亲昵,很奇怪一家人。“你们走,后面一牛车,一马车不能走!”
高瘦男子狠咬牙,决定放过他们,但最后的不能放,他们兄弟出一趟,怎能空手而归。后面祖孙三代一听他们不能走,吓得直求饶,“前面壮士,救救你们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