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宁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要抓紧.花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上来,她手里拿着一串又一串的钥匙,她从中挑出一个钥匙,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好像就是这一把.”花姐把钥匙摘了出来,说道:“就是这一把,太太。”
夏以宁接过钥匙,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去忙着给景彦收拾衣服去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花姐在心里对夏以宁十分感激,她点点头,对着夏以宁鞠了一个躬就走了。夏以宁再看了一眼表,心砰砰直跳,她慢慢地靠近贺景彦的书房,她走到门前,观察着四周。她知道贺景彦书房里装了一个摄像头,但他很少去看监控,她只要在贺景彦查看监控之前,把内存卡给拔掉,替换成1GB的内存卡,这样就只能监控,监控的内容不会保存下来。家里一切的事故她在打理,所以贺景彦对这些小事根本就发现不了。夏以宁打开了房门,推门进去的时候会有一阵刺耳的声音,她只好牢牢抓住手柄,屏气凝神地将门推开。“吱——”书房里传出一股浓厚的墨香味,夏以宁很少来过这里,只有晚上送宵夜的时候才进来过。夏以宁走到电脑前,把u盘插了进去,她看着电脑的开机画面,过后提醒她要输入密码。以她对贺景彦的了解,他常用的密码也就几个,他的手机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夏以宁输入了进去,系统显示错误。或者是她的生日?夏以宁把想到的都输了进去,皆都显示错误。他担任贺氏集团职位的日子。正确。夏以宁勾起嘴角,贺景彦最爱他自己。夏以宁查看了几个文件,都是一些公司的项目情况,她看着可画的项目工程的支出,她不是专业的,但她直觉告诉她,这个项目的报表有问题。夏以宁复制了一份到u盘里,她紧接着发现一个上了锁的文件,上面只标了一个字母,h。又是和贺氏有关的东西,看来贺景彦真的很想往上爬。痴心妄想。电脑看完了,除了贺氏的一些文件外,其余倒也没找到他出轨的蛛丝马迹。看来得查他的账户和手机了。夏以宁眯起眼睛,把u盘收了起来,她走出门外,将书房的门给反锁,她刚把钥匙放回了口袋里,便看见在走廊站着的贺景彦。夏以宁被吓了一跳,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贺景彦打了个饱嗝,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说呢?”
“说什么?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夏以宁想从贺景彦身边走过,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回来。贺景彦喊道:“东西!拿出来!”
夏以宁身体一抖,问道:“拿什么?我不知道。”
贺景彦伸手去抓夏以宁的手,夏以宁后退了一步,她的手在挣扎着不小心打了贺景彦一巴掌。贺景彦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神情,他问:“你打我?夏以宁,你敢打我?”
夏以宁只想避开他,不想有过多的纠缠,但贺景彦血气方刚,他怒不可喝地提起拳头向夏以宁砸去。那一拳砸在了夏以宁的眼眶上,留下了深红色的印记,夏以宁推搡着贺景彦,不料却推不开,贺景彦爬在她的肩膀上,呼出了一口气。很浓的酒气。他就这样环着夏以宁,夏以宁握起拳头,不断地砸在贺景彦的后背。夏以宁带着墨镜来到了咖啡馆。得来不用费功夫,昨晚贺景彦喝醉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的手机正好响了。夏以宁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叫萱萱。好亲密的称呼。夏以宁刚接通电话,电话里立马传出了哭腔,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贺景彦!你好狠的心,自从我们上次约完会之后,你就彻底不联系我了,你个渣男!”
夏以宁挑眉,她的声音不像是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但这位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多了。那就是别的女人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一顿,从贺景彦接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出过声。夏以宁说道:“你好,我叫夏以宁,我要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是贺景彦明媒正娶的老婆。”
萱萱看了一眼手机,上面徒然显示的是贺景彦的名字。她没打错。可是贺景彦不是一直和她说的是自己是单身人士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老婆。她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碰见了来学校演讲的贺景彦,他高大帅气、温柔体贴,和她一样都来自中国。在两人打了几次照面之后,贺景彦对她发出了激烈的追求,他带着她做了一些和别人没做过的事情,他带着她去山顶看星星,去瑞士小镇看草原,甚至在一个风雪交杂的圣诞节,开车开了几公里,就是为了给她送一颗苹果。萱萱说道:“我不信!我不信景彦会是这样的人。”
夏以宁以为她装作不知道,从鼻腔里冒出了一声冷呵,她问:“妹妹,你平时不看本地新闻或者报纸吗?凡是有盛大的宴会,都是我陪着贺景彦去的,当初婚礼搞得这么隆重,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萱萱挂断了电话,她刚回国不久,回国之后,贺景彦带着她去了一家空中餐厅吃饭,就消失不见了,特别是上次,电话怎么打都是关机的状态。萱萱半信半疑的在搜索框里输入贺景彦夏以宁这两个词。网页跳转,她看见了两个人恩爱无比的婚纱照,不少报道说这是世纪婚礼,堪比童话。萱萱捂住了嘴。夏以宁看着那串号码,在心里默默背了下来,她讲通话记录删掉,把贺景彦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床头柜。夏以宁走到客卧,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串号码,等对方接通了之后,她说道:“明天我们约着见面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和贺景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