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车里所有能攻击的物件全没,连他带着防身的匕首也掉落,他没有防身物件,只能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拿在手上防卫。多少能顶点事,总好过赤手空拳。“这得加银子,我用命来拼,不然老子不干了!”
大辉仔临时加价,他觉得这买卖大亏了,原本以为就掳个村姑,只要出村,就平安大吉。谁想到,路上被二只畜生难住。“我也要加价!一百两。”
赶车的那个人也道!“行!只要甩掉这二头畜生,多少银子都给!!”
王远咬咬牙,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哈!!下雨了!!”
大辉仔大笑起来,仰头看着天空,豆大般的雨滴打浇在他脸上,欣喜若狂啊!天助他!!这回,他就不信了,这狗还能冒雨追不成!“惨了!!”
赶车的人大叫一声!此时他们的马车已经进三合镇,前面就是热闹的街道,此时因为下雨,街道上的人都乱成一套,收摊的收摊,躲雨的躲雨,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只得大声叫喊,“让让,撞死人不赔!!”
周围的吵杂声几乎淹没赶车人的大叫。一直在寻找机会的七尾凤,看着面前的人群,冲着对面的墨汁大叫二声,随后,二条狗狗同时提速,一下子窜到车辕的位置,比王远他们,甚至前进出一个身子。“死狗!!”
大辉仔慌张失措,把手上的茶壶往七尾凤脑袋上砸。大辉仔的叫声,引着王远的注意,他挥动着鞋底往大辉仔这边打来,准备二人先把这只黑白狗打死。七尾凤一个甩头,轻易避开砸过来的茶壶,呲牙咬住王远打过来的鞋底,王远不敢松手丢掉他唯一的武器,进入街道的马车不得不慢下来。另一边的墨汁一跃而上,张嘴狠狠咬上王远暴露出来的后腰。“啊!!”
王远剧痛惨叫起来,打着七尾凤的鞋子瞬间松开,本能的回身,想把咬在自己腰上的狗打掉。墨汁死咬不松嘴,借着自身的重量和灵动,硬是把王远拖咬下马车。王远被咬下马车,大辉仔受惊,正想躲回马车,不料,七尾凤一口咬上他的大腿,受痛,失了分寸,加上慌张,自己跌下马车。正在赶马车的人骇然失色,一瞬间,二条狗,一前一后,就把王远、大辉仔咬掉,他一害怕,使劲抽打着马车,想逃离这二个狗的视线。七尾凤和墨汁一左一右,几乎同一时间双双跳上车辕,赶车的大惊,手里的鞭子抽向墨汁,在他看来墨汁的体形威胁远比另一边的黑白狗严重,他半侧身子举着鞭子冲墨汁抽过去,他做梦都没有料到,另一边的黑白狗会跃起,直扑咬向他露出来的脖子。咔嚓!!一声颈骨断裂的声音,那汉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躯已经软着倒下,跌在地上,正好卡着马车轮前。马车被暴力卡停,卡得拉车的马吃痛,高扬前蹄,嘶呜不止。马夫脖子上几个血洞还有缓缓流着血,眼珠瞪着老大,十分吓人的瞪着,整个身子横躺在马车轮前。雨开始渐渐大了,雨水开始冲刷他脖子上的血洞。血水渐渐往四周流散。“死人了!!狗咬死人了!!”
不知谁,惊悚大叫一声,一时间,周边的人散得更快。这天,早就阴沉沉,没有料到它会突然下雨,街道上又刚好是大集,人多,商户,小摊主谁都不舍得收摊避雨,把到门的生意推掉。雨一下,加上马车进街,地方更窄小,这人一叫,所有人都看到瞪着眼珠着倒在马车轮下的汉子,抱孩子的抱孩子,拉媳妇的拉媳妇,总之有多快跑多快。疯狗咬人可不得了,得了疯病,冶不好,一辈子就毁了。“大家快得把二只疯狗咬死,不然下一个咬的就是你们!!”
倒在地上,拖着伤腰起来的王远冲着人群大喊,他不甘心就这样让二头畜生毁了!铁长念他都掳出来,只要打死这二头狗,他就能到黄桉镇。只要到横桉镇,生米煮熟,铁长念不认也得认,何况他们家少爷还有燕都的王家护着。“我是黄桉镇人,只是路过该镇,它们就发疯上来咬,不打死,下一次就咬你们,咬你们的儿子!!谁打死的,我个人给赏银,请你们大家伙同食楼吃一顿好的,任点!!”
王远继续煽动着人性,只要威胁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还提出请吃膳食,还任点,一年到头,他们也舍不得去食楼吃顿。“对,大家打死它们!!”
有人应附着。一瞬间,所以会动的汉子都随手拿着身边的物件,拐杖、扫把、篮子、布匹,凡是能打狗的都上手了,一群人冲进雨水中直扑七尾凤和墨汁这边来。为了自己亲人着想,为了能吃顿好的,个个都勇士上身,连不少大小媳妇都拿着家伙上前来打狗。人人都在想,这么多人一起上,一人打一拳,都能把疯狗给打死,人多势众,岂是二只疯狗能抵当的。人群来得又凶又猛,七尾凤和墨汁跃下马车,神情戒备,分站二边,嗷叫一声,二狗同时发动,直扑来人,咬嘴就咬。七尾凤、墨汁与狼群嘶杀的狠劲倏地暴发,在和狼群撕杀时,它们意识到,要快、狠、准,用最短的时间把当前的敌人解决掉,争取时间对付下一个敌人。七尾凤和墨汁的暴发力在几息之间,已成功放倒七八个人,狗狗的狠,让冲在前头的人犹豫,就怕自己上去,将倒下的会是自己。“上啊!!食之楼的十全宴等着你们!!!”
王远继续躲在人群里叫喝着。十全宴?!那可是有鲍鱼,有燕窝,有熊掌的宴席,一年也没有几人点得起的席宴。受这十全宴的刺激,又不少人仗着胆大冲上来,向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口吃的,全拼了!!他们自认自己是做力气活,又有护身家伙,对付二头狗,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