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的,大小媳妇就提着满满篮子的青菜过来,铁全富那边只有他带着铁全康的三小妾过来帮忙,其他人没来。以前的铁小珠,可以过来用劳力混顿肉吃,被铁全贵挑开那层和平的纱后,露出赤裸裸的恨意,她没有勇气过来,尤其面对谢禾。铁全富虽然心中对铁全贵内疚,但是他明白,如果连他都不来,三弟真的能和他们一家断得干净。错已经铸成,只能用以后来弥补。其他人一家老小早早就过来帮忙做活,铁全贵这边一大早就热闹起来。不休和五休二没有开店。得知消息匆忙赶来的太公祖兄弟俩看到银枝,银雪脚板上的伤,顿时哭了出来。已经将近半年,脚板上的皮肉依旧外翻,往外渗着血水,即便是上药,包裹着一层层白纱布,也看依稀看见渗透出来的血水,可见伤得有多彻底。“我爹烧我和哥哥的脚。”
银雪附在太公继耳边悄悄说起她的推论,“他烧我脚,烧我兔宝宝,烧我猫咪包包,烧我拖鞋,烧我衣服……”一旁的长念听到银雪又在数爹的罪状,只能无奈轻揉她的头发,纠正过很多次,还是无法消除银雪心中对爹的偏见。她又记不得在地府的事情,长念没办法跟她解释,其他人不记得,但又肯定银雪数的几条罪都不可能是铁全贵做。众人只能笑之。“不能吧?”
太公继惊讶不已。“你想,姐姐,银树哥哥,大山哥,六奶奶他们,三位舅舅,表哥,他们不会烧吧?漂亮婶婶,动不得,不能烧吧?”
所以,能烧她和哥哥的只有铁全贵这个当爹的。当初就是他不让她和哥哥跟姐姐去寻找三舅舅他们,他想把她和哥哥留在家里,所以把她和哥哥烧伤。不然,她和哥哥的脚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灼伤呢?明明,当初全真道长让她和哥哥躺下,全真道长让他们听话,然后带他们去找姐姐,结果她和哥哥醒来,离得最近的就是爹。所以,她无比肯定,就是爹烧的。扣除不会烧她和哥哥的人,剩下就是会烧她和哥哥的人,她扣来扣去,只有爹最有可能烧她。现在脚板不怎么痛,银雪和银枝心中认定是铁全贵烧的,心中倒没怨恨他,就是过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情化为流水,一去不复返。别说抱,坐近些,兄妹俩都拒绝。对于银枝、银雪脚上的伤,长念他们一致对外解释成,不小心灼伤。当时的事情,谁都不好解释。就是当时在场的人,后来回到家才隐约记起,原本躺着的银枝,银雪,鞋底突然烧起来,他们的鞋子是厚厚的牛皮底,一阵阵烟圈升起,明明没有人去烧,鞋底像是见鬼一样,一点一点被熔掉,那诡异的场面,没有人愿意去想起。再后来,他们兄妹脚板底就是严重灼伤,都准备过年,伤还是跟当时一样,没有一点好转的迹像。铁全贵也知道银雪这个阴谋论,他只能接受,默默跟在银枝、银雪后,做些他能做的事情。照顾兄妹俩的事情,大头落在谢德峰夫妻和长念身上。早早铁顺和铁仁二人去山外村买六头大肥猪回来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