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嫣然姐妹在逃跑中,太叔延等人马车安稳停在五书堂门前,邓嫣然没撞成,事故没有发生,五四他们自然不理会。将近一个月未见到自己哥哥的二小只兴奋瞧着五书堂门口,等待银树他们出来。“大山哥,你认识他们?”刚刚那一幕英雄救美离他们马车不远,马车停下来,铁大山掀起车窗帘看个入神,害得长念也好好奇探头出去看。“女的不认识,男的见过,听人说过不少。”
“你说上马车去追人那个才子?”
长念奇怪铁大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嗯,以前在镇上租房住时,那个秦生住巷子口,吃喝全靠妻子遗留下来的嫁妆,风评,不怎么好。”
“他不是才子吗?就凭这个去书堂当个夫子,节省一点,够一家子生活。”
长念看着远离的马车,不少好事者在打听那姑娘的是谁,认不认识之类的。“问题人家盼着考博文,做着当官梦。”
“可能人家的梦想是考上博文呢。”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偷不抢,不做坏事,都好。“哥哥!青山哥哥!!”
银枝、银雪亢奋叫声,铁大山和长念放下车帘,别人家的事,看看就好,出马车,看见银树他们和银枝、银雪抱成一团。长念一行人回来,出来接人的朱叔去买不少猪肉回去,做丰盛大餐,肉啊,银枝、银雪回来,家里必不可少的肉。“嫣然,这是乍的?”
夜幕降临,程氏焦急等候中终于把邓嫣然姐妹盼回来,一身狼狈,还穿着别人的旧衣麻布衫。“你去帮我烧水,我要洗浴。”
邓嫣然没心思应付程氏,直接阴寒脸道,为了逃避那狗屁才子,她脚被扭伤,痛得她抽气。摆脱那个破才子,回来山外村,怕自己的衣服打眼,在一户农家,用自己身上衣服换二套半旧衣服,遇到山口村的牛车,坐回来。之后回村的路就是姐妹俩扶着走回来。“哎。”
程氏不敢多问去厨房烧水。这是程氏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只要对方比她强势,她就立刻伏低做小,无条件服从。邓嫣然姐妹一翻梳洗后,才坐在桌前用膳。食不言,这一项,邓嫣然向大富人家闺女学习,学得极好。用完膳,邓嫣然才开口说话,“你知道镇上才子秦生吗?”
“秦生啊,知道。去年在镇上租房子时,他一家子就住在巷子口,邻里对他评价不好,据说,他就靠妻子嫁妆过日子。乍了,你遇上他?”
“明天,我有事,和微香回竹山镇,过些日子才回来。”
邓嫣然听到对方评价不好,听之前人说的,对方死了婆娘,万一他死缠烂打就麻烦,想想还是回家避一避。她花容月貌,嫁不了皇孙将候,嫁个年纪相当,有点家底的夫君还是可以,才子?比她爹还老的才子,她真看不上!“若有人来打听我和微香的消息,你别透露半句,不然,你别想程家一家人从苦寒之地回来!”
邓嫣然不放心,警告一翻。“嫣然,是不是出事了?”
程氏被邓嫣然的凶巴巴的表情吓得心慌慌。“我今天是遇上秦生那无赖,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给我闭嘴,什么也别对人说。”
邓嫣然现在庆幸,她在村口介绍自己,只说是程氏远房亲戚,来山中村小住几天。“嗯嗯,我知道。”
提到自己程家,程氏什么都答应。“村里有马车吗?或者有车厢的车都可以。我想明天一早回去。”
这里,一天都不想留,怕无赖缠上来,只有回家才是安全。有车厢的车,程氏只想到铁长念家和村长家,但是这二家,她都不对付,亦不想舍下面子去求他们,直说,“没有。马车,山口村有,可以坐牛车到山口村再换马车。”
“你明天记得给我请牛车,要早。你走吧,记得帮我洗衣服。”
邓嫣然把程氏当老妈子,不客气吩咐。“哎……”程氏应下,全程没有怨言去忙碌,为姐妹俩服务。长念姐弟回来,众人对谢德峰夫妻的事情只能祈祷,他们能快点平安归来。夜深人静,长念家客厅灯火明亮,长念毫无形象半坐半靠躺在沙发上,披着齐肩半干的头发,肩膀披着一条干爽的棉帕用来擦头发,怎么舒服怎么来,听着银树说着家里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太叔延披着柔顺长发,一身宽松中睡衣慵懒坐在另一边,单手撑着脑袋,看着银枝、银雪玩乐,时不时参与一份。四君等人,在院外,和众多狗狗陪练。狗狗闪躲、撕咬,狗和狗之间配合,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得经过漫长时间训练,配合、实践,狗狗的能力才会日渐见长,听到口令或看到手势立刻作出相应的反应。“啊?煮毒肉?”
长念震惊不已,“就为她龙凤胎让位置?”
太叔延眉头都不动,继续陪兄妹俩玩。什么仇,什么恨,能让程氏煮毒肉来毒害自己的亲生骨肉,青山出生,长念没多少印象,但是小妹有,百分百肯定是程氏亲生的。亲生的竟然明晃晃煮毒肉来毒害?这是什么娘?还有,程氏真能确定她怀的是双胎,还是龙凤胎?“是啊。只不过,她守着煮毒肉,自己毒发,她亲口拉着老郎中的衣角说的,不然谁敢相信她会毒害自己的儿女。她根本没有怀上,听说是铁若水陪她陪摸胎,看大夫的。”
银树一边和银雪玩石头剪刀布,一边解说。“铁若水参与其中?”
“是啊。大山哥原想报官,但是在郡里,被人扒走认罪书,报不成官,无凭无证,事隔多时,只能回来。铁若水时不时在家,谁知道她去哪。”
“经常不在家吗?”
对铁若水,长念关注不多,真没注意她在不在。“嗯。每次出去三四天才回来。村里人都在说,她去接客。”
说到接客,银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