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公爹六年前被冤枉砍头,婆母伤心一并离去,年初才陈冤得雪,我不知铁长念说多少谎话来骗你们,但,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不得好死!!”
夏六娘为了得到程氏口中二十两银子,不惜发誓。程氏的二十两银子,来源于铁若水。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按夏六娘的说法,三十公子不是谢家人,那他和长念什么关系?还光明正大住在长念家?还双双出入,时不时好几天或半个月不在家,那去哪里?这一想下去,众人变了脸,那岂不是——无媒苟合?!孤男寡女,无名无份,无亲无故,同住一屋檐下,还同出同入,天啊……“看吧,看吧,我就说铁长念是个破烂货,还说我家四郎污蔑她,她早就和那病鬼睡一在起,破鞋一只,还说去什么外祖,我呸!!那四个野种分明就是进……”骂到一半,程氏紧急刹住嘴巴,她说想那四个野种去年逃在山里的事情,想到自己发下毒誓,就算嘴巴有千百个愿意想说,她死咬住不敢说,怕应誓。不能说进山,那就说别的。“我婆婆都不知道他们外祖家在哪,那四个野种连镇都不曾出过,哪里知道外祖在哪?真有外祖也等不了四年!早就投奔去……”“啪!!!”
程氏正在得意叫嚣,被铁长胜媳妇一巴掌打得她跄踉后退几步,嘴里的脏话亦突然停止,长胜媳妇打还不算,上把上前揪扯着程氏头发,又啪啪打几巴掌,打得程氏脸颊红肿,才嫌弃放开程氏,“整天像个疯婆子一样,到处喷粪!!若不是天下大赦,你还在牢里坐着!!”
说完凶狠转向夏六娘母女,极为不善警告,“别一张嘴就来污蔑人,你发誓?就凭你这幅尊容能嫁长念三舅舅?做梦没这么早!你们想坐牢就跟程氏继续闹!!爹,我们走。”
“哎。”
铁老儿响亮吆喝起来,“出镇的上车啊,先上先坐啊……”铁老儿吆喝一波,本想看戏的人快速上车,不敢再看,牛车很快坐满,摇晃出村。村口原本偏信这对母女说法,听到长胜媳妇的话心中开始摇摆,讨伐长念的话不敢再说出来。程氏这张嘴,可惹祸不少,之前还和村长媳妇打架,口口声声说村长夫妻私吞她家五十两银子,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还有什么不敢说。污蔑长念和程四郎有染,程氏说得像模像样,结果官大人一来,全是污蔑,程四郎和程氏想一文不花娶长念进程家门。所以,程氏的话不可信。眼前这对陌生母女更不知道真假。这对母女昨天来,长念不在家,结果铁三柱作为亲家,没有出来招呼人,六奶奶那边和长念最近,亦没有出来招呼人。后来银树回来,更是当没这回事,和当初三十公子来,甚至长念三舅舅夫妻来,热情度没法比。按常人眼光来看,这年长的妇人绝对不可能嫁长念舅舅,长念舅舅有银有貌,眼瞎都看不上眼前的妇人!什么话全是她们一张嘴在说,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啊!又打我,又打我!!!”
直到铁长胜媳妇人影都没,程氏才清醒过来张牙舞爪,十足的疯婆子,可见之前她被人打懵,来不及发狂。夏六娘母女看到程氏及众人的反应,心下一凉,事情发展和她们预想中的不一样,母女俩快速衡量当前的形势,退往旁边,默不做声,由程氏一个人闹。其实铁长念名声坏不坏对她们母女无所谓,她们求的得银子,富贵,这正是她们来山中村的目的。没想到程氏竟然是坐过牢的人。看村里人反应,对她的话不太相信。程氏发疯一会,没有人理她,个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她狠狠剜一眼众人,“水心麽麽去来建大宅子,是为铁长念而来,小住一段时间,只是当初对调养把若水当成铁长念,结果若水搬过来,吃穿堪比大富人家的千金姑娘。为何真的铁长念回来,水心麽麽的态度就全然不同,你们不觉得这不对吗?水心麽麽身边的下人这么多,真心把铁长念当成她未来的主母,即使是离开,也可以留几个下人伺候铁长念姐弟。但是,没有!一个都没有留下!!不就发现铁长念和奸夫住在一起吗?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三十公子,呸!什么公子!就是一个病君!靠父荫得个将军的封号!和铁长念没有半毛钱关系!铁长念老说去外祖家!呸!!她早就没有外祖,却天天说外祖,还不是怕她和病君的奸情暴露吗?!还带着那二个小鬼,她就不怕那二个小鬼头长针眼?!”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应程氏的话。“你们别以为能靠铁长念家中那对龙凤胎可以发达富贵!我呸!那对小鬼头抢走我龙凤胎的运数,若不是青山和小妹占我龙凤胎的位置,什么时候轮到谢禾生龙凤胎……”“你们还真别不信,我向来比谢禾能生儿子,凭什么龙凤胎去她肚子,不来我肚子……”程氏说到最后,众人没有兴趣再听一个疯子在胡说。什么她的龙凤胎?影都没见着,还敢说她的龙凤胎?敢情她之前煮毒肉就是为了毒死青山小妹,为了她所谓的龙凤胎让位置?疯子!!本来村口人对程氏的话已经相信一半,结果程氏提到她的龙凤胎,顿时没有人敢再听她的话,这不就是疯婆子说胡话吗?龙凤胎?还真敢想!!哪是能生儿子就能生的?!能生儿子的女人满地走,但能生双胎,还是龙凤胎,他们村,祖祖辈辈也只有谢禾生一对且平安长大。有本事,程氏生一对龙凤胎再来说话,吹牛谁不会!程氏和夏六娘母女在村口没激起多大的水花。夏六娘母女没能因此得到意料中的利益,开始在愁自己的后路,决定去见银树,想搬到银树那边大宅子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