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受罪。这话,让过来大小媳妇压抑哭起来。“大人,进拐子村的路是小鸡肠道,进不去马车,得下来走进去。”
路越走越小,实在没办法走,带路的夫妻跳下马车,小跑回来恭敬对初七道,小心讨好,生怕他们半路折回,不走。他们夫妻被打晕醒来,不见孩子,进过拐子村,只是结局不好,双双被人打一顿丢出来。“走多久?”
初七担心三十身子,走太远,吃不消。“不到一柱香。”
“走吧。”
那边,太叔延牵银枝下来。银雪在后面,被十九抱起。她相对银枝,被家人娇宠许多,银枝是哥哥,凡事让着妹妹。夫妻俩看到谪仙般的太叔延,眼珠子都看直,一路过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马车上的主人,气质偏冷,身子却像姑娘家娇柔弱。太叔延下来,初三上前欲搀扶他走,被他拒绝,“不用。”
他还没弱到连路都走不了,牵着银枝往前走。“愣着做什么!带路!!”
前面一个军爷各踢领路夫妻一脚,夫妻才如梦惊醒,连连跑到前面去带路。肉包子在马车停下来时,早早跳下马车,自己开始搜索,随队的军爷亦领先一步打马进村,太叔延身边全是自己的日期护卫。“军爷,你们这是?……”早早等待的三杀装作一幅惊恐的模样匆忙从家里跑出去,迎上去。“搜!!”
领头人没有理会他,直接下令搜!!三十多名军爷从马背上下来,二二一组分散搜索,有条理先包围,再往里压缩的搜。“军爷!我们村都是老实本分的良民,没有犯法,你们要找什么?我们帮你们找……”三杀跟在军爷后面直表明自己的清白,更多人缩在一起,没敢说话,他们心知自己的事情,但愿他们不会进山找到山里那些孩子。“通通站在空地来!”
领队军爷没有理会三杀,站在空地上,声大如洪钟呐喊。很快,村头二伯婶及大小媳妇领先出来,怯怯站在空地上,三杀默默退下,站在空地上,他警告看向二伯婶一行人。同伙他不担心,就怕这几家人先泄他们的底。二伯婶她们不看他,亦不说话,就沉默站立,其他小媳妇更不敢说。她们吃不准,这些军爷能不能把三杀他们一举端起,若端不起,她们又告密,事后会死得很惨,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哪边都不得罪。这是他们这几户人家在拐子的多翻清洗下,得以留存。太叔延一行人进来,村里已经正在搜索当中,带路进来的夫妻顾不上太叔延他们,一进村,夫妻俩就四处找起儿子来,边找边叫着:宝儿。初七不知从何此搬出一张椅子,让太叔延坐下,然后拿出画像一一展开,对众人大声问,“有没有看到这几个孩子?坦白从宽!!”
二伯婶看过去,看到当日自己看到和那个少女有一双极为相似的眼睛的小一点的二个小娃,表面不动声响,心中怕得厉害,怕过后又莫名松一度,其实这样也好,把拐子窝全端,鸡头窝的村民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汪!!汪!!”
不远处传来肉包子亢奋叫声,银枝、银雪兄妹徒然大喜,拉着太叔延往肉包子方向走去。“守着,敢跑,一律格杀!!”
初七亦听到肉包子叫声,匆忙交待身边士兵,跟着上去。对狗狗叫声,他不精,但是多少能听懂。肉包子看到小主子更是亢奋领着大家进一家户人家,进入用膳食的堂屋,走到窗口,嗅了嗅,跳跃过窗口到屋外。众人见状,一一跨过窗口。银枝、银雪脚短,被十九和十六抱起,跟肉包子而去。三杀和同伙听到有狗叫声,方向正是他的家,纷纷惨白脸色——当日,那四个孩子是进过的家,亦是从堂屋窗口逃跑。加上对方有狗。狗!三杀想起那天突然冒出二条大狗恨得咬紧牙关!那二条狗根本不是普通的狗,它们被人训练过,二条狗懂得互相配合,撕咬起来,快狠准,每咬一口都是往人体弱点上咬,让人再无反抗之力,不然他们十几个从刀尖上混日子的人不会差点全军覆没。狗,对方的狗,比他们老猎狗更能听懂人话,更具有杀伤力。现在又来一条狗,快速找到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对方同样养狗,这狗养得比他们的老狼狗厉害百倍。很明显,对方对训练狗,更有一套。为此,三杀等人又恨又急,默契盘计,他们兄弟一起逃跑,胜算有多大?至于妻儿,早已不在他们考虑之内。“三十,长念应该进山了,您在村子等吧。”
初七担忧太叔延。“无碍。”
太叔延摇头,他无法抱银枝走进山,但是自己走,还是能,他没再拒绝初三搀扶。初七只留十个军爷在村子看守,让其中一人把其他人带进来,其他人一并跟着进山,带路夫妻没找到自己的儿子,只见众人进山,夫妻快速跟在队伍后进山,一边走一边叫着:宝儿。“肉包子,找姐姐。找到,给你买肉,多多的肉。”
为了让肉包子尽心寻找,银雪又抱着肉包子利诱一翻,银雪说完,银枝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二块肉干抛给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