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她打来电话。“小晚，中午一起吃个饭？”
电话那头的齐明远语气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姜晚看了眼时间，距离中午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手上的病人应该能看完，她就没有拒绝，“好。”
挂断电话，姜晚继续忙碌，也没去想齐明远找她到底是什么事。两小时后，姜晚在医院门口见到齐明远。“抱歉，迟了点。”
本来都已经准备下班了，临走时却被一个病人拉住，又和对方解释了几句，姜晚这才成功从医院出来。齐明远没在意，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先上车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姜晚没拒绝，劲直坐上副驾驶，车子很快启动，她也没问到底去哪里。去吃饭的路上，两人都没开口，齐明远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姜晚呢，则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在她看来，齐明远既然主动打电话给她，就说明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和自己解释。幸好，车子很快停到一家餐厅门口，齐明远带着姜晚走进包间，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想吃点什么？”
齐明远此刻看起来和平日并无异样，如果不是两人有几天没联系，姜晚都会以为对方没打算和自己解释些什么。姜晚回过神，随意道：“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齐明远没坚持，点了几个菜，毫无意外，都是姜晚喜欢吃的。服务员离开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人，姜晚看着齐明远，等他开口。齐明远抬头，就和她的目光对上，似乎是知道姜晚在等待什么，齐明远有些无奈笑出声：“小晚，你这么看着我，让我压力很大。”
“有吗？我只是在等明远哥说点什么。”
如果他今天什么都不打算说，姜晚觉得他们以后也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虽然她相信齐明远不会伤害她，但她也不会和他继续来往，毕竟如今的齐明远也不是曾经的齐明远，他身上有太多谜团，大概也会伴随很多危险。齐明远叹气，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幸好，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所以此刻倒也不算无措，“之前是我骗了你。”
姜晚皱眉，没开口，默默听着。“我在国外并没有老老实实上班，而是和一些人混在一起，混了几年有了点声望，所以手下有了些人。”
齐明远说道。他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没错吧，他确实是在国外混，只是不小心混到雇佣兵老大而已。姜晚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她眼里似乎带着几分疑惑：“为什么会这样？你当年去国外读书，依着你的能力，毕业之后应该会有份很不错的工作才是。”
“唉，只能说国外没那么好混，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不想和姜晚说，反正最开始的时候，他自己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你要问他后不后悔，那齐明远多半是不后悔的。如果当初没有决定走这条路，如今的他再回到国内，也不过依旧是个普通打工人，这样的他，拿什么和周北深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