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管事看着自己欢喜的女奴就要被送进黑煞堂被人折磨,如今哭得梨花带雨的,惹得他心中难受。见铁若雨提起奴宣楼的事情,气得他一脚踹向铁若雨的胸前!!踹得铁若雨失控往后滚,撞上后面的石头,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痛苦娇叫一声,眼泪凝在眼中没来得及流出,已经倒在地上没有动静。铁若雨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般下场。自从主人说送她进奴宣楼起,她开始对自己的生活有了期盼。她不想再争,不想再恨,只想寻处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的余下生。当初卖她的李氏也好,把她推向奴官的小李氏也好,她想着释怀,放下,只求自己有一席安身之地,能活着就好。却没有想到,官字二个口,一个为利是从的官怎么会为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她走人情,将她送进奴宣楼。只不过是那个人送她一个痴人说梦谎言罢了。她出卖银枝、银雪的信息,结果换来的只是无情的舍弃。同管事仍不解恨上前踢踢铁若雨。他喜欢的女奴,他都不敢开口,这个贱奴竟然敢提奴宣楼!!奴宣楼那么容易进吗?老爷不会为了一个奴花费自己的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人情牌。铁若雨不算国色天香,在众多女奴之中只能说清秀,若不是她有一技傍身,她也不会让刘大人管事挑中。她这幅不算出众的相貌,又哭又求,自然没有美感,加上同管事正烦,哪会怜香惜玉,大概这就是她命吧。这归宿,从小李氏把她推向奴官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同管事这翻行动,让其他奴停止求饶声音,同时意识到,他们已经是奴,命运早不由已,如果还想喘气,活着,就得顺应。“去,看一下,她死了没?还喘气扔进杀令楼,玩死就丢,什么玩艺!!。”
同管事冷面无情吩咐随身的二名下人。“是。”
一个黑衣人应声,上前探了探铁若雨的鼻息,然后把扛麻袋一样把铁若雨往肩上抛,陷入昏迷中的铁若雨痛苦中惊醒,尖叫连连,就在这令人发寒的痛苦叫声中其他七个同伴不由主打寒颤。铁若雨的归宿是杀令楼,住满凶残杀手的地方,她们的归宿又能好到哪里去,七名奴姬震惊过后是麻木,像没有灵动的木偶被迫跟在同管事身后一步一步向向她们的归宿。上到半山,一处临近山涯的山边,二名奴姬绝望趁同管事和黑名人不注意,纵身跳入漆黑深渊,没有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同管事脸色倏变,为了防止奴姬自杀,他把黑衣人看紧点,加快速度上山。“姐姐,擦白白。”
夜深,银雪爬上炕床,对长念道。“嗯。擦完要睡了。”
长念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火心麽麽给的,听说是十几种花提炼出来的花液,纯天然,可以美颜、防黑。银雪爱那香香的味道,加上她不爱自己的手和身子的颜色不一样,每晚临睡前都要往自己脸,手擦,拉银枝一起。这样坚持下来,二个小家伙的肤色往村里的孩子一站,白得让人不敢相信是农家孩子,银树不爱擦,明显比小二只黑上几圈。银枝和以前一样默默擦完睡下。“嗯,不能偷吃。”
睡前,银雪还警告长念不能偷吃。“好,不偷吃。”
夜食都吃完了,谁还偷吃啊。长念等二个小家伙睡,收拾出房门,初十仍在厨房那边熬着药,太叔延坐在客厅沙发里看书。“还不打算睡吗?”
长念坐在太叔延身边。“等药。初十说,喝了我会睡得沉些。”
太叔延夜里睡得不安,老是做梦,梦见苏阳和寒素二人的人生,早上起来无精神。“要吃些食物垫垫胃吗?”
长念往厨房那里瞧了瞧,看着初十正在倒药,药草的味道更浓了。“不用。陪我坐坐就好。”
太叔延大手一伸,把长念揽到自己身边,抱着她的腰。太叔延的动作太快,长念没反应过来,太叔延一拉,她惯性往后倒,长念正贴在太叔延的身上,长念带着花香的气息袭来,再加上二人身体亲密紧贴,太叔延顿时觉得全身一阵燥热。七尾凤正用一双大眼睛瞅着二人,一脸迷茫。太叔延把长念扶起来,让她站好,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长念的脸红红的,像发烧一般。“七尾凤,去睡。”
长念借着七尾凤溜走,偷偷探头看向初十那边,见他如常忙着,大大松口气。待太叔延喝药,长念关闭客厅大门,进屋睡觉。太叔延特有的药味体香久久萦绕在长念鼻间不散,刹那间的亲密接触让她在夜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睡去。夜里。轮到初三守夜,他抱剑坐在太叔延床边对面的炕床上闭目养神,蓦然,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放慢自已的呼吸十息,他全身散发着无形的杀气,下炕出去,去初十房间,当他推开房门,初十突然清醒,他就着通往茅房几盏松油烧的微弱光芒看向初三,二息后他拿起床头的剑。出来时,带伤的四君也一身黑衣出来,全身收敛气息。初三对着四君点点太叔延所在的房间,然后悄然无声和初十出去,到客厅时,看着七尾凤和墨汁正在酣睡。此时,异常的安静。他们灵敏于普通的人耳朵听见有人从屋顶走过的声音,方向是厨房那边小院子。初十和初三身形一闪,二人身形已贴身靠在通常厨房小院通道的二侧,屏住呼吸等着从屋顶跳下小院的人。对方的动作很轻,很轻,轻到向来对声音敏感的七尾凤都毫无察觉,仍然在呼呼大睡。在厨房那边走道里整夜点着一盏松油灯,对方可以隐藏自己的脚步、气息,但是无法隐藏自己的影子。为首二个人踏入初三和初十攻击范围,初三和初十二人身形同时那一瞬间掠动,举着剑向挥向进来二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