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夜色中,阵阵烤肉香传来,十福拿下一只烤兔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是。”
这时的四君,带着墨汁在山间迷雾中打转,她又回到四处安静无比的环境之中,原以为,她可以遇上三十他们,没想到墨汁带着她转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四君知道,她又闯进奇怪的山林,这片山林和之前她和太叔延他们呆的不是同一片山林,走得又累又渴。她给身边的墨汁喂一口自己随身带的水,竹筒的水所剩不多,四君渴得嗓子直冒汗,只得小抿一口,不敢多喝。天色已晚,四君就地生一堆火,咀嚼之前她采下的蓝木根,蓝木根味道苦涩,但能补中益气,她给一些给墨汁,墨汁吃又吐出来,拒绝再吃。“墨汁,如果不吃,你没有力气坚持找到你家媳妇、找不到长念。”
四君轻摸墨汁的头,劝它吃些。长念习惯和七尾凤几个说人话,渐渐四君他们当墨汁它们能听得懂人话,和它们说人话。墨汁趴着脑袋,终于还是把吐出来的蓝木根,再次吃进嘴里咀嚼。四君拍拍墨汁脑袋,闭目养神,但愿初三或九水他们顺利找到太叔延他们。另一边的初三情况和四君差不多,突然和肉包子进入另一个迷阵,转半天找不到任何人或活物,急得满地转打,始终没有收获。老妇人一整夜寝食难安。“流香,世事不能两全,你确定要那白脸?洞房花烛后,他不一定会做你相公?也许形同陌路……”老妇人盯着曾孙女的脸,谨慎地问。流香低头玩着自己的衣衫,想着小白脸那张俊俏的面容,有着羞涩,有着期待,也有犹豫不决,许久才答,“确定。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唉……”再一次重重叹息,老妇人这次没有像之前坐着叹息,而是站起来,向屋外喊,“流香,你去把族里的人全部叫到空地上。”
“太奶奶……”流香怔了怔,看向老妇人,不确定。“快去。”
老妇人威严再次道。“好。”
流香见老祖宗板起脸,不敢多说,步伐轻快跑出去,一一叫人。得知老祖宗有事有说,全族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赶来,跪坐在老祖宗的大屋里。“你们说的事情,我答应。不过……”一个不过,打散族人还没来得及扩张的喜悦,个个神情变得惶恐,生怕老祖宗的不过来个更苛刻的条件。“流香得先和那个小白脸成婚,待他们洞房后,再让那些人进来谈。”
老祖宗不舍得自己曾孙女希望落空,就是绑着,她也要把曾孙女和那白脸绑进洞房。“老祖宗,万一那个人事后不认怎么办?流香岂不是……”白白让人占便宜?一位二十岁左右妇人提出疑问。他们族,男女之防没有外界重,男女自由结合多得是,但是洞房后不认账,始终对女子来说是伤害。“流香自己的选的,是好是坏,她自己得担着。”
老祖宗明白,就是明白她才苦愁一夜,如果不放阵外那些人进来,小白脸一个人,进来,他不服也得服,实在不行,待流香生下孩子后,把小白脸扔阵里,活活把他困死。但是阵外那些人一起来,小白脸怕是动不了。唯一能依仗是他和流香有肌肤之亲,就盼他是个好人,能和流香安份过日子,不然,他们只能任其发展,最终流香和他会如何,谁都不知。“流香,听嫂子一句劝。要慎重想想。过日子过成仇,这有意思吗?”
“也许,他会对好我呢?”
流香不愿放弃,谁劝也没用。太叔延一行人正在山间里打转,他们认为初三和四君能出去,他们也可以,与其坐着枯等不如走着,撞运气,当游山玩水。太阳有些晒,晒得银枝、银雪纷纷欲睡,靠着筐壁,哈欠连连,长念用特制的弯形颈枕给银枝、银雪垫上,保护他们的颈椎,银雪手里拿着血梨,正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吃。执着吃完再睡。小吃货的执着。长念走到银雪面前,拿过她手里的血梨,“银雪,别吃,把嘴里吐掉,睡吧。”
还没说停,银雪已经靠着筐壁睡过去。“汪汪!!”
七尾凤突然警觉叫起来,然后欢快奔向迷雾远处。熟人!众人惊喜从七尾凤叫声中得到答案,很快初三带着肉包子走出来,肉包子飞快窜出来,扑向初十,支起前肢,仰头看着筐里的银雪,没看到,又扑向太叔延,亢奋叫着,银雪没叫醒,倒是把银枝叫醒。“肉包子?!”
银枝睁开眼睛看着肉包子,瞬间清醒。“三十。”
初三向太叔延问好。“嗯,暂时歇歇。”
太叔延看着肉包子不停弹跳,想扑向自己的小主人,决定暂时休息,寻一处阴凉,众人坐下来歇脚。三夜不见的银枝和肉包子如隔三秋,一人一狗抱在一起打滚,玩闹。“初三大哥。”
长念见初三嘴唇干裂,连忙从自己背的筐子里拿出一大竹筒的水递过去,这二天在林里子转,找到竹子,他们不用再用雨衣来背水,“银枝,给肉包子喝些。”
狗狗们专用竹筒,长念给银枝。原本背给银枝、银雪做零食的血梨全部拿出来。初三渴极,咕咕噜噜喝完一大竹筒,拿起血梨大吃起来,还不忘扔给肉包子一个,“这里有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