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铁长念想到铁若水,那条善于躲在人背后放毒箭的蛇。秀洪婶摇摇头,“是你前舅母。叫什么六娘的。带着闺女,那闺女年纪和你相仿,说来找你娘,村口那些人让她们进村,程氏却去把她们接到家里,次天,那对母女就和程氏在村口发毒誓,说三十公子不是你表哥。当时,程氏被长胜那婆娘打傻,加上程氏多次提到自己不存在龙凤胎,村口那些人才半信半凝。程氏把那对母女接回家中好吃好住,没多久全村都在传你和三十公子的事情,甚至闹到村长、族老面前,不过村长没理,任他们闹腾。”
“夏六娘?她们来做什么?”
程氏可不是有脑子的人,她就盯着自己面前的,把夏六娘叫来,指证太叔延不是她表哥,这种事情,程氏绝对做不来。“谁知道。来没几天,卷走铁全富和程氏的所有银子,母女俩走人,铁全富一气之下把程氏毒打一顿。提到程氏被人打,得提提程氏被狗咬那事……”秀洪婶一桩桩,一件件,把最近,长念不在的事情,一一说给长念听,包括程氏架着梯子过来,被狗狗抓住,被六奶奶绑在瓜棚下,铁小山煮吃食让程氏和自己试毒的事情一一说个详细。“铁若水还去替程氏解围?”
长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程氏是那种很容易受人挑拨的人,个性冲动,不会拐个弯多想一圈,她想扎腾什么,一目了然,偏偏闹这一次,众人都看不出什么。“嗯。铁若水把小山张劳那个饭菜吃大半,程氏才敢吃。事后,你这边,物品,一一试过,没有毒。龙一他们没有异样,老郎中过来看没有不妥,喂家里的家禽,牛骡子,正常得很。我们猜,她偷爬过来,想偷东西。现在程氏整天疯疯癫癫,到处招惹人,和人打架,八成,她就看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毕竟她整天嚷着,长念占她便宜。“夏六娘还说什么?”
长念没有多想,连龙一它们、镇上的大夫都查不出来的毒,加上这几天,连家畜都平安无事。下毒的可能性不大。程氏,了不起就是老鼠药,像之前煮老鼠药毒自己儿女一样。“就和程氏在村口说过家里成员,明确声明三十公子不是你亲表哥,之后没出来说过话,想和银树拉关系,银树不认她,当陌生人,觉得没有利益就离开。没掀起水花。”
“那边呢?”
长念问铁家那边。“没有动静。铁三柱夫妻现在安静过日子,程氏领着嘴碎说你和三十公子的事情,他们亦没有出来扎腾,连看热闹都没有。”
长念点头,配合铁全康提鸡过来,那边应该是想和她姐弟修复关系,不管程氏说的是不是真的,铁三柱夫妻采取沉默,自己安生过日子,不参和任何事情。沉默,是没有说,没有做,不说,不做,永远不怕出错。“夏六娘真是你三舅舅的前妻吗?”
“不是。”
长念把银枝从银树脖子上抱下来,“夏六娘是我二舅舅,谢谷的前妻,和三舅舅没有关系。夏六娘早已再嫁,她突然来找,应该是知道我外祖父沉冤得雪,官府补偿不少良田和银子,是想找到二舅舅,谋利吧。”
“呸!见利忘恩的东西!!”
秀洪婶呸一口,起来,对银树道,“银树,回去烧水,我去抓鸡,今天我们早些。”
“我这就去。”
银树应声跑回去。“秀洪婶,我我。”
银雪跑到秀洪身边,拉着秀洪,不断说着我,我,意思要秀洪婶给她派活。“银枝、银雪,把这鸡提回厨房。”
秀洪把生猛那一只鸡解下来,再度绑好脚放在石桌脚。把篮子连鸡一起递给兄妹俩,让他们提回厨房,自己去鸡棚那边抓公鸡。长念提着银枝、银雪剪下来的豆子,和一篮子洗好的空心菜回去。六奶奶一家要赶着要去庞家沟,得抓紧时间,不然,他们一家赶不及,摸黑赶路就麻烦。“呜呜……”墨汁奔过来,拉着长念衣角往她房间里拉。“墨汁,先放开,我这就去看七尾凤。”
长念把手上物件放在吃饭桌上,拍拍墨汁脑袋,意示它松开,抬脚进房间看七尾凤。七尾凤和墨汁的窝,一直在长念房间里扎堆。进屋,长念看见七尾凤趴在窝里,闭着眼睛,时不时闷哼二声,声音带着焦躁和痛苦,见到长念进来,没像以前,奔过来讨抱,撒娇,只是看长念一眼,又低低叫起来,一阵一阵的。莫非七尾凤要生产?对狗狗生娃这事,她真不太了解,以前有她爸在,实在不行,兽医院,有专业人士来处理。“没事。七尾凤。”
长念伸手,一遍遍轻顺七尾凤,安抚着它,“墨汁,来。趴下。”
长念让墨汁在七尾凤身边趴下,“你看着七尾凤,我一会回来。”
初十不在去取药,长念只能向外求助。“秀洪婶,七尾凤有点不对,好像要生狗仔,我去叫秦奶奶过来看看。”
长念出去,走到小厨房那边,对正在给鸡放血的秀洪婶道。“啊?这么快?那你快点过去。”
秀洪没敢担误,让长念快点出门。“姐姐。”
正在帮忙抓鸡脚的二小只一听到姐姐要出去,不干了,双双放手,跑去净手。“秀洪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