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守仁头发都愁白,好好的二个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呢?目击者只见谢德峰夫妻跟奇怪男女走却不见他们上什么交通工具,更没有人看见他们是如何离开三合镇。人证口证,铁大山接下,他一一仔细看,想在其中寻找蛛丝马迹。看完一遍,递给旁边的长念。长念细心翻看。“三十大哥。”
一个叫顺七的口供引起她的注意,她把口供递给太叔延,“这个人提到当时那女子吹着奇怪短笛曲。”
“对。”
高捕头站出来,“有二个人看到那女子当时是吹着笛子。”
“长念,笛子是乐的一种,很多文人雅士都会一种乐器,男女都能学,那女了吹,不奇怪。”
铁大山向长念解释女子吹笛子是一件寻常的事情。“或许,让长念舅舅夫妻跟着离开的正是那女子的笛声。”
太叔延他们这一行人用不同的笛声来传递信息,用不同笛声音来告诉青鹰它要飞往哪里,去找谁,笛声对他们来说不是娱人,而是命令,是信号。“不能吧?”
高守仁叔倒和铁大山不相信地问。“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自愿跟人走,不留下半点音讯。”
如果三舅舅真是三舅舅,不留音讯说得过去,但是他们不是。他们好不容易才遇见自己的闺女,怎么轻易离开?“阿福哥,当初店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不寻常的地方或奇怪的符号没?”
长念问伙记阿福,店里已经里里外外清扫十几遍,什么都扫干净。“小东家,没看见。”
阿福沉默想了想,回答长念。“当时那堂屋是你收拾的吗?还不不记得当时物件罢样?”
长念想从摆样里找到些线索。“我应该能大概还原。”
阿福答。阿福说能还原,长念让他尽量按当时的情景来罢。众人盯着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肉和筷子掉地上,说明当时谢德峰夫妻看到来人是惊慌、错愕,没有打斗,生命受到威胁顺从跟人离开,或者被人打晕扛走,按人证的说法,是前者。“对了,我收拾的时候,桌面上奇怪形状的酱汁,当时我以为是倒洒,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一旁的阿财突然说道,他捡起一块石头,在泥地上画起来,“当时那形状是这样的。”
“二零。二十。”
银雪看出来。为什么?铁大山银树他们一致看向长念。看到这二个简单的数字,长念蓦然哭了起来,其他人不懂,她懂。爱你。简简单单的二个字却饱含他们对闺女的无尽的爱。他们在告诉她,他们爱她,以前,现在,过去,一样爱她。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他们真的瞧不出什么名堂来,怎么就突然哭了?铁大山他知道那字符是代表二十,可是二十什么?是银子?或是人名?“长念。”
太叔延动作很快,把长念扶出去堂屋,到一边角落去。“姐姐……”三小只想跟,铁大山和四君把他们拦下,“别去,让你姐姐静一静。”
“姐姐!”
银雪不管不顾甩开铁大山的手,奔向长念,银树和银枝,想去,但听话没有过去。“姐姐。”
银雪拉着长念的衣服,想往上爬,那举动让人哭笑不得。控制不住哭的长念蹲下来,和她同高,小小的银雪用自己的小短手替长念抹着眼泪,以前长念替她抹眼泪的方式,她学着做。“姐姐,不哭,不哭,我有银子,肉多多。”
说着银雪把自己猫咪小背包的铜钱一把一把拿出来,放在长念的手心,“鸡腿,肉多多。”
这铜板是银雪和银枝算账赚回来,她有牛皮小挎包后,习惯在小挎包里放些铜钱,糖果之类的,塞得满满的。银雪这话说得一旁的太叔延突然想笑,说得长念为了那一只鸡腿才哭的一样。拿出来又抓回包包里,然后蹬蹬跑向铁大山,“大山哥,鸡腿,肉多多。”
然后又哗拉拉把铜钱抓出来,强行塞到铁大山的手里,一把接着一把,直到包包里再掏不出一文钱。“鸡腿,肉多多。”
表情严谨申请一次。“大山兄弟,我去。我跑得快。”
一旁的阿福道。“嗯。”
铁大山又加上二两,让阿财和阿福出去买鸡腿。有人去买鸡腿,银雪又蹬蹬跑回长念身边,银雪的动作加上她圆滚滚的身躯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想笑。被银雪这么一弄,长念停止哭,抱着银雪坐在她腿上,理了理情绪,对太叔延说,“二零是爱你的意思,如果他们被笛声控制神识跟那对男女走还好,至少他们能活着,我更怕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别人或者原来的人重新成为他们。”
这才是她最怕的。她发生过魂魄不安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怕。“不会的。”
太叔延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全真道长说过,世事有因有果,他们因你而来,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别自己吓自己。想想你爹娘,全村人都说他们掉河里失踪,不可能活着,但是全真道长肯定告诉你,他们还活着。匆忙间他们能留字说爱你,说明他们在被带走时,还是你的至亲,更多是给你信心,而不是和你诀别。”
长念不再钻牛角尖,太叔延让高守仁他们回去,同时停止调查,通辑令继续贴,这样的结果让高守仁叔侄松口气,不然再查,他都不知道怎么查下去。阿福二人去买鸡腿回来,满满一大篮子的鸡腿,一张荷叶包一只大鸡腿,银雪一人分一只鸡腿,人手一只。于是,一群,官差,阿财等人,还有狗狗们,连太叔延都拿着一只鸡腿在吃,成一道别样风景,众人觉得,这鸡腿味道好好哦!“阿福哥、阿财哥,明天正常开店,你们准备一下,之前装食物的大方形篮子要清洗干净,以后店里就卖二种,富贵双条、玉浆和黄金糕,每天卖一样,哪一天,我三舅舅他们回来才恢复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