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伤者做缝合手术的时候,小婵担心她太过劳累,主动提出主刀,为伤者缝合。五年不见,兮灵儿也正想检验一下小婵的医术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便把主刀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在旁边打下手。小婵接过针线,为伤者缝合的时候也是有条不紊,无论是缝合速度还是针脚,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看着小婵为第一个伤者缝合完毕,兮灵儿由衷的夸赞:“不错。”
“虽然平时我都是跟着宁儿姐姐一起忙活酒楼的生意,可有的时候也接一些私活。”
听到小婵这样说,兮灵儿挑眉:“这么说来你在南诏还又一定的名气?”
小婵已经开始准备为下一个伤者缝合了。“名气倒是说不上,有一次一辆马车把路上一位怀了身孕的夫人撞到了,就在酒楼门前的大街上。当时那位夫人都见了红,围观的人都说:已经七个月了,没想到竟然小产了。奴婢当时想起王妃为禹村的那位大嫂做剖宫手术,把肚子里的孩子取出,便死马当活马医,帮着那位夫人把肚子里的孩子取了出来。自那以后,奴婢在南诏就有了些名气,他们一旦遇上了那里的大夫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就去酒楼里求奴婢帮着医治。”
兮灵儿忍不住挑眉,没想到当年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不过小婵能说服那个孕妇和家属同意做剖宫产,兮灵儿倒是很意外。问起这个,小婵笑得谄媚:“说起来还要感谢王妃父皇的皇后,当时要不是还是大将军的皇后亲自为奴婢担保,那位夫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相信奴婢。”
兮灵儿——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上头有人’都好办事。二十二人的缝合手术还没做完,墨北寒就匆匆来到王府。听闻兮灵儿在为伤者做手术,直接来到手术室。“灵儿,诏儿他——”“皇上不必这般惊慌,厉不凡还没托人送来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兮灵儿继续帮小婵打下手,对墨北寒安慰道。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心中也在为诏儿担心。“诏儿当真无事?”
“皇上放心,我兮灵儿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逸尘师兄只说诏儿命中有一劫,并不是年少夭折。而且厉不凡想得到她的武器,也不敢对诏儿做什么。兮灵儿这样说了,墨北寒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的灵儿和国师走得近,想必也是学会了不少的本事。“皇上去女子病房看看吧,红绣伤的不轻。”
兮灵儿道。受伤的护卫见到墨北寒站在这里,明显的紧张。“也好。”
墨北寒抿唇微微犹豫,似还有什么话要同兮灵儿说,见着兮灵儿忙着医治伤者,没时间应付自己,只好转身向着手术外走去。得知诏儿被劫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派天影和随风分头带人去追查,现在,也只能坐等消息了。“皇上——”“皇上,奴婢求皇上降罪。”
墨北寒一踏入病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法丽德嘁嘁哎哎。红绣语气自责。两人也都是分别下了病床。法丽德捂着肩上的伤,直接向着墨北寒扑来,红绣则是捂着胸口跪了下来。“——臣妾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法丽德哭的梨花带雨。墨北寒看着她肩上的伤势也不像假的,微微皱了下眉。沉声道:“圣女受了伤,还是本分的修养,免得伤势再加重。”
“皇上——”墨北寒这样敷衍的安慰,法丽德根本不满意。哀怨的又唤了一声,不等再说什么,就被墨北寒无情的打断。“圣女先去安生休养,太医马上就会过来,朕有话要问红绣。”
法丽德心中不满,也只能回病床上等着太医来为她医治伤处。诏儿是在红绣的手上被劫走的,红绣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跪在面前的红绣,墨北寒面色微冷。“诏儿的娘亲怎么说?”
听到这一声‘诏儿的娘亲’,法丽德按在伤处的手都不由得加了力道。因为这个动作,本意凝固的血再次的流了出来。可是法丽德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因为锥心的痛远比身体的疼痛不知要痛上多少倍。