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胎。”
铁顺媳妇叹息地摇头,“铁仁,就是小娃亲爹,他自幼不得宠,三十来岁才自己张劳娶回一个媳妇。”
她二婶像块沾人树胶一样,沾在她家不走,再者,她家相公亦是可怜他堂哥,可怜那女娃子,出生便没有娘,五天,一口奶都没喝过,二婶还抱她出来见风,哭声弱得凑近才听得清。她家相公看不下去,让她来说说看。到底是一条人命。长念听到是上次征兵来借银子的人,她摇摇头,“婶子,不是我不帮。而是你二叔那种人,就是个无赖,万一他家小孙女喝了我家牛奶出任何事情,来我家闹,我家岂不是无妄之灾?”
那娃本来就小弱,一但护理不当,出问题赖到她家牛奶个,以那家人的性子绝对做得出来,她不想给自己家招麻烦。“不会,不会。长念,你放心,你若能给,已是大恩,阿仁只会感恩不会给你惹事,每天可以给十个铜板,银子是少,实在没办法,等她长大些,能喝米汤就好。”
铁顺媳妇连连保证,“这没办法才求上门来,那娃儿出生就没娘,现在弱得哭都没力,我见你家银枝、银雪在喝,就想讨些奶回去。能不能活,是她的命。”
十个铜板,还是铁顺婆娘自己掏腰包拿出来的,多少表示点。“那孩子多大?”
“五朝。阿仁婆娘昨晚才走,办丧要银子,我二叔哪舍得,今早让人草草给埋下,我也知道不久。”
长念和方琴听明白,孩子出生五天,孩子的娘生完孩子第四天离世,这样真不好拒绝。旁边的方琴开口,“他婶,牛奶可以给,铜板我不收。有一点和你说明,也希望你回去和你二叔及孩子的爹说明,孩子喝我家的牛奶出现任何问题,与我家无关。”
说完,方琴不放心,又多说几句,“有些孩子喝不得牛奶,或喝了牛奶之后会拉肚子,发热,先少量喂试试,不能喂别勉强。你回去说说,答应就拿碗过来。”
“哎,好好。”
这回铁顺媳妇得了准信,快速跑回去,没多久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过来,方琴给她盛一碗生牛奶,“牛奶是生的,煮开晾凉再喂。未喂,最好放在水井下存放。有絮状或结块牛奶坏掉,不要喂。”
“哎,谢谢。晚些,我过来浇地。”
男子顶着一张憔悴脸,有些拘谨道谢和承诺过来浇地。李四家帮忙浇地抵车资的事情,他听说,对方没要银子,他想过来帮忙浇地,多少能还点恩情。“不用你来浇地。希望你记住,你家孩子喝我家的牛奶若出现任何问题,与我家无关。给你牛奶,是可怜你闺女,我不要你回报,但不要给我家招惹事端。”
丑话方琴说得前头,免得到头来帮了人还不落个好,反而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