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房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裤,裤头来不及绑上,用手揪着匆匆忙忙跑出来。“你……你!!”
李氏气得满脸通红,她都过一脚进棺材,怎么不懂铁全富和程氏那婆娘在屋里做什么,气急一把冲开门,上前就把慌忙在穿衣的程氏头发揪住。凭着自己一身的蛮力,彪悍地直接把程氏从房间里拖出来,可怜的程氏才匆忙穿好亵裤,被李氏这么一拖,她就傻了。揪头发拖行一个人,李氏相当有经验,亦是所有拖行中最省力的方法。揪头发多疼啊,为了减轻疼自然得向拖行人那边靠,如此一来,拖个人出来是几息的事情。也许是十几年生活在李氏的威严之下,习惯李氏对她动手动脚,她没有反抗只来得及用手护着胸。“娘,你放开我娘……”小妹在门李氏一手推倒,摔得头晕,迷糊进来,就看见李氏拖着自己的娘出来,她立马上前拉推着李氏的手。“滚,赔钱货。”
李氏向来看不起大房这个小女儿,一脚踢向小妹,小妹体型轻,不经踢,一下子踢倒在地,碰到额角,撞晕了。“小妹!”
铁全富这些日子努力在儿女面前争取表现,看到小妹被踢倒在地,他一把上前把小妹抱起来,等他回过头来,李氏已经把程氏拖出院门。“娘,打死她!叫她勾引大哥。”
铁小珠在旁边助喊,怂恿。“你这破烂货不知羞耻,白天缠着我老大,你想缠死他,吸光他的精气?我就打死你!!”
出院门,李氏没有顾虑开打,手中的拐杖雨点般落到程氏身上,打得程氏无处可躲。打得在不远,低洼处挖水井的母女三人都觉得肉疼,手腕粗的拐杖一杖杖用力的打下去怎么不痛?痛啊。他们隔着十几步远,看到都觉得痛。“娘,你别打,别打。”
铁全富面对自己娘的发怒,像以往在铁家一样不敢上去护着,只在边上劝阻,动口不动手。李氏这个人,向来容不得别人来违背她的意愿,铁全富是她的儿子,儿子向着别的女人,那还了得,打,必须打。有谢禾特例,她已经够憋屈,程氏还来?不是找死吗?!昔日听话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她不能让程氏这婆娘挑拨母子感情。倒是一旁的周氏看不过去,瞄一眼铁全富那没用的男人,她扛着锄头上来,一把格开李氏的拐杖,直直挡在程氏面前,“李氏,你最好想清楚再打。程氏不是你户下的人,你没权打死,下午铁小山回来,他真告到官府,你讨不到一点好!”
这翻话成功让李氏停下来,铁小珠不敢再怂恿,母女俩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是啊,万一真去官府告,她们怎么办?她们不要再坐牢。周氏看着李氏的反应,她现在真心看不起铁家人,尤其铁全富这个没用的男人,长得牛高马大,却半分护不了身边的人,当初他踢李氏一脚,坐在院子里哭,她还以为这个男子醒悟了,总算有点血性,像个男人。没想到,那点血性,只是昙花一现,面对李氏,半点不改,还是以前窝囊的男人。不改就不改,好歹得像个男人,休弃程氏后,又程氏滚在一起,连为她挡拐杖的勇气都没有,这算什么男人?程氏也是傻,她不是铁家的人,怕李氏做什么?“程氏,你这个贱人,光天化日之下和我儿在屋里行苟且之事,你要不要脸?儿子都快娶媳妇,当娘的还骚性大发勾男人,还日日夜夜滚,这么缺男人不去当窑姐……”李氏打不得程氏,但是骂得啊。二嘴皮子一碰,什么话都骂出来。终究牵涉到自己的儿子,李氏用语比平时斯文许多。周氏真的看不下去,推了一把铁全富,“铁全富你不带她回去,等着人来看是不是?!”
“哦,哦。二好。”
经过提醒,铁全富才上前把程氏扶回去。“铁全富,你给我回去!整天趴女人身上,你就不怕程氏那老妖精把你吸成人肉干……”李氏见铁全富扶着程氏进去,她几次拉着铁全富,不让他扶着程氏那贱人,高大的儿子护着程氏来,李氏没办法,铁全富很快摆脱李氏,和程氏进院去。李氏点名骂着铁全富,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句好话。周氏三个懒得听,回去继续挖她们的水井。李氏在铁大山门口足足骂到铁全富出来,手把手的把铁全富拉回去,娘拉儿子的模样让二丫开心地大笑起来。“娘,我突然觉得我们好幸运哦,离开铁家,离开铁全富,我们独立生活。”
二丫个子小,周氏和她在上面接泥,提到他们做泥砖的地方倒掉。“嗯。”
都是过生活,如今她们靠自己能过下去,不一定需要男人,像铁全富那样的男人还不如没有。“应该说,多亏修河堤,如果不是李氏舍不得让我们三个占铁家的便宜,娘也不容易出那泥沼,我们可是三个免费苦力。”
“哎,程氏也傻,明明可以舒舒服服的日子,就算李氏找上门来,她可以硬气的打回去,偏偏她就会哭,要不是娘,估计她还是哭着让李氏打,真看不上这样人,她之前污蔑长念的勇气都哪去?”
二丫吐槽。“二丫,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开打……”周氏三母女说起程氏说没完没了,不是因为铁全富这个男人,而是因为程氏这个人,这段小意外就这样悄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