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现在只能这样了。“姐姐?”
银枝、银雪抱着长念,比长念更不安的瞅着她。“没事,舅舅没事。”
长念揉着他们的脸,安慰着他们,也安慰着自己,“一会我们回家。”
“好。”
长念说没事,小家伙们的脸色放松,看着青鹰吃食。青鹰吃食的速度很快,在吃的时候还防备看七尾凤它们,七尾凤默默走开,回到长念身边,狗狗吃生肉的机率不高,对于青鹰的食物不感兴趣。长念让七尾凤几个吃生肉,是让它们具备在户外独自生存的能力,相对生肉,七尾凤它们喜欢熟肉。青鹰吃完,初三吹起一段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笛声,在笛声中青鹰展翅高飞,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你们训练青鹰时,就是用不同的笛声告诉它,它应该做什么?飞往哪里,去找谁?”
长念好奇鸟类的训练方法。“是,和你训练狗一样,不同的动作,口令让它们做出相应的举动,不过青鹰没接办法接像七尾凤他们一样接受太多指令。”
也不可能像七尾凤一样听懂人话。送走青鹰,长念一行人收拾物品急速出山,直往家里赶。下午,朱泉套牛车去接银树他们。“龙一、龙二,上来。”
最近事多,早晚出去时,让二只狗随车,正如长念说的,狗的警觉性比人高。龙一几个聪明,长念带着它们接送上二次,它们一见套牛车就跟来。朱泉先去铺子,阿福阿财守着空铺子,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不希望断送这份工,依然像以前一样,天天开空店,希望有一天,店家能回来。接下银树就回来,银树这几天情绪有些低落,安静跟在众人后面做事。“大哥、二哥,你们额角怎么了?去哪磕的?”
青山一回来看见二位哥哥看到额角的伤,继而看到光秃秃的菜园子,后知后觉才发现大哥他们正在翻土,“我们的菜呢?去哪了?萝卜呢?不是还没长大吗?怎么就拨了?”
“娘摘的。”
帮忙翻地的小妹闷闷的说三个字。“她有病啊!!”
铁青山气愤大叫起来,“今天不是他们重写婚书吗?她都要二十两银子,她来摘我们家的菜做什么?萝卜又碍她什么事?”
那么小的萝卜摘了,不是浪费吗?只要等上一来半个月,萝卜收获能翻几倍,做咸菜也行,用来炖骨头也行,现在就拨了,不是有病吗?!面对小弟的怒火,铁大山平静地说,“中午没有煮吃食,下午小妹烀红薯,在锅里,你拿些过去给银树。”
“不用,我和银树在六奶奶家吃过。中午留的肉菜。”
青山提着书笼回家,换衣衫,扛着锄头出来帮忙。“大哥,你们还没说,额角的伤哪来的?”
青山执意问到答案。铁大山没有隐瞒,老实和青山详细说,听得青山暴脾气,把气全撒在地里,蹭蹭的翻土,没几下,让他翻完小妹那小半畦角落。“大哥,那五十两,让他们写欠条吧。除非他们过不下去,不然,我们不再给银子。扣够五十两为止。”
许久,青山开口道,“说,他们当耳边风,不当一回事,骂,他们脸皮厚,不痛不痒。”
“晚上过去,我们公开和他们谈谈。”
铁大山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青山的建议。晚膳在六奶奶家吃,中午小妹提回来的肉菜,还有半只鸡,一碗虎皮肉、半碗肉丸子没吃,秀洪把鸡和笋干焖了,整五道菜,让银树去叫铁大妮母子过来一起吃。在饭桌上,铁大山兄弟详情把经过说出来,听到银树和铁大妮母女结舌,这样也行?!这回,铁大妮真的无语,她想找个词给程氏和自己大哥开脱,她找不到,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长念快回来吧?”
铁大妮问起长念他们的归期。“快了,还有几天。”
六奶奶可是天天数着日子,尤其长念三舅舅夫妻出事后,就天天盼着,郡首大人那边没有进展,或者三十公子有办法。铁大山兄妹想着吃完晚膳去找他们的娘,没有想到,他们吃完晚膳,拿着火把回来,家里坐着铁全富和程氏。相对铁全富的拘谨,程氏轻松很多,她完全当自己当主人,钥匙开门进来,自己搜刮着零食,坐在竹沙发上吃,见铁大山兄妹回来,冷哼一记,用鼻孔瞪人。仿佛铁大山四兄妹才是做错事的人。不管夜深人静如何悔恨,如何保证,当她面对自己的儿女,她心中高高立起一面旗帜——我是娘。就这三个字给予她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尤其当儿女向她示好时,这旗高高升起。“大山、小山、青山、小妹。”
铁全富紧张搓手,站起来,一一和自己儿女打招呼。“正准备去找你们。小妹,去备柠檬水。”
铁大山吩咐小妹,小妹去厨房,三兄弟坐在铁全富夫妻对面,分庭而坐。“大山,对……对不起……”铁全富结巴说一个对不起,一个对不起承载着他所有的愧疚和自责。铁大山听着铁全富说的对不起,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和小山他们并排坐,表情冷冷瞧着铁全富,看得铁全富更加不安,手互相搓得更厉害。小妹送上二碗柠檬水给铁全富夫妻,他们兄妹则是各自的水杯,和银枝他们的一样,宽口身长,带盖子的水杯。小妹坐在铁大山身边。“铁全富,你还想当我兄妹的爹吗?”
突然,铁大山认真的问铁全富。“想!想,想!!!”
铁全富想也没想,立刻点头,肯定道。他想,在铁家大院哭过后,他想和儿女修补关系,想做他们的爹,想努力赚银子给他们读书,只是后来,他只顾着程氏,加上怕儿女不原谅,父子关系才走到今天这地步。“娘,如果喜轿临门,我兄弟不娶,你有什么下场?”
铁大山转向程氏,认真地问,“我,小山,牛家和权家闺女又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